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黛朵情绪稳定下来,苏诚慌了。
夕阳快要西下,他并不觉得自己学到的那点皮毛足够在皇家舞会上大放异彩,甚至极有可能会失误。
到时候就会连累光辉。
黛朵反过来安慰苏诚。
“没关系的,如果有人质疑客人您的舞步,您就报黛朵的名字。”
“这样就不会被嘲笑吗?”
“这样她们就会嘲笑黛朵,客人就不会脸上无光。”
“还是算了吧。”
如果能这样厚颜无耻,苏诚就直接穿着女仆装当着一众皇家舰娘的面跳极乐净土,那不比这拆东墙补西墙的笨办法靠谱的多。
或许多年以后皇家的荣耀兼淑女胡德还会回忆,那天的晚会,来了位社交恐怖分子。
告别黛朵,苏诚找谢菲尔德拿礼服。
需要正式着装的场合容不下浮夸的美学,黑白配色的燕尾服应运而生。
它本身就是极致的优雅,朴实无华的配色还能与舰娘霓裳羽衣般的长裙形成鲜明反衬。
贴身,合适,穿着舒服。
除了不会认真地表达我爱你,谢菲尔德什么都会,毕竟是师从贝尔法斯特,女仆长的完美潇洒她学到了一部分,不多,但是足够受用终身。
谢菲围着苏诚转了几圈,时不时替他调整,踮脚整理好领结,弯腰把袜子拉直,啧啧称奇。
“不仔细看的话,主人还是很帅的。”
“毕竟生活需要模糊的美感嘛。”
“不错,”谢菲尔德向苏诚保证,“除非主人您现在去泥坑里打几个滚,不然今晚最备受瞩目的一定是您。”
“有些受宠若惊,但并不多。”
等身镜前,注视着自己西装革履的样子,苏诚凭空生出几分信心。
谢菲尔德取出另一套为自己准备的礼服。
高跟鞋,黑丝袜,蕾丝抹胸,一袭露肩长裙,由黑色向湛蓝色渐变的长长头纱上,别着一朵精致的蓝色花朵发卡。
雍容华贵。
“我陪您入场吧。”
“最好不过了。”
“竟然要自己的女仆来作为宴会的女伴,主人您的人缘看起来很差呢......不过要是主人丢了颜面,身为女仆也会脸上无光,所以没办法只好陪您去一趟了。”
“有谢菲你在旁边,就不用担心出错了。”
“可惜不能一直陪在主人身边。”
“你一直跟着我也行啊。”
“那样的话您就是对除我以外在场所有舰娘的失礼了,舞会可是社交场所啊。”
“好吧。”
“戴好您的白手套,我的害虫主人,记得一定不要把它摔在别人的脸上,因为那是决斗的邀请、宣战的行为。”
“我知道的。”
破天荒头一回,谢菲尔德既没有在前面带路,也没有跟在苏诚身后,而是牵着苏诚的手,一同走向灯火通明的地方。
谢菲尔德叮嘱道。
“音乐响起的时候,如果有认识的舰娘无人邀请,主人记得主动解围,好感到了想捞船还不简单吗?”
“你在教我捞船?”
“就当是为了港区做大做强所做出的贡献吧,您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