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史俊杰来d国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纯粹是身上的钱花光了,差点上街乞讨。
从工地出来之前,他曾在他爹面前骄傲的发过誓,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当他的儿子。
可他一个辍学的中专生,除了去工地搬砖,饭店刷盘子,又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呢?
是的,他本来指着乔同学能提携一下的,可,这同学明显不太念旧情啊,将他丢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可劲的闹腾了几天,给了他一笔钱,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他天天闲着,能不找点乐子吗?
所以,中央门一条街的小姐姐、老阿姨被他光顾了个遍。
当乔亚东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沿马路捡着烟屁股呢。
没办法,香烟实在是有点贵,他买不起了。
乔亚东问他,要不要跟着自己出趟国,报酬是五万。
史俊杰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上了飞机他才有点后悔,妈的,这鸟语他是一句也听不懂啊?
而乔亚东那个瘪犊子只是说明了一下情况,交给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替乔亚东找个人……吕丹妮。
但,两人上了飞机后大家就要装作不认识,约定只有在找到人后,再去酒店找他。
这可苦了史俊杰了,下了飞机后,他只能装作聋哑人士,却差点被当地的警察移交难民机构。
这一路,躲躲藏藏的真把他给为难死了,好在他天生带着某种嗅觉,从乔亚东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开始,他就一路尾随。
为了那五万块,史俊杰真的拼命,他从当地流浪汉的地盘抢来一套行装,加上他不用伪装就自带的乞丐气质,还真给他一路摸到了“圣堂”。
也见到了乔亚东让他找的那位照片中的女子。
和乔亚东一样,他也认为这女人美则美矣,但天生长了一副克夫相。
不得不说,史俊杰找人的本事有,坏事的本事更有。
主要是那长嘴太欠,他以为他说的那句:“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两面三刀,寡恩克夫相。”这里应该没人能听懂。
却不料,他还没走出圣堂就被人给抓了。
吕丹妮用手拽住史俊杰的衣领,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史俊杰,脸上带笑,却透体遍布着寒意,捏着他的下巴问道:“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两面三刀,寡恩克夫,你是在说我?”
史俊杰本就是浑人一个,本来能让他害怕的人就没几个,但这个吕丹妮肯定不在其列,凭感觉,史俊杰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惹。
“我嘴贱,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别跟史俊杰说什么威武不屈,他的字典里没这个词。
什么胯下之辱,对他来说那就不是个事。
但即便他如此哀求, 吕丹妮也没再赏个笑脸给他。
吕丹妮狠狠的抽了他几个嘴巴,史俊杰嘴角的血都被抽了出来。
打完,吕丹妮松开了他的衣领,拍了拍手坐回了对面的椅子。
这里是圣堂的地下室,一个约为十几平的单间,一张铁制的用刑椅,可以通电的那一种。
而史俊杰就被绑在那张椅子之上。
“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我找你干嘛?”史俊杰是挺能屈的,但出卖乔亚东的事,你不用五万块的刑,他绝不会说。
“我问你就表示有证据,不老实回答是吧。”吕丹妮按了一下电椅的开关。
史俊杰感觉自己的心脏疯狂的跳动,他从来没被电过,第一次试这个还真有点新奇。
但不到一会儿,随着电流的滋滋声,电流通过马蹄形的铁圈,从手腕起,通过脑神经,游遍了全身。
史俊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在遭受电流的炙烤,大小神经遭到电极的震晕,电流通过血管,走入骨髓,让他全身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痉挛,随着电流的强弱、轻重,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之感。
如全身在沸腾,却不由自己所克服,从内部脏腑到四肢五官百骸,无一不起反应。
一句话:形容不出的难受。
”……“耳中如轰雷般响,眼前乌黑了一片,旋又感觉清澈,像暴风雨前的晦暝交变。
随即,他的裆部一热,毫无保留的尿了。
吕丹妮也适时的关掉了电源,重新笑眯眯的、温和的说道:“你最好说实话,在d国,没有人会关心你的失踪,无论是埋了还是丢海里喂鱼都一样,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史俊杰从裆部开始凉起,一直透到脑门,浑身如同在数九寒冬的雪地里赤身裸体,用句某广告语来形容,那真的是心飞扬,透心凉。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再次拒绝这女人,她肯定会觉得如此审问过于麻烦,连第三次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会再给他。
他不知道乔亚东这货怎么什么女人都敢招惹,丘老师也就算了,人家身在红旗下,即使酒吧开的再大,手底下的猛人再多,也不至于动不动的就杀人灭口,顶多给他多送几匹大洋马来折磨他。
可,这女人会。
再说了,你乔亚东都有丘老师这种倾国倾城的女人了,还招惹这寡妇脸干嘛?
别怪兄弟不讲义气,兄弟可指着你来救呢!
“凯宾斯基酒店,乔亚东和我约定的落脚点。”
“还真是乔亚东的好兄弟。”吕丹妮拍了拍史俊杰的肩膀,就开门出去了。
“泥马,何止是兄弟,那还是我金主爸爸。”史俊杰暗自嘲笑这娘们啥也不懂。
兄弟?不相互插两刀的,能叫兄弟吗?
安娜回到大学宿舍,迎面碰上了刚准备出去报警的吉娜,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吉娜问:“安娜,你这都消失了两天了,是不是和那个东方人有关?我刚刚准备去报警。”
“草泥马……。”安娜笑眯眯的回笑道。
“什么?”
“哦,吉娜,这是东方人问候好朋友的一种方式,我跟他刚学的。”
“听起来怪怪的,这是中文吧?发音好古怪。”
“是的,那个神秘的国度还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吉娜,这个假期我们一起去中国旅游怎么样?”
“不是,你跟那个中国人?”
“是的,我们上床了。”
“哦,我的天,你父母应该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吉娜以手捂嘴,惊诧莫名。
“是的,真不可思议,在这之前,我都认为这就是个不可能发生的事,可,吉娜你知道吗?他浑身散发出不可抗拒的魅力,我觉得,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
“你肯定是疯了,你父母是鹰派,你们不可能的。”吉娜无语,从来,安娜比她显得更为理智和成熟。
虽然她的个子矮小,但安娜出身于政治之家,有些东西是扎了根的,比如得失与取舍。
“爱情与政治无关,吉娜。”安娜很冷静的说道。
吉娜不懂她的脑回路,这怎么可能无关?
甚至,安娜仅仅才认识那个男人仅仅两天的时间?
光听着都觉得不靠谱。
算了,吉娜觉得时间能改变一切,便不再纠结,但她想认识一下那名男子,顺便见识一下安娜嘴里所说的那无可匹敌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