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言订了一大早的机票赶回去上班,离别时沈母给他装了一个礼品盒,直言是给孩子的满月礼。
徐言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很珍贵。
直言不可拿,但沈母是什么人,三言两语下来,一句长者赐不可辞就按住徐言再三拒收的态度。
“徐言,你和你姐姐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是宗宁对不起你姐姐在先……,我们为人父母很是惭愧,任何一个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致命的,还好你姐姐比较勇敢。所以,拿着,以后得空就带着媳妇孩子多来走动走动。”
徐言唯有点头。
“也别记恨你姐夫,他啊,自有你姐姐收拾他。”沈母看得出徐言心思重,干脆把话往明白了说,这个孩子性格有一部分是像徐闻的,那就是发自骨子里的善良。
“我姐……,脾气不太好,还望伯父伯母多担待。”为人兄弟,他作为娘家人也只能说这样的话。
倒是沈母喜爱的拍了拍徐言的肩头,“好了,快去吧,别误了飞机。”
沈宗宁已经在门口等着他,徐言感叹,曾几何时,能让集团老板送他去机场啊——,可惜的是徐闻没有起得来,昨晚她睡得晚,用新的微信加了徐言后,直言今早就不送他了。
……
去机场的路上,徐言跟这个老板兼姐夫实在没多少话说。
倒是沈宗宁把东南分公司今年下半年的计划看得很重,于是两人一直在谈工作,某种意义上也免了徐言的尴尬。
这番谈完,两个人都有不同见解。
沈宗宁觉得徐言虽年轻,但能准确的看到风险点,甚至能给予一些风险预控的措施;而徐言呢,对沈宗宁也大有改观,之前他对高高在上的沈宗宁了解不多,更多的就是一个回国接手家族企业后,再行做大做强,对于这个人本身,了解有限。
但通过这次将近一个半小时的交谈,他觉得沈宗宁是眼光独到,魄力十足,同时也很谨慎。这种开创与保守的平衡点,是很多老板难以找到。
更别提做好。
在要下车前,沈宗宁还是跟徐言交代了一句:“你姐现在是对我又恨又烦,但是我也把话跟你说明白,后续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处理好,给你姐姐一个交代,同时,我们也不会离婚。”
徐言表情有些复杂,提出另外一个可能性:“如果我姐非要跟你离婚呢?”
没想到沈宗宁胸有成竹,“她这个狗脾气是有这么个打算,但是我们是夫妻,离婚也得两个人同意。”
好嘛!
轮到徐言无语的看向沈宗宁。
谁知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欠妥,信心满满道:“你姐有这个本事让我娶了她,还爱上她,那她是逃不掉的。”
“我姐——可以起诉。”徐言看不惯
沈宗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言,“她不会。”沈家父母在徐闻心里的地位简直是超乎寻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难说。
也可能是沈父对徐闻的尊重,也可能是沈母对徐闻的宠爱,让这个幼年失去家庭关爱的徐闻备受感动。
所以沈宗宁明白,只要父母不同意他们离婚,徐闻就会将就。
越姐跟他偷偷说过好几次,徐闻想离婚跟着公公婆婆一起住,然后把他撵出去……
过分了!
徐言可不这么认为,也劝了沈宗宁一句:“姐夫,婚姻不能强求……”话音刚落,沈宗宁就被呛到,咳嗽了几声。
老张心内腹诽:缘分来自强求的婚姻。
时间关系,徐言还是收住了有些话,反正来日方长,他还是赶紧回去上班,何志翔已经追魂夺命call多时。
他落地后直奔公司开会,这一忙就到晚上八点才踏进家门。
房子小,一家人坐在客厅带娃、看电视,见他开门进来,最开心的是潘如心,过来接过徐言手上的东西,“回来了?累坏了吧?”
徐言摇摇头。
又跟客厅里面色各异的三个长辈打了招呼,把东西递给潘如心就去洗手。
潘如心提着东西跟着他走到洗手间,小声问道:“事情怎么样?姐姐还好吧?”
怎么说呢?
徐言还没组织好语言,只是扑哧扑哧的洗了把脸,潘如心给他递过毛巾,擦拭好了他才缓缓说道:“还可以,没有受太大影响,沈家对她比较上心,保护得挺好。”
潘如心也放下心来,继而又问道:“真的是沈总把姐姐送进监狱的?”
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沈宗宁自己也不否认,徐言点点头。
“昨晚我不是跟你说在沈家过夜么,沈伯父沈伯母也说起这个事情,并且没有任何推卸的行为、言语,通篇都是满心抱歉,搞得我本来要去替姐姐撑腰,结果啥也不好说。”
潘如心啊了一声,“我还以为姐姐会被欺负呢。”电视肥皂剧看多了,以为豪门全是那样的算计、冷漠。
徐言也是见了很多有钱人家一地鸡毛的事儿,在去之前他是不报很好的结果。
谁料——
所以真的住进沈家后,他才觉得沈家上下素质都很好,说话也妥帖,丝毫没有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娘家人身单力薄,予以轻视。
想到姐姐,徐言晃了晃神,轻声说道:“她在沈家过得很好,只是跟沈总……”
见徐言迟疑,潘如心又把心提起来,“沈总……对姐姐不好?”
“说不上来,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这事儿姐姐是怪罪沈总,但沈总那样霸气的性格,只怕跟姐姐还有得磨。”
徐言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也不明不白。
罢了!
“你把手上的东西拿到卧室去。”别让几个长辈看到,否则……
潘如心好奇的看了看纸盒,“是什么啊?”
“沈伯父沈伯母给宝宝的礼物。”
潘如心面色微滞,“怕是很贵重吧。”她送到卧室里,按捺不住拆开来,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
徐言也跟着进来换衣服,看到呆呆地妻子站在床边,“怎么了?”
潘如心回头,“太贵重了。”
徐言看过去,拆开的礼盒里有有金饰四件套,一把纯金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