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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咚的一跳,看出了钟流离的认真,心想着等这事完了之后,非得把话说清楚,可不能再让他误会下去了。见他还要说话,她赶紧出声制止:“别闹,乖些。”

再让他说下去,她都要忍不住老脸一红了。

“哦。”钟流离很是乖的应道。

“你这女人,休得多话,今日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老太婆火气转移。

“族长大人,你是为什么非得要置我于死地呢,可否言明。”

这倒是将那老太婆问得一愣。

虞连起站出来了,站在两人前面:“族长,这两人我要带回虞家,今日你怕是杀不了了。”

“虞连起!”那老太婆隐隐有了些怒意:“你三番两次出言不逊,你真当你虞家了不得了,凌驾于我之上。”

虞连起丝毫不退:“非是我不敬尊长,今日之事,族长有失公允,我的意思是他两的死活呈长老院处理。”

“长老还在闭关,族内之事我说了算。”

“那便等她出关,人命关天,可不能以族长的喜好而定。”

“虞连起,你今日可真算是伶牙俐齿了,莫不是看上了那女人。”

虞连起不答,转头去看蓝亓儿,正对上钟流离不善的眼神,他匆匆一瞟,对钟流离的失礼不甚在意,却见蓝亓儿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很是鼓励,他微微点头,然后才转回头。

“若族长实在无法认同,在场之中也有长老院与各家的当家人,大家举手表决吧。”

“你实在是将我视作无物!”那老太婆快要气死了,她一贯发号施令,哪受过这种侮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那你们就表个态吧,要如何?”

在坐之人均为她心腹,眼观鼻,鼻观心,坐如钟,一动不动。

然后虞连起就说了一句话,这种坚如磐石的忠诚便断了:“各位难道不想知道黑雨为什么对她没用,难道想一辈子,对其退避三舍,想令子孙也如我等一般蜗居在此处。”

这话果然有感染力。

“对,我倒忘了这事,杀不得,先关起来,把找出个中缘由,再杀也不迟。”

“不错,她的来历也应该查清楚。”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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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全部倒戈了,她有苦说不出,为什么黑雨无效,她倒是知道,却说不得。

“即使要留下他两性命,也不该由你带走!”她终于松口了。

“来人呢,将他两关起来。”

又被押回原来的牢房,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轻轻将怀中的钟流离放在石床上,刚要松手,腰身却被钟流离一把抱住,紧张带着急切的声音传来:“娘子----不要离开我,我想娘子抱抱我。”

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那声音说不出的惶恐不安:“不要走,娘子抱抱我,不然我感觉我活不了了-----”

蓝亓儿的心窒息了一些,察觉出钟流离心里的不安,大厅里的那一幕始终吓到他了,她安抚他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们没事就好。”

虞连起出现在牢房门口,看着牢房内的一对璧人,出声道:“蓝小姐。”

虞连起的神色是有些话要跟她说,她挣脱了下,钟流离看着狼狈不堪,满身是伤,手上力气却不减,见蓝亓儿有挣脱的意向,抱的更加的紧了。他被吓坏了,以为蓝亓儿死了的那一刻,恐惧,绝望深入骨髓,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现下,只想好好抱抱她,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虞连起带来的医者提着药箱而入,蓝亓儿趁机道:“乖乖的,一会抱,先让大夫帮你看下。”

钟流离这才放开。

医者给钟流离治疗,蓝亓儿得了空这才上前与虞连起说话:“今日之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说完,深深的鞠了个躬。

“姑娘不必如此,今日,姑娘所做所为也令在下大开眼界,我从未听闻能从黑雨当中全身而退,观姑娘神态,已是脱胎换骨。”

他这个倒是说的挺对的,蓝亓儿自己也有感觉,初始,黑雨淋在身上,灼痛难忍,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一寸寸的仿若被刀割一样分离,当那阵疼痛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皮肤散发出阵阵幽香,且皮肤变得比那晶莹剔透的雪还白上几分,身形也拔高了些,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体曲线更加完美了,如果她照镜子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脸更加精致了些。

内在的变化更让她吃惊,她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行走之间更加轻盈,虽然她知道自己轻功并不咋地。现在百米之外即使是叶子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很轻,还有现在那么冷的天,她单薄的穿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姑娘可知其中缘由?”

蓝亓儿摇头:“半分头绪也无,那黑雨淋在身上,初始灼痛难忍,腐蚀皮肉,之后痛晕过去,醒来时皮肉又完好如初,我也不知道何故,我正想问问你可有这种先例?”

虞连起自然摇头,他以为蓝亓儿能知道些什么,听她的意思,她也不知何故,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姑娘今后如何打算?”

“实不相瞒,家里面还有人等着我,我得赶回去!”蓝亓儿有些急切的道:“若虞公子能鼎力相助,他日若有需要,刀山火海必不惧。”若能知晓她背后的势力,就能知道,这个诺言不可谓不重。

时间拖的越长,她心里越慌乱,她很是挂念迟夜,既担心他的身体,又担心他醒过来没有见到自己,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救姑娘出这牢里,倒是易事,但若要说离开此地的话,”虞连起摇头:“从我族先祖迁徙至此,三百余年间,无一人进出,族人中也不乏天赋异禀之人,因着那黑雨之故,是半分能耐也显示不出。”

“你们族人为何迁移到此处?”

“躲避仇家。”

她眉头一跳:“你们是伽内族人?”

虞连起一脸疑惑,不似伪装:“并非。”

蓝亓儿无端端的便信了,也不深究,点头算是揭过这个话题:“那黑雨真有那么霸道?听你的意思,你的族人是有尝试离开这个地方的,可能详细说一下?”

虞连起的族人是东汉末期被迫迁徙到这里来的,之所以说是被迫,是因为当时仇家寻仇而来,他们这群老弱病残与族内身强体壮之人走散,无意中入了此地,虽躲避了仇家,却是再也出不去。

此地常年瘴气围绕,陡立的崖壁,四四方方的围住这个地方,他们便如笼中鸟般困于此处,又因着黑雨时的缘故,竟是半分本事也施展不出,族内不乏开山劈石之能,凿了这山壁,落户于处。

虞连起告诉蓝亓儿,这些年族人陆陆续续修建了栈道,但也只是到瘴气那里,往上还有近乎三千米的高度,虽然她可以穿越黑雨瘴气,却无法从近乎七千米的悬崖底爬出去,这需要足够的体力和耐力,而且这是在栈道修筑好的情况下,更何况他们还没有修好。

虞连起没有说明的是,她更不可能带上钟流离,而蓝亓儿绝对不会丢下钟流离的。

“不是还没有你们迁徙过来时候的那条路吗?”蓝亓儿问出心里的疑惑。

虞连起脸色有些变了:“那条路更不可能。”

她差点脱口而出为何?但观对方脸色,却是不好再问。

这个时候钟流离的伤口也包扎好了,正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蓝亓儿,就像一条被人丢弃的小狗,虞连起带着医者离开,离开之后告诉蓝亓儿,让她一切小心,他会尽快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的。

蓝亓儿刚到床边,钟流离就赶紧抱紧蓝亓儿,闷闷不乐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不喜欢你同他说话,以后你不许同他说话了。”

蓝亓儿眉头微微皱起,无端的便是很厌烦,她已心属迟夜,对其他男人的亲近如芒在背,很是不舒服,她惯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便开口道:“流离,其实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我并非你的娘子,姚月宁对你的心思你也看到了,为免多生事端,之前才那样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钟流离愣怔。

她咬了咬牙继续道:“我虽与你无任何关系,但一同落于此处,必定要守望相助的,咱们向外还是要扮作夫妇的,以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可明白了?”

钟流离双眼通红,愤怒,委屈袭上心头,他恶狠狠的盯着蓝亓儿,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信,他对她的感觉没有假,即使没有她的记忆,可心里对她的渴望和爱恋做不得假,可恨这个女人趁着他失去记忆,竟哄骗他,他哪点令她不满意了?

“你在骗我?”他的声音已经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非是骗你的话,我两确实不是夫妇,若说起来,是有些关系,我在某些事上是对不住你。”把似乎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抢走,还拖累他掉入悬崖下面,一身的伤也拜他所赐,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钟流离双眼一寒,冷冷泛着寒光,他努力克制住蓬勃而出的怒气,和涌上心头的腥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不信,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与我说。”

蓝亓儿摇摇头:“我与你并非夫妇,我有喜欢的人的,我并不想与别的男子走的太接近,他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