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亚东请这些同学吃完饭后,就被董芃芃拉到了董恋歌的家里。
其实乔亚东不想来,这些天,他和师娟正如胶似漆,如鱼得水呢,两人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至少也算 鸾凤和鸣。
并且师娟坦诚的说过:“我没指望你娶我,毕竟年纪差了太多。我只希望我们能有一段能铭记一生的快乐时光。”
果然,阿姨的杀手还是像乔亚东这类又凶又奶的狗。
乔亚东也挺真诚的向她说了自己的婚恋观,大体是喜欢自由式的恋爱,不喜欢被婚姻束缚,但会尽责任。
也讲述了他不久前那场离异又荒唐的婚姻。
师娟笑到肚子疼,说想见见这个杀伐果断的奇女子。
董芃芃没让乔亚东开“自家”的门,她估计这位名义上的二姐夫未必定二姐家的钥匙。
事实上,乔亚东还真没有。
董芃芃熟练的开了门,隐约见到一个黑影缩在沙发上“呜呜”,吓的她“哇”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乔亚东迅速的打开了客厅的灯,就看见董恋歌一个人抱着肚子缩在沙发上,一脸的痛苦。
“姐,你怎么啦?”董芃芃丢下手中的包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乔亚东看到董恋歌的脸色有些发白,就问道:“怎么回事?”
董恋歌看到妹妹和乔亚东来到,心神一松就晕了过去。
乔亚东一看董恋歌的脸色就知道病的不轻,二话不说就抱起董恋歌朝楼下跑,董芃芃跟在后面一起下楼。
将人送到人民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动手术。
乔亚东作为病人家属签了同意手术的字样,就和董芃芃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直到董恋歌做完手术被推了出来。
作为名义上的丈夫,照顾董恋歌的重担就落到了乔亚东的身上。
董恋歌没让通知老董,说董盛世还有宝儿要照顾。
大姐董若男前几天说要出差几天。
董芃芃她还是个小姑娘,这种伺候人的活还真干不来,笨手笨脚不说,她姐还没醒来,还在在挂着水的时候,她就能在隔壁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董恋歌醒了,因为水挂的多,便要小解。
因为是小手术,医生也没插导尿管,所以,这端尿盆扒裤子的事就只能乔亚东来做。
好在上一世,乔亚东没少照顾人,这些活他干的倒是挺利索。
可董恋歌哪里经历过如此羞人之事,嘴上想拒绝身体却无法拒绝。
这情景,似乎和酒店里的那一夜如此的相似。
“没事,又不是没见过,好了,开始吧。”乔亚东一边将尿盆垫在董恋歌的身下,一边观察着情况。
董恋歌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声:“滚开。”
乔亚东没理她,嘴里还“嘘”啊“嘘”的吹着口哨。
片刻,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乔亚东替她掖好了被子说:“我去把它给倒了。”
董恋歌的小脸如同晕染的大红锦帛,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忱头里,脚底板尽全力的弓起,扣啊扣的。
待水挂完,天色已微亮,乔亚东喊来护士替董恋歌拔掉了针头,就爬在床边沉沉睡去。
董芃芃醒来发现也没啥能用到自己的地方,和她姐打了个招呼就去学校了。
待乔亚东一醒来,董恋歌就闹着要出院。
“我直接给你送殡仪馆行不?”乔亚东不耐烦的说道。
“可我公司的事太多了,我不去还不乱了套啊!”董恋歌并不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
乔亚东前段时间就听说,自己这个便宜老婆的公司出了点事,但他也没资格去管就没问,趁现在他就顺便问了一下,“开元盛世”倒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以来,董恋歌也想找个人诉诉苦,一来她的性格极其要强,二来,公司里的事多多少少和老董不无关系,所以,这事在家里就不能说。
见乔亚东问,她就当和一个无关的人发发牢骚吧,这些天可所她给愁坏了,总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在便宜老婆的絮絮叨叨中,乔亚东差不多了解了“开元盛世”的现状,总结几点是董恋歌对公司的掌控力不行,导致股东,和部分企业中层抱团养鱼,有便宜争着上,费心费力的事谁爱上谁上。
自老董退休,董恋歌上任后,她非常看好房地产未来的市场,力排众议的连续投资了几个项目,但因工期拖延,导致公司资金链出现了危机。
“我这一听,咋感觉整个公司就你一个人在扛着枪冲锋啊?”乔亚东眉头紧锁,他虽然没有当过cEo,领导过一整个团队,但作为资深打工人,对企业内卷的情况还是有过亲身经验的。
“我这也没办法,公司的老员工太多,太多数都是和老董一起打天下的,上次我要开除一个老员工,人家把状告到老董哪里去,老董立马跑了过来和我吵架,说是老董家不做负心人。”
属实不是董恋歌无能,别看她家那老头平常笑嘻嘻,但就是对曾经在他手底下干活的老员工信任的很,这也直接导致了董恋歌在公司中光打雷,却不见下雨。
乔亚东也很无奈,这就不是企业管理的问题了,更像是一个家庭问题。
“你说,我能怎么办?使唤不动人也就算了,他还联合起来给你唱反调。”董恋歌仰望着天花板,心力憔悴。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人,他不会管理,也没高学历,唯独善长恶心人。”乔亚东思考片刻,觉得这种事必须将矛盾激化,再快刀割掉。
这种事,董恋歌不善长,她处理不好。
“恶心人?”董恋歌不明其意,疑惑道。
“是啊,恶心到他们能自乱阵脚,恶心到他们忍无可忍。”
“有用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最坏的情况也能将这些人的精力分散一下,不至于整天费尽心力的和你搞对抗,你说是不是?”
董恋歌细细思考,觉得不妨一试,反正现在她也没更好破局的办法。
“可以,你让他改天来公司报道吧。”
“别,这种事,你不在更好,趁你生病,让他去闹一闹,看看有没有效果。”
董恋歌点头同意了,乔亚东通知了史俊杰,让他立马来医院报道。
董恋歌看到史俊杰就有些反胃,这长相也忒猥琐点吧。但既然她都感觉不舒服,那些老家伙估计更加不舒服。
叫来人事部的人,董恋歌在医院任命了史俊杰的职务……“特助。”
没有具体的分工,但可以代表她巡查各个岗位。
史俊杰一本正经的对董恋歌道:“老板,我觉得,我现在的任务是在医院照顾好您。”
乔亚东提着他的领子出了病房,警告道:“特么的,这是你嫂子,你那贼眼别乱描。”
“这是大嫂还是二嫂?或者是三四五嫂?兄弟,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姐姐你要,妹妹你也要,不当人啊!”
“出门左转,先去公司报道,你要整不出活来,别怪哥哥我找个红衣仙姑来上你的身。”
“哥,我保证,这名单上的人,我绝不让他们好过。”史俊杰麻利开溜,开玩笑,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动乔亚东的女人,这家伙就不是个普通人。
乔亚东在董恋歌能吃饭以后就承包了投食的工作,期间也有几天需要扶着董恋歌去卫生间,经历过上一次的难堪,董恋歌虽然还略有些不适应,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勉强接受。
话说史俊杰入职的第三天,工程部的经理就赶到医院告黑状了,说:“史特助就跟屎一样,将工程部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家伙虎假虎威的指着工程进度表,当面将这个经理给削了一顿。”
“更过份的是从经理办公室搜出了数箱高档酒和高档烟,并占为已有,美其名曰,既然这东西在公司里,那就是公司的,你要说是你的,请拿出证据?”
“当天下班,这家伙居然摸到这个经理的家里,说是你一个工程部的经理,凭啥有这么漂亮且年青的小老婆?还住这么大一房子?是不是损公肥私得来的?”
“更当面对他儿子说他爸爸是个渣男,抛妻再娶,等再有了小弟弟肯定不要你之类的言语。”
这位经理痛心疾首道:“董总,你要不开除史特助,我就不干了。”
董恋歌为难的道:“我这儿也没办法啊,企业如今陷入了资金短缺的困境,这家伙就是由资方派来的,要不你先回家吧。”
说完又招手叫来公司的人事吩咐道:“给经理结算一下工资,多发三个月,再赶紧重新招聘一个。”
经理当时愣在病房,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他即怕极了那一个烂人,职场的规矩不是应该当面笑嬉嬉,背后嘛卖比吗?像史俊杰这种人,更像是混道上的,手段低俗却极其恶心人。
如果他干干净净不怕被查,他绝对会硬刚到底,但他不敢。
但却又不甘心这么多年“努力”的付出,被如此简单的扫地出门。
在扔下一句“等着瞧”后就离开了病房,报不报复另说,这公司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刚刚他老婆打来电话说:“家门口有好几个陌生人一直在转。”
第二天,财务部的人又来告史俊杰的黑状,说这个特助常驻她们财务部,但凡未婚的会计人员都被这货骚扰的痛苦不堪。
董恋歌怒目瞪着乔亚东,玉指点了点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算了吧,把他撤出来吧,我担心再过几天公司可能会集体罢工啊。”
乔亚东脑袋疼,果然就不能指望这货能精确制导,有误伤也在所难免。
于是便劝董恋歌再等等,等几个重要部门拿到手以后再说。
转眼,到了出院的时间,这种小手术放到几十年以后,怕二三天就要被赶出医院,董恋歌住院这么久一是可以调理一下常年疲惫的身体,二是为了实施乔亚东定制的激化矛盾方法。
效果是挺好,副作用也挺大,几个预定的职能部门负责人都提交了辞职申请,不在预料之中的中层领导也有几个提交了辞呈。
比如财务部那个离异的少妇……,销售部的美女经理……。
所以,董恋歌这几天的医院算是白住了,调理个屁,这病房里都成了诉苦大会了。
老董得知女儿住院还是公司里的人跟他说,主要是闹的太凶,人家顺带嘴提了一下。
公司被不知名的资方闹成这样,他本来是想来教训一下女儿的,可到底是自家人,那能舍得在住院的时候教训她呢。
所以,公司清除计划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除了个别股东兼公司副总,其余重要的部门被重新洗牌,那些老家伙的心腹爱将一个个被斩于马下。
董恋歌回公司的第一步就是安抚人心,宣布不再接受资方的资金帮助,将资方代表史俊杰赶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