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
“我才不要绣梅花绣翠竹!”
越罗略作思量眼珠子一转开口道。
戮青苏裹着越罗小手的右手一顿,脸颊贴上越罗的玉耳:“那心肝儿打算绣些什么纹样?”
“我要绣……”越罗搜刮一阵,噘起小嘴,终于下了定论,“我要绣小猪佩奇、海绵宝宝还有派大星!”
“小猪佩奇?海绵宝宝?派大星?”戮青苏眉眼微微一拧。
他此前从未曾听说过这些,自有些奇怪,但又即刻反应过来该是中-华所有。
越罗并未回应戮青苏的疑惑,只又将声音稍提:“还要给你绣狗头、熊猫头、大猪头!”
越罗特别点明的大猪头,似乎有内涵嫌疑。
“我画给你瞧一瞧啊。”越罗说着去掰戮青苏的右手。
“好,为夫倒要看看小猪佩奇长成何种模样。”
戮青苏噙笑,将右手撑在了桌沿,左手依旧放在越罗腰上,站在她身后安安静静地看她作画。
还别说,越罗画别的不行,小猪佩奇画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呐!这是小猪佩奇。”越罗示意戮青苏来看。
戮青苏定睛一看,只见一只超出他认知的、奇形怪状的长鼻子大头猪在白宣之上翻着两只白眼。
还别说,怪是怪了些,怪可爱的!
戮青苏抿着薄唇,到底是没能将笑忍住,竟是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越罗不知为何也想跟着笑,但她有所克制,内心自我安慰般地嘀咕戮青苏没见过世面。
世面,另一个时空的世面啊!
“这是海绵宝宝与派大星!”越罗三下五除二又在白宣上落下笔墨,拿着笔杆子捅了捅戮青苏,“很讨喜对不对?”
她对出于己手的海绵宝宝与派大星很是满意。
“嗯!讨喜!”戮青苏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余的狗头、熊猫头还有大猪头下回再给你看。”越罗只怕再画下去戮青苏便要笑岔气。
哪曾想戮青苏的注意力早已经转移到别处去了,只将越罗手里的毛笔抽走,勾着她的身子一转,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了一句:
“海绵宝宝、派大星再讨喜也不及夫人你讨喜。”
话音未落,戮青苏便捏着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红唇。
噢!
要不要这样?!
房门大开着呢!
端着燕窝站在门外的阿杳红着脸,原先尚未进去在廊下时她便听闻戮青苏的笑声,这可将她惊了一惊。
不苟言笑的督主竟能笑得这般开?!
阿杳怀揣着好奇敲响房门,想是听岔了,以为得了回应便走进房去,幸好她脚步轻慢,走到隔墙外时探头往里瞧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瞧见了戮青苏与越罗夫妇二人正抱在一处靠着书案吻得难舍难分。
她一个纯情小姑娘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小脸当即蹿红,愣了愣又赶忙退出门去。
罪过罪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阿杳,怎生不进去?”左瑾瑶恰巧走了过来,见阿杳垂头站着,有些奇怪。
阿杳支支吾吾:“督主……和夫人……在……在……在……”
“在?”左瑾瑶皱起眉头。
“啊呀!”阿杳将手里的托盘往左瑾瑶手里一塞,捂着脸逃也似地跑开了。
书案前,刚刚撤出唇舌的戮青苏意犹未尽。
软玉温香抱满怀,怀中的人儿颊边荡着霞红,更显风情万种。
戮青苏未曾饮酒,却已然半醉,他停在越罗颊边的唇瓣微微移动,便又要往越罗香嫩的唇上吮去。
“大白天的,够了……”越罗别开脸。
“不够。”戮青苏将越罗的小脸掰了回来。
“你这是白日宣……”
戮青苏才不管白日宣什么,吃在嘴里的肉岂有让他松开之理?
越罗呜呜两声,被戮青苏治得服服帖帖,哪里还使得上力气挣扎?
光天化日房门洞开容易教人看了去啊大哥!
怎么能这样?
左瑾瑶尚且好奇阿杳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叩响房门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等了会儿并未听见里头的回应。
“督主?夫人?”左瑾瑶便又将手伸出,和着敲门声朝里头叫了两声。
依旧未有回应。
“督主!夫人!”左瑾瑶稍稍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
左瑾瑶的声音很大,头脑有些晕乎的越罗闻声猛地一颤,竟是不慎咬破了戮青苏的舌头。
戮青苏吃痛,这才同越罗分开。
“差点儿便叫人看见了!”越罗娇嗔满面,眉眼含羞地瞪了戮青苏一眼。
“看见便看见,怕什么?”戮青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打神情,甚至还不死心地在越罗唇上啄了一口。
“你的脸皮堪比城墙!我跟你不一样,我脸皮薄!我知羞!”越罗伸手扯了扯戮青苏的脸颊,轻声斥他。
“督主?!夫人?!”
左瑾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越罗拉开戮青苏锁在她腰上的手,抬手掠了掠鬓发稍作整理,在书案前坐下又拿起毛笔,假装什么事也未曾发生画她的大猪头。
“进!”戮青苏掩着下半张脸假意咳嗽了两声,换了张脸色后方抬了抬声调。
左瑾瑶闻声这才端着燕窝走了进来,入目只见越罗坐着戮青苏站着,再正常不过。
“夫人,燕窝。”左瑾瑶将燕窝端至越罗跟前。
左瑾瑶特地有所留意,只见越罗耳根尚红、眉目含春,唇上的胭脂被吃去不少且露出另一种娇红颜色。
她紧接着又探视了一眼戮青苏的脸色,只见他面上也较往日要红润上些许,心底便知一二。
“督主、夫人,府上还有些杂事,我便先行退下。汤盅先放在一旁,稍晚时我再过来收捡。”
左瑾瑶略有思量,觉着自己不该久留,便借口退下。
临走时看着越罗颇具深意地笑了笑,轻声道:“夫人同督主继续。”
越罗咬住调羹,差点没陷入石化。
左瑾瑶出去房门时还万分贴心地将房门给合上了。
左瑾瑶一走,越罗当即便跳了起来,作势便要去打戮青苏,气冲冲委屈屈道:“你看你做的好事!瑾瑶姐都晓得了!”
戮青苏却是将越罗的双手擒住,顺势又将她圈进怀里:“心肝儿可莫要曲解左内侍的意思,她所言的是让你我继续作画。”
越罗:“……”
谁家作画还特地将房门关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