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年, 沈宗宁即将大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在徐闻出院回到沈家后,沈母和韩暖阳就拉着徐闻探讨婚礼的事宜,徐闻直言不讳:“其实可以不用办了,年底就离婚,干嘛还折腾大家——”
看看,这是要赖着的样子吗?
沈母也不恼,“你就这么不喜欢宗宁?”
韩暖阳在旁也追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还——非要跟他扯证?”
盘坐在沙发上吃着酸奶的徐闻歪着头,想了想才说:“沈宗宁上辈子欠我的吧。”其实是这辈子,只是沈某人不记得,那就当做是他的上辈子。
“就因为这个?你自己就一点儿不动心?喜欢宗宁的姑娘可不少哟。”韩暖阳实话实说,多少圈子内的人家盯着沈宗宁,以前兰遥遇有个什么圈内好友,不也被爆出暗恋沈宗宁么?俩还为这个闹翻了,现在同台都不说话。
徐闻疯狂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其实我也很疑惑,沈宗宁有什么好的除了有钱,别的他有什么优点?”
沈母哈哈大笑,“那你说说他的缺点——”从来没见过这么嫌弃小儿子的女人。
“那我说了啊,老太太别一会儿气着,毕竟是您生养的。”徐闻扒着手指头先礼后兵,沈母点点头,“不找你算账,直说就是。”
家里其他客人包括韩暖阳的父母都已经回家去了,只有沈老太爷还在,此刻也拄着拐杖精神十足的走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沈曦。
都是好奇的人啊。
徐闻看老太爷过来,站起身恭敬的喊了一声爷爷,沈老太爷坐下了,她才继续继续爬上沙发盘起腿。
“那我说了啊……,第一,他很冷漠;第二、他没有责任心;第三、他长得不够阳刚,还有些阴郁;第四,他不要脸,打女人。”
实话实说的徐闻说完,看大家都没反应,有些疑惑的问:“你们觉得这些不是缺点吗?”
沈曦酝酿了一下,还是选择替二叔辩解道:“二叔长得很好看,不能说不阳刚吧……”说二叔娘,你看,二叔的眼神里藏刀。
徐闻冷哼,“你们这些小孩子真的没什么审美,我跟你说男人吧,就别太精致,得像你爸爸,那部队里培养出来的气质,岂是一般弱鸡能比的?你不要看男人涂脂抹粉,那就是娱乐圈的戏子,动物园里的公孔雀,卖弄而已——”
“二叔也不涂脂抹粉的——”
“啊!谁——沈宗宁你放下我!”
沈曦捂住眼睛,二婶你自求多福了吧,二叔最讨厌人家说他的长相——
原来是下班回来的沈宗宁,正好碰到徐闻得意洋洋的说他坏话,说他娘?打女人?好吧,勉为其难她说到了, 他就做到。
经常健身虽然偏瘦但力量不弱的沈宗宁基本是一只手就把徐闻从沙发上捞走,气不待喘一口就爬上三楼,进了徐闻卧室,直接把手上的女人当做包袱或者是麻烦丢到床上。
徐闻一落床就嗷嗷叫,大呼扭到腰了。
一开始沈宗宁不以为然,双手抱胸看着徐闻表演,但渐渐的看到徐闻似乎不像装的,她试图要起身几次,都失败了,在她开始破口大骂之前,沈宗宁还是上弯下腰细看,谁料一个不察,徐闻的剪刀腿飞快夹在沈宗宁的脖子上——
沈宗宁反应速度极快,顺势趴下,双手直接搂住徐闻的腰往下压,整个身子也往徐闻身上盖下去,逼迫徐闻的双腿松开,然后——
徐闻闷哼一声。
沈宗宁整个身子八十公斤直挺挺的压在徐闻身上。
她一口气差点没过来。
沈宗宁也不闲着,用腿直接把徐闻打算反攻乱蹬的腿压死,双手一把把徐闻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两人面对面,气息互绕,看上去妥妥的少儿不宜。
“以后不许乱说!听见没?”沈宗宁身子一沉,徐闻觉得骨头都快被压碎了。
“以后喊我爸妈也得喊爸妈,做戏做全套,否则——”徐闻盯着沈宗宁漂亮的薄唇,暗想这么好看的狗嘴却吐不出什么好话!
“你先起来,重死了。”徐闻徒劳的挣扎换来丸子头的解散,乌黑的头发乱蓬蓬的铺在沈宗宁的眼前。
“听到没!别一口一个老太太,叫妈!”沈宗宁对徐闻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身形高大的他完全把徐闻的身子压得不见天日,徒留一张脸上两个鼻孔能勉强求口气。
“喊不出来!我十四岁就没爹妈了……”还是拜你所赐!
“喊不出来也得喊!当初既然赖上我,如今就乖乖的配合。”又粗俗又无礼,还敢嫌弃他——
徐闻死鸭子嘴硬,“喊不出来!得给我个适应期——”适应期一年,到离婚再说……
沈宗宁一看徐闻就觉得这人不能信,再威胁,徐闻也不松口,只是嗷嗷喊他赶紧起来,也许是被徐闻的红唇诱惑,沈宗宁有点儿恍惚,但立马又清醒过来,为持续清醒,他直接用脑门重重磕了一下徐闻——
徐闻瞬间被嗑得眼冒金星,“沈宗宁你有病!”
沈宗宁准备再嗑,他看着徐闻疼起来,更是有点儿来劲儿,谁料徐俊杰特识时务,赶紧哀求:“我喊,一会儿吃饭我就喊……”崽种,你可别嗑了,脑震荡了都。
谁知恶趣味还在存留,沈宗宁居然邪魅一笑,“刚刚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了?”
徐闻内心一阵恶寒,还没想到词儿怼回去呢,沈宗宁就再次凑近她耳朵,吹着热气的嘲讽道:“你刚刚闭眼了,以为我要亲你。”
“没有!”老娘那是吓的生理反应,谁又不是小朋友,你低个头我就以为你发情!
“哼,别不承认,不过你放心,你这样的女人我亲一下不得做一辈子噩梦?我没这么自虐!”说罢就准备起身,徐闻反问:“是吗?”
当然二字还没出口,就见徐闻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继而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徐闻强吻住他,他因为防备松懈,整个人直接砸在徐闻身上,但唇齿与徐闻相依。
徐闻睁着眼睛看着沈宗宁的狼狈,舌头直接舔舐着强硬的撬开了他的唇,几乎是舌吻,霸道又缠绵,追着沈宗宁无处可逃,在沈宗宁反应过来想推开徐闻时,徐闻眼神一暗,牙齿一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换来沈宗宁闷哼。
徐闻赶紧撤退,往大床另外一边滚去,留下沈宗宁捂着嘴巴,“徐闻你是狗吗?”
徐闻不予理会,翻着白眼,“能让你做一辈子噩梦,我十分乐意牺牲自己。”说罢绕过沈宗宁就跑了,留下沈宗宁无语。
楼梯间的徐闻摸着自己嘴巴,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春天已悄然降临,徐闻的眼神暗了又亮,仿佛火车经过隧道,沉寂——也只是瞬间,终将到达目的站,光明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