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是他一直渴望的,从他建健身房时,他就在幻想着两人双宿双飞的日子了。他的元元一直矜持,平时别说主动吻他了,连许他吻她的次数都有限。而他,也怕唐突了她,吻时他也控制着自己只敢轻轻沾过她的嘴唇。
此时,元俪主动吻他,萧殊遇哪里受得了。他疯狂地搂住她,回应着,纠缠着,只恨不能把她揉进生命里去。
在场的人都背过脸去。他们的吻,没有亵渎的感觉,让人直想落泪。
有爷爷在场,孙沫虽然吃醋冒火,到底忍着没有发作。他自然不愿看妻子与别的男子亲昵,也别开了脸。
两人依旧痴缠着,旁若无人。似乎天地之间,唯余二人。
“雁成诗、已传千古。骚人今访如寤。苍天遥问情何物,偏是弄痴儿女。时近午、写雁字,无端惹了相思去。山行好雨,借雁引愁心,天南海北,飞尽天涯路。
韩凭事,直把相思接树。红颜容易人虏。腐衣跃下楼前舞,自把雁情相诉。人莫负,人不见、华山畿事今人赋。迷情最苦。敢试雁衣裳,忠贞尽在,万里滞行处。”
萧殊遇,我写这首词时想的就是你。虽然,孙沫迫我穿着雁词梦裳与他成婚,但我只当是你!只当是你!
她想到与萧殊遇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他让她欠下的债,想到他为她建的蓝田日暖苍海月明的健身房,想到他对她的尊重和宠爱。
……
“不叫你叫谁?以后我就叫你元元。元元,吃呀,这橘子很甜的。”
“元元,你想不想自己交住院费?我觉得你是个自食其力的女孩,就先替你交了。”萧殊遇诱惑她。
“萧殊遇,我又欠你钱了。可怎么办呢。我感觉我都还不起了!”“没事,元元,我做债权人的都不急,你急什么?大不了赖账。”
“元元,这游泳池就跟小京华那边的一样,自动消毒,恒温保持。温度已经调好了。”萧殊遇用可怜的眼光看向元俪,“元元,我可以去游泳吗?”
“元元,你的杨老师说你在一次演奏会上,喝醉了还吟诗,是真的么?”
“知道吗?元元。你只有全身心的信赖我,才能在我催眠下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然后我才能在你心灵深处找到病因。”
“萧殊遇不仅是元元的债权人,他还爱着元元。情债,是元元的债务之一。”“好吧。那元元也爱萧殊遇好了。这笔债,就可以抹了,是不是?”
“元元,你觉得还需要多长时间考虑?”“怎么也得五年吧?”“五年?”萧殊遇差点跳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良好家教在元元面前失去了效用。“你不觉得太长了么?元元。”
“元元,这样。到时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家的学校,看看我的堂弟堂妹侄子侄女的生活,你就知道我当初经历的生活,你就会知道,纯洁如我,是如何炼成的了。”
“元元,你如果真想读书,我陪你。”“萧殊遇,你是不是又要货款给我了?”“聪明。元元,你贷吗?”
“元元,我给你安的装置有一个发送器,只要你动了按扭,我就能收到。”“萧殊遇,你对我真好!”元俪笑得眉眼弯弯。
“我感觉那些东西在我身体里躁动起来,我感觉我的心在被万蚊噬咬。萧殊遇,你真的爱元元,是不是?”“是!”“不要弃我,不要放弃我,无论何时,无为何情,好不好?”“好!我们一起战胜它!”
“元元,你妥协了吧!”元俪摇头,“失自由,毋宁死。守得今晚,也许就云开雾散,日出东方。也许,再没有属于我的日出日落,月升月没,我希望,我的家人,还有萧殊遇你,记得我。带着有我的记忆,开启新的生活,经历生命的精彩。”
“人生整岁,终其一生怕也不超过十个,好以少为贵,必须庆。再说,元元近期灾厄不断,必以喜冲之。”他搂着她,出了会儿神,又唠叨,“下一个整岁,元元一定嫁给我了,我一人再为元元庆生。而且,元元以后的整岁,我都承包了。”
元俪慢慢忍住,仰起还有些晶莹的眼睛,“没事,我在为要逝去的青春和心而哭泣。萧殊遇,我如果把青春和心都交付与你,你会珍惜吗?”萧殊遇心中狂喜,他紧紧拥住女孩:“我也把青春和心交付,我们?共同维护保养,直至岁月更替,年华逝去,不凋不萎,历久弥新,可好?”
“生活没必要刻意去学呀。在需要时有时自然就会了。虽然预则立,但人生无常,未来谁可测?假使一种技能一个人一生都没有学会,那也许是那技能与他无用。元元,岁月若沧桑,星火我为你点亮;人生若繁华,我护你一路芬芳天涯。元元,人怎么可能无用?假如你还如此认为,我只愿,你为我而存在。”
……
萧殊遇,谢谢你带给我青春的光彩,谢谢你带给我人生的感动。谢谢你把爱情奉献给我,可是,我却无以为报。《诗经·国风·卫风·木瓜》中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可是,你投我以琼瑶,我不仅连木桃未能报,还把琼瑶掷废。萧殊遇,我只愿未来有女孩拾起你这颗明珠,愿你们互执其手,白头偕老……
忽然,元俪推开了萧殊遇,哭着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