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前辈要杀要剐，老朽愿意一力承担，只望前辈怜悯我西海亿万水族，莫要…莫要行那株连之事。”
波禹声含悲切，身子更是溜着座椅滑跪倒在地。
“这…”
如此一幕，把太虚子和马轩二人直接给整不会了，怎么说也是玄天界一方霸主级别的人物，居然能说跪就跪，丝毫不顾忌自己面皮。
至于他说什么为了西海亿万水族生灵，那纯粹就是放屁，说白了就是怕死而已。
秦渊也不言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座大殿寂静的可怕，跪伏在地波禹只觉得此刻口干舌燥，度日如年，却又不敢生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呵！你这老家伙，心思倒是鬼的很！”
秦渊突然嗤笑出声，却也让大殿凝重的氛围为之一缓。
“其实本座也有几分好奇，你们究竟能弄出个什么玩意来。”
听到这话，波禹微微舒了口气。
“不过！”秦渊话锋一转，目光深邃。
“万事皆有章法，不能由着你们胡来，如果运作得当，未必不能成就一方黄金盛世。”
“老朽与西海鲛人一族，愿为前辈马首是瞻，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波禹一边说，一边重重叩首在地。
秦渊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太虚子与马轩见状也赶紧跟上。
直到三人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波禹都未曾起身，保持着跪伏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飘渺之音终于在波禹耳边响起。
“该如何安排本座会另行通知，期间若敢有任何异动，族灭之！！”
听到这话，波禹终于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他这条老命终于能再苟活一段时间了。
“老朽…老朽谨记仙君教诲！”
九天云端
“怎么了？很奇怪为师饶了那老东西一命？”秦渊看了欲言又止的自家徒弟，忍不住笑呵呵的道。
马轩摇摇头
“师尊如何处置，自然有您的考虑，徒儿不敢枉言。”
“徒儿只是觉得，推动玄天大陆各族征伐，固然能成就一方修行盛世，但对普通百姓，万物生灵不亚于天倾之祸，徒儿实在有些不忍。”
听到这话，秦渊不由愣了愣，而后讶然一笑，忍不住揉了揉自家徒儿的脑袋。
“放心吧！为师的境界，还没有到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的地步，会有妥善的处理方法。”
“倒是你，小小年纪成就武圣之身，既有霹雳手段傲视群雄，又有菩萨心肠怜悯众生，修行十载，却从未失去本心，为师甚是欣慰！”
“我徒马轩，有仙帝之姿！！”秦渊此刻笑的很开心，声音震的脚下云层都散成絮状。
第一次被师尊如此夸赞的马轩，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走吧！”
“先去你老丈人那里待短时间，帮了他这么大忙，要是不好好表示表示，老头子我可不依了！”
一道虹光贯穿海域，向着北海而去。
……
大炎神朝，东荒边界，溧阳府，汜水城内
因为这两年以来蛮族以及魔兽的大举入侵，这些边塞城市，就成了各方征伐拉锯的前沿。
就像这座汜水城，就被蛮族攻克三次，被魔兽潮突破一次，却又都被大炎军队数次夺回。
四周城墙哪怕经历多次修补，但依然留下无数刀削斧砍的斑驳痕迹，墙缝里都是残留的暗红色泥沙，可见战事之惨烈。
如今整个城内已经没有普通百姓，除了大炎军队驻扎在此外，就是那些因为“杀蛮令”而聚集在在此的江湖好汉，以及各方宗门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