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五个弟子中唯一的女子眉头紧锁,眼里满是诧异:
“知道您这个住处的人不多,知道那枚摸金符在您手里的人更少。”
姚义尧冷哼一声:
“所以你们就有最大的嫌疑!”
女子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看向四个师弟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另外四个人,最大的一个已经将近五十,最年轻的一个才二十出头。
不过四人的面色和女子如出一辙,看对方的眼神,也都带着一丝怀疑。
就连他们也认为,师父的摸金符,多半是被在场的某个人偷走了。
姚义尧面无表情道:
“你们跟我时间长的,跟了十八年,时间最短的也已经有七年。”
“我把话放在这里,把东西交出来,跟我好好认个错,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要是等我查出来,那下场,相信不用我多说。”
说完这话,姚义尧的目光在五人脸上不断扫过。
可五人都没有什么异样。
姚义尧眉头一皱。
难道,真不是自己的徒弟偷走了摸金符?
到他这个年纪,已经不缺钱花,丢了摸金符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关键是,他受不了这个气。
而且那摸金符,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到他手里已经整整七十年。
见五人都不说话,姚义尧冷哼道:
“好,等我查清楚,希望你们中的某个人不要哭着求饶,因为我已经给过机会。”
“现在说说看,你们最近都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看向唯一的女弟子:
“杜鹃,你先说。”
叫杜鹃的女子点点头,如实道:
“我的线人,在山峦省发现了一座元朝的古墓,我带着手下人跑了一趟,昨天刚忙完,就赶飞机回来见师父。”
姚义尧又看向那名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平头中年人。
中年人的嗓音沙哑沉闷:
“我儿子在国外出了点事情,我去了一趟,前天刚回国。”
中年人旁边,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笑着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师父,您知道我的,我闲不住,半个月前探了个古墓,可惜那墓里连个屁都没有,就剩下一些瓷片子。”
姚义尧目光看向了最后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人年纪最小,一个二十五岁,一个二十岁。
二十五岁的男子面色平静,缓缓开口:
“我最近在忙婚礼的事情,下个月结婚,到时候还请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出席。”
姚义尧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最后一个青年。
这人穿着一身运动装,从领口和袖口,还能看到不少纹身。
他年纪最小,性格也最活泼,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师父,我在学校里参加了一个社团,这段时间,一直在凉州那边支教呢。”
姚义尧心里一阵烦躁。
“这几天,你们就待在广云市,哪里都不准去!”
就在此时,姚义尧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见是个陌生号码,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接通电话之后,姚义尧没说话。
陈雷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姚义尧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这话,顿时破口大骂:
“哪来的小屁孩儿,把手机还给你家大人,不准乱打电话!”
说完,他把电话直接挂断。
然而下一瞬,姚义尧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把号码拨了回去。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被接通。
陈雷躺在院里的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电话断了又重新拨过来,一连十几次,知道陈雷喝光了一壶茶,他才缓缓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顿时传来了姚义尧歇斯底里地吼声: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摸金符!”
陈雷淡淡开口:
“你老糊涂了吧姚义尧。”
“是我偷的,还是你掉的?”
听到这话,姚义尧愣住了。
他被骂了?
他被骂老糊涂了!
这要是他年轻的时候,高低得打断对方一条腿,再不济也得给对方两耳巴子。
可现在,他的摸金符极有可能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压住脾气,咬牙切齿地吼道:
“敢偷我的东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劝你老老实实把东西给我寄过来,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别以为你用了变声器,我就找不到你!”
陈雷轻笑一声。
他缓缓开口道:
“我在陈家村等你,我叫陈雷。”
说完,陈雷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义尧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沉声道:
“立刻出发,去陈家村!”
片刻之后,六人开了两辆车,快速驶过郊区的公路。
当天下午,大概两点左右的时候,两辆车子一路开进了陈家村。
杜鹃开着一辆迷彩涂装的吉普车行驶在前头,忽然停下车,摇下车窗,对路边经过的两个工人问道:
“师傅,你们好,请问一下,陈雷家在哪里?”
其中一个工人师傅笑着开口:
“找陈雷小先生的啊,你们开车,顺着公路往前,看到一个最漂亮的院子就是。”
杜鹃道了声谢,一脚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不多时,两辆车子,停在了陈雷的院子门口。
杜鹃搀扶着姚义尧走下车来。
姚义尧的目光冷冷扫过院子,落在了躺椅上躺着看书的陈雷身上。
他冷哼一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声音:
“小孩儿,陈雷是你什么人,叫他给我滚出来!”
陈雷淡淡地看了眼姚义尧。
然后,就看到杂物间和厨房的房门被推开。
陈四虎,带着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走了出来。
并且院子后头,还走出来一大群人。
马德刚、张金宝和他的几个徒弟、郝运来、还有考古队的梁平几人。
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姚义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他脸上没有半点惧意,冷哼道: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可不是被吓大的。”
“想摆我一道,你们还不够格。”
“叫陈雷滚出来!”
陈雷把手里的古籍放在石桌上,缓缓站起身来。
众人给陈雷让开一条路,让陈雷走到了姚义尧面前。
陈四虎则攥着一把菜刀,满脸警惕地站在陈雷身边。
陈雷面无表情地看着姚义尧,手一翻,那枚摸金符就出现在了手中。
姚义尧身边站着的杜鹃忽然出手,抓向了摸金符。
陈雷面色平静,握拳砸在了杜鹃手腕上。
力度不大,却透过皮肤,钻进了杜鹃的手腕。
她疼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捏着自己手腕不断颤抖,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此时她的手腕已经红肿,用不上半点力气,甚至已经渐渐开始失去知觉。
陈雷抬头看着姚义尧,忽然皱起了眉头:
“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
姚义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闻言冷哼一声:
“小小年纪,本事倒不小,但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还不够格。”
“叫陈雷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物,连我姚义尧的东西都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