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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和李先生长的实在太像,爸见了几次都没认出来。”

“明明就是我的崽,我和李先生之间又没什么,怎么会和他这么像呢……果然谁带的像谁。”

言孜:????

人在木筏站,爸从天上来?

“抱歉,我不……”

她刚想开口解释,拒绝这个多余的天降爸爸。

对面的木筏却忽然,嘎吱嘎吱晃悠了两下,刘八爪起身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

他看着体型不太方便,但其实远比想象的要灵活。

不然也会捞爆米花捞那么快。

最重要的是,力气很大……紫苏大概就是遗传了这一点,所以高跟鞋砸灾厄时,能活生生怼出两个孔……

她走神了下,对方已经将木筏又拉近一些。俩木筏脑袋对脑袋贴着,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大竹排。

“乖乖闺女,瞧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你是爸亲生的崽崽,就算是化成骨头了……爸也能认得出来。”

“爸等了你们这么多年,没想到会这样正式见面……好闺女,这些年辛苦你了。”

刘八爪仍然一手按在她肩膀上,另一手则拉住她的左手,轻轻在言孜指间上的那枚戒指敲了敲。

随后,搂着言孜悲痛哀嚎,目光像是不经意,看向她身后不远处那半具森白骨架……

“呜呜好闺女……爸的好闺女果然就是最了不起的!”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没形象,又滑稽又真情实感的,细听起来令人心底酸涩……

紫苏的记忆,已经破损到记不清许多人和事。

但今天格外安静沉默。

甚至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瑟缩起身子。

但不是谁都能抵挡住这个数值的污染,有血液混着泪花从面颊落下,最后滴在言孜微凉的手腕上。

滚烫,灼人。

中年男人拍了拍她僵硬着的后背,低声嘶哑道,“好闺女啊,希望我们都能早点回家……”

这个游戏里,从来都不止他一位父亲在等待女儿。

“唉,看爸这难过的,血都冒出来了。”

“都一把年纪还这样,让人笑话。可惜你妈不在了,不然非得嫌弃上好几天……”

刘八爪说着,从上装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方精致帕子,擦了擦后又接着说道。

“乖乖闺女,记得要吃饱穿暖,有什么不够的一定要和爸说,爸这里有的是物资,你随便用大胆的用。”

“看你这身上,东少一块,西缺一点的,和破洞漏风的棉袄一样,哪个当爸的见了会不心疼?”

她这满身血气,足以证明一切,和当初在组时根本没什么两样。

退休退了个寂寞。

“谢谢……”

言孜犹豫了很久,终于艰难喊出那个字,“爸……”

虽然李自然从来不揍孩子,都是以理服人,不服就面壁思过。但她还是觉得后脖颈一阵凉飕飕的……

刘八爪那原本耷拉着一抽一搭的嘴角,终于微妙地向上提起弧度,脸上的肉更加拥挤成一团,看起来有种圆滚滚的喜气。

“哎,乖乖闺女!”

见言孜眼神开始不对劲,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起来揍人,恢复刚进六组时的那种狼犬状态。

刘八爪作为经商有道之人,何等的有眼力?

反正一秒的女儿也是女儿,总归是赚了的。他连忙叨了几句日常关心的话后,将怀里那半袋爆米花,热情地往旁边一脸懵逼的蛋崽子怀里一塞。

“这个,好吃!”

随后,火速离开。

生怕晚了,言孜一个没忍住,拳头直接砸过来。

老李家的这位小闺女,206块骨头里面起码205块是反骨,从小就是不肯掉一滴眼泪的犟驴……

望着对方飞速离开的臃肿背影,言孜微蹙起眉,摩挲着指间上的那枚金戒指,心底清楚。

这位,十有八九也是七组的。

由她父亲组合成的这一队,不像之前他们那样有着严格的测试和条件,零散随便的甚至像是街头临时拼起来的乐团,想想甚至有些好笑。

但看似不起眼的存在,未必不能改变局势……

“刘家……”

和先前相比,那枚金戒指似乎粗糙了一些,变化极其细微。

如果不是戴了这么久,因为紫苏寄住在里面,自己又经常擦拭,只怕很难发现这点端倪。

指尖顺着上面那些纹路,缓缓摸过去好几遍。

言孜终于确定了。

那是胡山奈实验室的标志……

她很熟悉,熟悉到像是烙印在记忆深处……

这是继宁九徵的手串之后,来自外界的第二个重要信息。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她父亲送进来的,但前者象征世界树,后者却是胡山奈的实验室。

毫无瓜葛的两者之间,想要提醒她的是什么呢……

右臂的疼痛又开始作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巧合了。

到这个地步,言孜大概也能猜测出自己这条胳膊,只怕不单单是因为受到污染这么简单。

至少胡山奈那个实验室,自己肯定待过,只是不记得了……

还有那被模拟投影出来,连接在她身上的世界树……

所有破碎的线索,以及记忆里的细节,如同拼图碎块一样,正在被一点点收集拼凑起来……

人越想找什么的时候就越没有。

区聊的交易没有动静,渔网扯上来一张,言孜就脸青一分。

可需要的河豚还是空空如也。

那两把鱼叉从外形上来看,没有任何差别,包括重量这种细微的,都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而只有拿在手里时,才能清晰感觉到温度上面的差异。

她原本的那把鱼叉,触及冰凉如海水,吴子奇遗落的那把,却是温热似火苗不熄。

这种差异,就仿佛日月昼夜。

“蝶!”

被她训练出自律好习惯的蛋崽子,生理钟准时到点,摇摇晃晃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示意应该休息睡觉了。

“知道了。”

收起那两把鱼叉,言孜一手一只拎回二楼。

脑袋沾枕头的一瞬间飞快入睡,这对于她一个浅眠甚至是失眠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自己在不知不觉时,又中招了。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