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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徐闻就发起了高烧。

她思虑过重又淋了雨,烧得整个人又像个火上的水晶包一样。沈宗宁从客栈前台要了体温计——又是三十九度,他不由分说把想缩在床上硬扛的徐闻弄到了诊所。

值班的大夫量了量体温,简单粗暴:输液还是打针?

徐闻果断:打针。

拒绝了要扶着她进注射小黑屋的沈宗宁,她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护士大姐进去挨屁股针了。这种退烧针不费事还降温速度快,配上几颗退烧药什么的,比什么都好使。

虽然——屁股疼。

就在等待徐闻的时候,秦合的电话打过来,“……沈总,渝市那边潘局诚挚邀请我们集团高管过去实地考察,我跟章投总合计后,觉得做个正式考察很有必要,而且这边的联合投资评估报告会我们也可以在渝市召开,您看您时间……”

老板蜜月还没开始三天,他这个督促老板上班的打工人就兢兢业业的上岗。

沈宗宁看了看正在等待医生配药的徐闻,问道:“你们合计的时间在什么时候?”

秦合也不含糊,“沈总,马上就五一了,之前潘局也透露过五一政府会更新一些投融资政策,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您看您这两天可以安排到渝市吗?考察的话一天足矣……”再开个会什么的。

沈宗宁沉吟片刻,吩咐道:

“可以,我争取明天下午或者晚上到,周四可以安排考察。我们这边林铮、章润雪、黄鹂、刘薇薇都叫上——,对了,财务的李明晓、吴彻都喊上……其他人员你来安排就行。”

秦合在电话那头一一记录安排。

挂完电话不久,贺挽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二哥,刚刚秦哥给我电话说出差,说你过去渝市跟我们汇合,那二嫂是不是也去?”倒不是贺挽之八卦,纯粹是他的职责如此,如果沈宗宁直接奔赴渝市,他作为沈宗宁的秘书,肯定得通知生活秘书也得过去。

沈宗宁看着还顶着一张绯红的脸的徐闻走过来,脱口而出,“你二嫂也跟我一块儿过去。”

贺挽之得令,马不停蹄安排生活秘书。

沈母也知道情况,待生活秘书小曲过来老宅收拾两口子的东西时,她还亲自带着小曲给徐闻挑选换洗衣物、鞋袜、包包,另外给徐闻专门带过去刚给她和韩暖阳买的四叶草项链一根。

“小曲,你再帮我看看他们两人吵架没?”小曲听到沈母的叮嘱,微笑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刚新婚的夫妻,哪有吵架的啊,再说沈总宠爱沈太太的那个样子我是亲眼所见,没事的。”

沈母暗叹,要是是真夫妻,她才懒得管呢。

“再说,就算拌个嘴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事,一会儿就和好啦。您啊,就放心吧。”

小曲脑子活络嘴巴又甜,几句话让沈母也放下了担心,婚礼第二日自己小儿子生气的样子,她是想起来又好气又好笑,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是遇到他的克星了。

吵个架,徐闻像没事一样,反倒是心里纠结在乎的儿子气得心肝儿都疼。

从诊所出来,沈宗宁想要扶着徐闻,被徐闻拒绝了,“只是发个烧,没事的。”往日里又不是没烧过,没那么矫情。

“大过年的你烧得都起不了床——”

徐闻回想了一下,“那是四十度,今天才三十九度,两码事儿。”

沈宗宁都气笑了,“敢情你都烧习惯了?”

没想到徐闻点点头。

“我的体质问题吧,逢感冒必发烧,以前要上班干活的,总不能随时请假。熬着熬着——就习惯了。”熬不住的时候,跑诊所里打上一针,回去接着干。她没什么其他的技能,只能干点粗活累活,出身汗什么的,也就过来了。

这句话触动了沈宗宁。

他接着问道:“那么小离开家一定吃了很多苦,你没有想过回去寻求父母家人的帮助吗?你还有个弟弟——”

“哼——”徐闻嗤笑一声打断沈宗宁的话,“我走的时候他才七岁,能给我什么帮助?”他给了她所有能给的,只是徐闻在沈宗宁跟前从未忘记过防备。

沈宗宁那句“也许他一直在找你”的话语还是咽了下去。

“父母呢?”

徐闻停下脚步,在土里古城影影绰绰的街灯下,她第一次很认真的看向沈宗宁,“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我离开的那一天就没想过回去。黑户太麻烦了,我回去办自己的身份证,呵!都得使点手段才能给我户口本——,这样的父母,已经不是父母了。”

看着沈宗宁欲言又止,徐闻接着说:“沈宗宁,以后不要再提他们了。你查过资料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你长在一个宽厚和睦的家庭,有一对开明睿智的父母,所以你不理解有些父母对子女是很残忍的。我那个时候做错了事,但我想还不至于罪该万死。”

其实沈宗宁查到消息没那么细,第一是因为徐闻离家出走时已经是二十年前,年代久远了,二是因为徐闻的父亲在她走后第二年就调离了原工作岗位。

能查到徐闻作风不正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跟着人私奔,也不过是人云亦云后的产物。

“你也没想过回去见见你弟弟吗?”

徐闻果断的摇摇头,继续往客栈走去。

她曾想过单独见一下徐言,可是父母那种生怕她就此赖上徐言的态度,让她寒了心。走的时候徐言七岁多,他记得有个姐姐就行,记不得也罢,转眼人生过半,也不是非得有谁才行。

这一夜,沈宗宁让徐闻去睡了大床。

徐闻看了看不怎么大的沙发,直言算了,她这种睡过工厂上下铺,公园长椅,火车座下面的小瘦子,睡沙发刚刚好。

一米八几的沈宗宁比她长出那么多,别折腾人。

搞不好大晚上睡不着还得摸上她的大床——

沈宗宁一脸看着狗的表情,许久之后才说:“徐闻,你真得是不识好歹,别人一片心意你是完全不会珍惜,不仅不珍惜,丢地上踩两下你还嫌弃!”

活该!

话虽如此,大半夜他还是起来两次,一次叮嘱徐闻吃药,一次摸摸徐闻有没有继续发烧。徐闻目瞪口呆看着半夜蹲在她眼前的沈宗宁……

狗男人!手段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人生若是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