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年份,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
我原本以为你和之前几个想要领养我的老女人一样,想要带我走,可没想到你居然留了下来,或者说是短暂的逗留。
你不止一次的尝试改变我对麻瓜的看法,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的动摇了,现在想想也真的是愚蠢。
不仅仅是你想要改变我的念头,又或者是我居然真的会放在心上,即使只有一瞬间。
可是突然有一天你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派小蛇去打探了你的下落,却连一点关于你的气息都找不到。
我原以为是你出事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个月后你又出现了,就像是在耍我玩一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回到了我的生活,回到了我枯燥、乏味、发烂的生活。
你请求我的原谅,我本已经打算将你视作死人处理,但你毕竟是我的同类,所以我愿意给你第二次机会。
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我或许会让你和我一同站上至高无上的位置,或许会听一点你关于麻瓜的话,或许会改变一点我的看法。
还记得那只娃娃吗?
我把它带走了,在你走后的这么多年里,我对它的看法也变了。
我曾经想要将它摔碎,因为它和你长得实在太像,尤其是那双令人厌恶的湛蓝色的眼睛。
你又离开了,第二次离开时你留了张纸条,所以我选择原谅你第二次。
但是你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曾想过一千次折磨你的办法,作为你没有信守承诺的惩罚,等待着你第三次闯入我的生活。
直到我拥有了在斯莱特林的第一股势力,你都没有出现。
没有关系,我总会找到你的。
还记得那支送给你的玫瑰干花吗,那是你离开前留下来的。
我本想在花里下咒,仅存的一点期许告诉我,等到第四次见面再惩罚你。
我妥协了。
第四次,我依旧找到了你,在黑湖边上,就像是时间重叠了一般,终于我们以同等的身份坐在了一起。
第五次,一个红发小姑娘打断了我们,真该死,但我已经想好该怎么惩罚她了。
就用你曾折磨我的办法,我会一直藏在她的童年噩梦里。
第五次到第六次中间隔了太久,没事,我有足够长的生命。
在见你使出钻心刻骨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直到最后,你用行动证明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吗?
怎么会呢。
我最后一次看向你,说实话我其实不愿意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丑陋、狼狈。
久违的,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我们第一次相遇,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
从1933年一直到1998年。
65年来的所有都被压缩成了最后的一瞬间。
终于我梦见了。
我梦见月亮终于挂在了我的枝头,白鸽落在了聚满乌鸦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