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人,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女生一个屋子,男生一个屋子。
顾之遥此时走出房间,她环视四周,发现这竹楼很不错,布阵很方便。
想起这个,她找到了木桑,让对方给准备一些牲畜的血,最好是热的,现杀的那种。
木桑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嘛,但还是去笼子里抓了只鸡,现场直接杀了,血淋淋的递到顾之遥面前。
“来...给你。这么比较新鲜,要不然放碗里很快就凉了。”木桑笑的憨厚。
顾之遥见状,倒是没怎么嫌弃,撸起袖子就开干,她捏着鸡脖子,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
她手中捏着一根小竹棍,时不时沾点鸡血,就在各处画符布阵。
没多大会儿,阵法就已经弄好了,这阵法专门针对妖物,可以阻止它们闯入。
“哎...姐姐,你画的这个是什么?”木月看着那奇怪的图案,十分好奇的问道。、
顾之遥闻言,偏着头打量道:“没什么...你就当我灵感突发!一时没有忍住创作之情,不过可不能破坏啊....”
“这可是好东西...可以阻挡邪祟妖物的镇宅法宝哦!”
顾之遥故作高深的给木月解释,看着对方那副不明觉厉的样子,她心情大好。、
而这时...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个体态妖娆的女子,身穿黑色绣纹衣,手上带着精致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一双丹凤眼生的极其好看,举止投足之间尽显媚态。
只是顾之遥看着那女子...透过她的皮相看到了它的本体,还真是个大黑蛇。
“圣姑,这里就是木桑的家!”带路的人低声道。
圣姑看到院子里的顾之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后看向身边的人道:“这外乡人是谁?”
“是木桑带回的迷路的外乡人,只住一晚,明天就走。”族人恭敬的回答问题。
圣姑闻言,眼神一直在顾之遥脸上打转,随后看到了她手上的鸡血,眉头不由得蹙起。
“木桑在家吗?”圣姑上前一步,笑看顾之遥问道。
顾之遥看着眼前的妖物,面色不屑,随后敷衍道:“在里面...你找他干嘛?”
“放肆...圣姑的事情,岂是你想问就问的?”族人气哼哼的冲着顾之遥嚷嚷。
而就在这时,木桑从二楼客厅走出来,在看到圣姑的时候,神色愣了愣。
“圣姑?”
木桑走到近前,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圣姑见状,笑了笑道:“雨神娘娘很是看重你们兄妹两,等过几日我会送你去娘娘身边修行,以求村里风调雨顺,你们两个也能走上修道的大机缘。”
木桑闻言,脸上骤然僵硬,随后低声道:“嗯!”
“好了....我就不打扰了,记得这几天吃好一些。要不然去娘娘身边修行,只怕什么好东西都吃不了了!”圣姑说完话,伸手在木桑下巴上划了一下。
随后她看向站在另外一边的顾之遥,轻笑出声,随后开口道:“小姑娘...你长得真好。”
“只可惜....娘娘选中了别人,要不然你就要走运了!”
顾之遥听闻,漫不经心的看向那圣姑,随后面无表情道:“老子不稀罕!”
她说完话,顺手甩了甩手上的血渍,斜眼看向那圣姑,模样十分傲慢。
而就在这时,裴凉意从房间走了出来,他下意识看着手上的东西。
圣姑看到裴凉意那清俊勾人的脸,以及对方身上独特的疏离淡漠的气质,整个人被勾了魂的模样,眼睛几乎长在对方身上,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顾之遥觉得心中十分不爽,这种被人觊觎东西的感受,很不好。
她连忙上前一步,将圣姑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是谁?”圣姑无视顾之遥,探头继续看。
木桑闻言,低声道:“只是过路人....明天就走了!”
“哦?是吗?”圣姑玩味的看着那道逐渐靠近的身影,唇角上扬。
裴凉意走到顾之遥身前,只瞥了那圣姑一眼,随后直接无视,朝着顾之遥发问道:“你想吃什么?”
“好吃的!”顾之遥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将人拉到身后,恶狠狠的看着那圣姑。
裴凉意闻言,笑了笑,随后伸手揉了揉顾之遥的头发,转身朝着灶房走去。
坏我发型...
顾之遥皱眉,翻着白眼整理。
圣姑似乎不死心,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朝着灶房看,嘴里呢喃着道:“长得真好看....河神娘娘最喜欢漂亮人了!”
顾之遥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把你眼睛收回去,要不然我给它挖了!”
其余人闻言,缓缓侧身。
那圣姑倒是个头铁的,依旧伸着脖子偷看。
“要是能把他送去给娘娘,她一高兴,咱们这肯定就风调雨顺了。”
其余族人听闻,面色带着惊喜。
“要不你们去问问?”圣姑笑道。
“做神仙...谁不愿意啊!”
“就是就是....我巴不得选上,以后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木桑要不你去问问?”族人催促木桑。
他一脸为难,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顾之遥。
“想死吗?”顾之遥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圣姑以及他身边的族人。
见众人眼中有惧意,于是开口道:“要是敢动我的人,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们?”
圣姑见状,面色顿时涨红,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好心点拨,你却不知好歹,活该做一辈子的俗人!”圣姑此时本体不在,若是冒然打起来肯定要吃亏,只能以后找机会算账。
顾之遥听到这里,不屑道:“这就生气了?就你这德性,还想点拨我?脸真大。”
“你....”圣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差上手大人。
而此时她身边的两个族人打扮的人,走上前来,他们伸手扶着圣姑,随后低声道:“圣姑...不急于一时。”
圣姑也是气急了,缓了好久,才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