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不是有人碰瓷我,我这不是想着把他揪出来,好好的教育教育。”
三两句,媌淼就把自己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给交代了。
穷极老祖皱眉了眉。
看来这是调虎离山。
这黑熊妖是吸引他视线的。
“这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不会是只兔妖吧?
“那人与你见过!”
臭丫头所说的他没漏听。
自然也听到了其中关键的一句,“这一次不会放过你了。”
“啊,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不过师父啊,咱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了,有吃的没。”
再不吃点东西她就饿死了。
“师父啊,你要是不想失去你貌美如花善良可爱的小徒弟,那就慷慨慷慨……”
媌淼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好像是哪咤在里面翻江倒海。
她一手按着肚子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伸出手。
之前她光顾着追人了,忽略了自己的五脏庙是她的不是。
穷极老祖很嫌弃,但到底不会看的人饿死。
随意的在身上摸出来一个灵果丢过去。
媌淼赶紧咬下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还有些失望,“就一个果子啊?”
伸着手还想要别的。
穷极老祖把她的手打开。
“有就不错了。”
看来这丫头永远都学不会辟谷。
不过穷极老祖也不会让人饿死。
他提着媌淼的后衣领,就要走,刚好一剑门找小师妹的弟子寻了过来,他吩咐人让他们都回去。
脚步一踏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才不是担心总是气他的臭丫头
他只是不想等日后,他背上一个虐待徒弟,让徒弟饿死的名头。
对于那个没抓到的人,怕是抓不到了。
他化神的神识覆盖出去,都未曾查到陌生的气息。
那人早就跑没影了。
而此时五公里外,荒野深山
一个面如土色的人,从一个巨坑里面爬出来。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沾染着那不可言说的污秽之物。
“呕~”
他扒着一棵树疯狂的呕吐,赶紧给自己打个清洁术。
一遍又一遍的清洁术下来,他还感觉自己身上能让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感觉身上哪里都是脏的。
神识外放,看到不远处有一潭湖水,以及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疯狂的搓洗。
邪门的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他算是体会到了那邪门丫头邪门的能力!
好不容易跑出来,刚放松警惕,他就一脚踩到了坑里。
恶心死他了!
就算他没当城主的时候,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妈的,下一次他坚决不自己来。
媌淼丝毫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洗秃噜了皮,心底也是产生了莫大的阴影,甚至这件事情就像是魔咒一样,时时刻刻都忘不掉,只要一想到就呕吐不止。
而媌淼本人却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一大桌子的菜全部都进了她的肚子,她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摸了摸略微有一点点凸起的小肚子,打了一个嗝,又拿了一盘的水果当饭后点心。
老头子蹭完饭说什么和她待在一起,怕会被气的心肌梗塞,一溜烟儿,跑路了。
黑熊妖给她留了下来,说交给她了,反正这黑熊妖调虎离山也是因为她,所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媌淼很想拒绝,可老头跑的太快了。
她只能一边啃着灵果一边蹬着地面上,还“睡得呼呼”的黑熊妖。
没多久凤鸣就带着人回来了。
只是脸色难看的很。
不过在看到媌淼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小师妹你醒了,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有没有不舒服?”
师兄的关心媌淼很受用,弯了弯眼睛。
她拍了拍胸口,“吃麻麻香,吃倍倍棒。”
啥事都没有。
凤鸣松了一口气。
几天不醒,他也是很担心的。
如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这妖是怎么回事?”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只不过是更关心小师妹。
“我和师父抓的。”
简单的讲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媌淼还不住的抱怨,“臭老头跑的可快了,生怕我黏上他一样。”
得,他本来是想回来找人的,却不想人却跑了。
估计师父就是等小师妹呢,这不人一醒,溜的比兔子都快。
凤鸣有些郁闷。
“咋的了,看你这样子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我找到了你说的腐臭的源头。”
当时他和那四个弟子沿着冗长的通道一直往前走,在他们以为这条道路似乎没有尽头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一丝的亮光。
空气中有着潮湿的味道。
他们藏在暗中观察,并没有发现老镇长。
想来人已经走了。
不过他们也很警惕,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凤鸣这才带着人,走出了甬道口。
只是映入眼里的一幕,却让他们惊骇的面色大变。
一个个愤怒的脑门青筋蹦起。
“所以你们看到了什么?”
媌淼眼睛瞪得老大,说到关键处咋就不说了?
这样听故事听到一半真的很让人恼火的好不?
不上不下的,跟人上厕所那啥似的,让人抓心的难受。
“你确定要听,我怕你听了几天吃不下饭。”凤鸣还是关心自己的小师妹的。
当时他看到那样的画面都有些变色。
小师妹才刚醒来,正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时候。
他可不想让小师妹接下来的几天都吃不下饭。
“不会。”
媌淼表示,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让她这个干饭人吃不下饭。
“快讲快讲。”
她把椅子挪了挪,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催促的看着凤鸣。
行吧。
要是小师妹吃不下饭,他多给点辟谷丹。
当时他们目之所及之处全都是尸体。
尸体被泡在水中泡的发白,泡的腐烂,肿胀不堪。
然而这不是让他们最愤怒的,最为愤怒的是,这全都是小孩的尸体。
但这只是他们看到的一面。
而另一面一个巨大的阵法,将那些尸体笼罩,它像是一只个绞肉机一样,无情的将那些腐烂肿胀的尸体搅碎,搅成肉末,然后沉浸在水里。
那水是活水,显然不知道通到哪个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