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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这手……”死了几天估计都不带这样的。

言孜带过的孩子仅限于蛋崽子,而且人家天赋异禀,生活上面根本不需要照顾,甚至还会放过来照顾她。

所以,面对着眼前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子。

她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种迷茫。

“退烧了,应该补补……有想吃的东西吗?”

童声很是感动,但转念一想到对方的癫疯厨艺,这份感动瞬间化成了不敢动。

“谢谢你姐,我不饿。”

“真的,一点也不。”

会寄的。

最后还得是蛋崽子亲自出马,烧上一锅。

虽然少年外表看起来是退烧了,但实际上身体内部还是热的。言孜拿出一个椰子,又取出一条之前正好交易到的输液管子连接起来。

拔掉一端针套,朝童声示意道。

“手伸出来。”

少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言、言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没有小孩不怕打针,就算是早慧的孩子也不例外。

星际早就摆脱体外注射了,但是这种地方条件有限,能翻出这么一个古早的输液管就不错了。

要不是因为交易的早,一直放在背包角落里积灰,否则放眼下病灾泛滥这会儿,连根针头也别想捞着。

两厢对望一分钟后,童声最终还是没挺住,乖乖伸出手来。

言孜一向心狠手辣,抓着他的手背拍打几下,见青筋浮起便迅速将针推了进去,快到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提嚎上一声了。

见少年一双下垂眼,更加委屈地朝下弯了弯。和言茴同款,卖乖装可怜很有一套。

她难得放柔了些声音,“痛吗?”

“还行,就那么一点点疼。”

童声身形开始抽条了,但却比之前更加清瘦。

目前区聊里的未成年玩家,大概只剩下他一个。

在吃喝穿睡都不能安稳精神压力巨大的情况下,他们这些成年人尚且都体重掉的厉害,更不要说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了。

要不是他们这群人,还轮流给点牛奶鸡蛋什么的,只怕他这点个子也别想长。

“怕疼还敢进组?”

言孜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和高队实在太像了。

即便完全不是一个年龄阶段,但人的相似并不一定非得是外貌……可以是说话方式和语气、生活细节以及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

“回去之后好好读书。”

这是当前为止,银星营里出现过的年纪最小的成员。

“言姐,我学习还是很认真的。”

童声怀里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钻过来帮忙降温的蓝蛋,眼底透出好奇。

“咦,它居然是凉凉的。我这还是第一次抱到言姐的孩子,它的眼睛真好看……”

“唔,你会玩斗兽棋吗?我教你好不好?”

“咕叽!”

蓝蛋开心点头,双眼都弯了起来,直往外冒小花。

她的善意向来都是只面对言孜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去亲昵贴近另外一个人类。

言孜没有阻拦。

只盘腿坐在旁边,检查输液情况。

事实证明,学前班和小升初不是一个水平的。

在一连输掉三局之后,蛋崽子身上的小花嗖地蔫巴掉,直接躺倒在地上手脚缩进去,无赖装死不肯起来了。

言孜果断抽出棍子。

好大崽瞬间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

童声高情商,连忙说道,“玩这么久斗兽棋应该也累了吧,干脆我们做点别的来放松一下。”

说完,他在蛋崽子满是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书包,拿出一摞厚厚的五三……

蓝蛋:????

他对放松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一放松就是放松到半夜三更,输液也总算完成,童声的体温降回正常温度。

蛋崽子这回是真的一动不动,在地上躺的圆咕噜咚。

言孜熟练地给少年拔了针,拿团棉花按上后,开始赶人,“很晚了,该睡觉了。”

如果忽略身后阴冷压抑的背景,她现在就像是家中出来,逮崽子的父母长辈。

少年咬着笔盖,有些犹豫,“可是,我还有好几道题没解出来呢……”

言孜扫了一眼过去,道,“我给你解,你先去睡,明天把解题过程写在旁边给你看。”

“好!”

童声不算是个固执的孩子,相反十分灵活,懂的变通。

所以放下书和笔,乖乖回去睡觉了。

言孜捏起那张薄薄的纸张,盯了一会儿,也没有要动笔的意思,拿着就径直转身朝笼子方向走去。

马峧见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瞬间浑身紧绷起来,“李、李言孜,你你你……想做什么?!”

言孜没理会他的过激反应,只将手里的卷子往他面前一拍,道,“把这套卷子都做了,记得解题过程写清楚些,做完这些才能睡。”

“??你有病吧?”

李自然怎么说也是个体面人,怎么李言孜的行为就那么不正常?

“快点,少磨唧。”

她甚至不需要瞪眼,或者是做出什么凶狠表情。

对方就被按下静音键似地闭嘴,老老实实拿起笔研究五三去了。

能逃这么久的凶犯,怎么说都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马峧只是恶但不是蠢,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还真把那一叠写得满满答案的卷子交给她。

言孜随手翻动了一下,正确率百分百。

这年头,连个逃犯都是学霸,还有什么理由不读书?

拿卷子轻轻敲了下蓝蛋的脑壳,她正色告诫,“看见了没有,当坏人也得会做题才行,不然往哪里跑都不知道,很容易被抓到的。”

马峧瞪着她,只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眼眶深深凹陷,一夜之间被五三榨干。

他先前也不是没蹲过大橘子,但绝对没有在言孜手上这么折磨……至少不会这么变态地逼犯人做五三!

但很快,更加难受的事情就来了。

“看样子,你数学挺好的。”

言孜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精明地估量一件物品,还能压榨出多少剩余价值。

可恍然回过神细看,还是一只打不起精神的冷淡丧批,似乎刚刚只是看错了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