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狠狠的撕扯下来,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而崽崽被一个黑色的结界给笼罩住了。
这也就算了,甚至好像是生怕它看到什么一样,黑雾蔓延,带着一股小家子气。
可确实是让它气的不轻。
它再也看不见崽崽半分轮廓,也听不到崽崽的声音。
刚开始它还能够冷静得了,可左等看不到崽崽的身影,右等听不到崽崽的声音。
它急了。
第一个想法就是强攻。
只要这结界没了,崽崽肯定是安全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结界竟然如此难破。
从它开始打算破结界,到现在它都经历了几百次甩尾了,可是这结界不仅没破,甚至连晃一下都不带晃的。
简直是稳若磐石。
大蛇发出愤怒的嘶嘶声。
可别让它知道,这算计害它家崽崽的幕后之人是谁,否则它一定会将其撕个稀吧碎。
拿去喂狗。
砰砰砰——
大蛇不厌其烦的一下一下,用尾巴拍打着那黑色的结界。
把心底憋着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上面。
原本固若磐石的结界,又在大蛇连续的百十来下拍击中,微微的动了动。
很轻微,可却被大蛇十分眼尖的给捕捉到了。
它眼睛一瞬间亮了。
上半身竖成了电线杆。
看来,它这么做还是有用的。
但,当它意识到,它付出了多少,这个结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反应的时候,整个蛇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冒着黑气。
如果现在大蛇能够化成人形的话,必然能够看到大蛇的那张脸黑漆漆的。
那程度肯定要比那暗河水还要黑。
别看大蛇体型大,就觉得这个蛇肯定十分的笨重,脑袋肯定也不咋灵光。
但实际上人家大蛇可不是一般的蛇。
人家,嗯也算是妖,因为还不会化形。
人家会思考,而且脑子瓜子还很聪明。
自知光凭蛮力的话,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打破这道结界的。
崽崽在里面,情况不明,这个结界必须以最快的方法打破。
所以它思考着,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它绕着整个结界转了一圈儿,这结界如同是凭空出现一样,没有任何的根据。
比如妖力,亦或者什么其他的能量波动,在这里通通都没有。
四下都没有被刻下符文的痕迹,地面上更没有被布设过阵法的迹象。
它曾经跟着自家主人学习过阵法,虽然当时它十分的不想学,但是还是被主人给逼着学习。
那时候它还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啊,它一条蛇还要学那么多东西,这感觉谁懂啊?
地上没阵法没符文,那么问题可能就出现在这个结界上了。
大蛇离结界极近。
整条蛇都差贴在结界上了。
一双竖瞳瞪得大大的。
仔细的观察着。
终于,在它快要成为斗鸡眼蛇的努力下,它发现了在每隔几息之间这黑黢黢的阵法,都会有片刻的闪烁。
而在闪烁过的那一瞬,有飞快划过的很淡很淡的金光。
从那金光闪烁的轮廓来看,像是符文。
果然如它所想,问题是出在结界上了。
那结界上面的符文,哪怕只是一眼晃过,他都能感觉到其上有一股很强的冷锐之气。
甚至的,还有一股莫名的透露着大地的厚重的感觉。
这种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大蛇确定它没有感觉错。
既然找到了一点猫腻,那么对于解开这个结界,大蛇就有了信心。
它不由得在心中感谢,当初让自己非学阵法非学符文的主人。
它家主人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啊。
当然也是它这个蛇,脑袋瓜子聪明厉害,能记住这么多的学问。
夸一波自家主人,还不忘了再夸一波自己,当真是自恋了。
——
饭桌前
一家三口排排坐。
早餐很简单,米粥,小笼包,还有油条。
还有媌淼最喜欢的,“丫头,知道你喜欢吃云片糕,今早买云片糕的店没开门,这个云片糕你老爸我也是第一次做,照着网上的教程学的,来,你尝尝,看看你老爸的手艺怎么样?”
不是,虽然我不记得我以前有吃过云片糕,但是老爸你可不要驴我。
你这红不拉叽的是云片糕?
确定不是红枣糕?
不对,她觉得应该是猪血糕?
瞅着碗里那红不拉叽的糕点,媌淼沉默了,原谅她,她真心没办法接受。
“咳,那啥老爸,这糕点就这颜色,瞅着就特殊,不用尝也知道,味道肯定很是特别,所以还是先吃饭吧,这糕点要是吃了的话,我恐怕就没办法吃饭了。”
行吧!
闺女没吃,喵喵爸也不失望。
“那你多吃点。”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完了饭。
媌淼就回了房间。
她下意识的坐在书桌边,手边是一摞摞的书籍,还要一沓沓的试卷。
桌面上还有摊开的试卷,上面还有几道题没写完。
媌淼顿了顿,起笔就要做题。
就在这一瞬间,她提笔的动作顿住,她为何要做这些试卷?她不是已经高考过了吗?
而且这么多试卷,要是全部刷下来,那她不是要累死啊。
脑海中的种种想法,让媌淼此时内心格外的不平静。
手又不自觉的摸上了手腕。
心中再次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媌淼起身看了看还在充电的手机,上面显示的现在还是星期二。
星期二她不应该去学校吗?
可老爸老妈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去学校的事情。
她几步来到窗边,抬手一个用力,窗户滑动的声音响起。
细细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媌淼抬头往外面看去。
外面是绿化很好的小区。
马上就是八点了,这小区不可能就他们一家住户。
而那些住在这里的住户,肯定有人要去上班,也有人要送孩子上学,但是如今的小区,竟然没有一个人。
难不成他们老早就去上班工作了,老早就把孩子送进学校了,还是都窝在了家里不出门?
显然这不大可能。
又看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看时间,足足有二十几分钟,可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的痕迹,她有些沉默,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手再次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
脑海中再次划过一些纷乱的片段,只是这些片段依旧很是模糊,捕捉不清,但是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