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被小吴和小张叫醒,醒了醒神后便启动了车辆,发现主编还未回来,便问:“董主编呢?”
“被她妹夫接走了。”
“小张,刚刚你什么感觉?”小吴不再理会老李,坐在后排与小张聊起了刚刚的感觉。
“妈呀,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只能走啊走的,走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董主编的妹夫来到。”
“我也差不多,你说,这事是不是太邪门了啊?”
“所以,主编是让我们感受这种灵异事件的吗?”
“我感觉是,但是,这稿子怎么写?”
“不会吧,你们遇上鬼打墙了?”老李惊讶道。
“是呀,都转了半天了,我们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现在都凌晨三点了。”
“这蓝津城,最近不安稳啊。”老李有一种直觉,隐隐有一种大战来临的紧张感。
乔亚东的车上,董若男盯着自家妹夫看,弄得乔亚东略有不安。
“能不能说实话?”
“啥?”
“大桥上的事。”
“不是都说了吗?”
“经法医鉴定,老太太都死透了有几个月了,怎么会出现在公交车上?”
“那你不应该问我啊,得问法医,或者问警察去。”
“你要是不说,我就继续查。”
乔亚东正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就见这马路边上出现一个闪着亮光的头。
“空悟,还钱。”乔亚东停住车,打开车窗吼道。
泥马,去一趟栖霞寺,全身像被洗劫了一样干净,那地方比这里更玄乎。
乔亚东自然不敢去人家门口找麻烦,但这小和尚跑出来,他就不得不讨个说法了。
小和尚听到有人喊他,也愣愣的停下,发现是乔亚东后,那洁白的牙齿就在黑夜里绽放。
“阿弥陀佛,和尚不欠施主的钱吧?”
“你要不还钱,我就去告你诈骗。”
“和尚并没有诈骗啊?”
“你别不承认,你和老和尚合起伙来骗我,说,你们怎么将我身上的钱骗干净的?”
“施主解签二百五,学经三百八,账目清楚,何来诈骗之说?”
“呵呵,我不和你这个二百五计较了,但那三百八必须要说清楚,你教会我一个字了没有?那既然我没多学一个字,凭啥付你三百八?你看,我边上坐着的是都市报的主编大人,你要是不还钱,我就登报说你们栖霞寺骗钱。”
……
“不还……。”小和尚拼命的捂住了裤子口袋。
“别逼我动手!”
……
“呃……,施主你不要啊!你再给贫僧留个早饭钱呗。”
空悟手上捏着乔亚东塞回的三块乘车钱,眼巴巴的希望能再多留个五块钱下来。
乔亚东将小和尚的身上搜括一空,虽然就只有九十七块。
留给小和尚三块乘公交的硬币后,扬长而去,这口气终于出了。
董若男从始自终都缩在坐位上,深深的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
不耻于这妹夫的品德,他怎么可以跟出家人斤斤计较呢?
不怕挨雷劈吗?
乔亚东怎么不怕?
刚刚是被一口气冲昏了头脑,连唬带吓的将小和尚榨干,雷会不会被劈他不知道,但他脑海中阳页上的恶报值却足足增加了一千点。
想到汉森被五千多点的恶报值搞到生活不能自理,就他这种寿命短小的弱鸡,但凡稍有伤害,不用超级加倍就能将他搞没了。
他很想调头还钱,但他也知道,即便将钱还回去,恶报终究也不会消失。
再说,哥不要面子的吗?
凭本事要回来的钱,凭啥还?
逃过了大姨子的追问,一路风风火火的将她送到单位宿舍。
“干啥?还不下车?”乔亚东疑惑道。
董若男就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不是她不想下车,就是,这报社的宿舍也有一处被围墙包围的狭长通道,她惊魂未定,哪里敢下车直面这黑漆漆的通道。
“能不能送送我?”片刻后,董若男双手绞住衣襟,弱弱的求道。
“又菜又爱玩。”乔亚东暗自嘀咕,想到了后世那些嘤嘤怪。
将大姨子送到宿舍门口,乔亚东正想要走,却发现自己的皮带被一只柔夷扯住。
“别走!”董若男一脸的哀求,刚刚走过通道的时候,她差点就尿了,有些人,喜悦、悲伤和恐惧是带着延迟效果的。
现在,延迟效果到了,董若男知道,今晚在太阳升起之前,她不可能从恐惧中走出来,所以,她急需有人能陪着她。
乔亚东也看清了她脸上带着的惊惧之色,便知道自己今晚必须留在这儿了。
董若男的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居室,不大,却被她布置的极其温馨,整体屋内的颜色是米黄色,显得格外的舒适与温馨。
进屋后,董若男就进了厨房,一通忙碌后就端出一碗牛肉面,红汤的。
乔亚东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即便没有张桂珍丈母娘做的好,也属于厨艺精湛的一小撮人了。
吃完东西,董若男就进卧室拿出了一个纸带,递给了乔亚东。
乔亚东疑惑的看着大姨子,一脸的不解?
“打开看看,送给你的。”
这礼物是董若男早就准备好的,一来是作为大姨子,送给妹妹和妹夫的新婚礼物,二来,也有让乔亚东主动开口的意思。
当然,也有给妹妹的那一份。
乔亚东打开一看,是一套白绸休闲装。
“你洗个澡,换上试试!”
其实以乔亚东的财力,无论多贵的衣服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但你让一个“单身”“老”男人去逛商场,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这种礼物乔亚东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迅速的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
很可惜,这女人是真干净,卫生间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小衣服。
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
“嚯!真帅。”
走出卫生间,对大姨子摆了个poSS。
董若男看呆了,这少年,肤如脂玉,星眉剑目,那一袭白衣如花盛开,清风徐来,似月光普照,恰如阳光正好。
第一眼便知这货是个妖孽,谁料只稍作打扮,就如此消魂。
董若男不知潘安之美,却明白此子的倾城之姿绝不会下于他。
男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看!
没天理啊……。
“还不错,挺好。”乔亚东竖了竖大姆指,夸了夸这位大姨子,这品味,几乎可以跟的上他的脚步了。
看了看表,已是凌晨四点,地球另一面的洛杉矶,有个打球的已经开始起床训练了。
“睡吧。”乔亚东用手指了指卧室,示意董若男可以回房睡觉了。
“睡了!”董若男一步三回头,好想有个人陪着,不用睡觉,好想太阳能早一点升起。
但她不能说,毕竟这人是妹夫。
关上房门,将能开的灯通通打开。
即便是这样,董若男也难以入睡,甚至稍稍有些幽闭恐惧症。
她闭上眼害怕,睁着眼也害怕。
终于,在无可奈何之下,她将房间门大开,好在这个一居室的屋子足够小,她一眼便能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男生。
不,现在,他就是个男人。
乔亚东也没睡着,这沙发实在太小,没法睡觉。
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他抬头与董若男对视。
“睡不着?”两人同时出声。
“要不,一起?”又是两人同时出声。
这也许是一种不算默契的默契,言语一致,但原因却各不相同,乔亚东是嫌弃沙发太小,董若男是害怕独处。
又是分割线的待遇,乔亚东莫名有些心情不好。
至于吗?又拿着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