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若想破儒道四境,可从最简单的立言着手。”
听着公孙羊的话,顾墨若有所思。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此言出自:《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太上者,至高无上也。
不朽者,不磨灭,永存也。
太上老君,又名:太清道德天尊。
太上有立德……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原是如此。”顾墨想通了一些关节,轻轻感叹道。
“啊?师弟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略有所感罢了。”
“对了师兄,我若是恳请老师,让我那两个好友来旁听,你觉得老师答应的可能有多大?”
“绝无可能。”
“为何?”
“道不轻传,法不贱卖,老师不收徒则已,若收徒必定尽心教导,可你也知道,老师一向备懒,若非收了你,起码数年才会对我二人,上一堂大课。”
“原是如此……那如果,我说如果啊,用此物开路的话,师兄你觉得有几成机会?”
顾墨一挥手,取出抄录好的《空空幻》。
随手一翻,只见其中内容:【吻唇咂舌,呜咂有声,双双宽衣解带,拥入罗帏风流一度,真正是:金瓶得趣兴正浓,风流艳句欲火纵,才子誓作攀花手,恣情欢娱云雨中】
公孙羊眼尖,瞬间看到了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
“咕咚~”
公孙羊轻轻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炙热道:“好你个小子,手里有这等好物,居然只记得老师,不记得我。”
顾墨:“……”
“你若用此物开路,机率怕是不足三成……可是嘛……”
公孙羊话语顿了顿,拉足了期待,话锋一转道:“可你若,在多写几本,层层加价,不怕老师不妥协,当然,你若在抄录几本,赠予师兄我。”
“那就是妥妥的十成十。”
顾墨:“………”
又三日。
这三日里,顾墨于房内寸步未出,绞尽脑汁书写黄……呸……神书,并且抄录下来,借此贿赂……呸……尽孝心。
第三次讲课,夫子开篇即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此言出自:《中庸·第一章》。
何谓天命?
何谓性?
何谓道?
老夫子口灿金莲,他以最通俗、最简单、最易懂的讲述方式,将自己的理解与道,一一剖析开来,给予三名弟子一观。
不得不说。
顾墨震撼了、沉醉了。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注而登仙注。
等其醒来,授课便已结束。
顾墨收获颇多,心境有了极大的增长。
不过好在,顾墨并未忘记他应承下来的事情。
黄……神书开道,外加一顿甜言蜜语(阿谀奉承),最终……夫子还是没同意,且还狠狠给顾墨的头,敲打了三下。
打头?三下?
顾墨了然。
于是。
三日后,第四次讲课。
孔秋与苟且,身穿整洁儒衫,自带桌椅,在远离竹屋三米之处座下,且一副我是乖宝宝,我很听话的摸样。
老夫子:“……”
白狐、公孙羊、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