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像我一样……没本事。”
随着醉意朦胧,王言的声音慢慢变小,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奶娘只以为这些话是王言说的胡话。
再加上那晚风有些大,王言说出的话借着晚风传到奶娘耳朵里时,已有些不完整。
奶娘的思绪被拉回,她朝方歇磕了个头后恭敬说道:“大人,以上便是民妇照顾阿虞三个月以来,所听到的全部事情。”
“从这以后,老爷每次醉酒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一点,只是有时候听不太清。”
“但连起来足以证明王夫人乃老爷所杀!”
方歇心中怒气再次升起,拍下惊堂木:“王言,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言眼珠子一转:“大人,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有什么可信的?我待夫人还是不错的,她怀阿虞的时候,抓药煎药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
“还有她想吃冰糖葫芦,我二话不说跑到城西去买,即使当时下着大雨,我也没耽误一点儿,冰糖葫芦买回来之后还是好好的,一点儿也没沾上雨水,我知道夫人怀着孩子很辛苦,所以宁愿我多累一些也没关系。”
“大人,我是不会杀妻的,夫妻数十载,这点情面还是要留的,再说,我也不是那种心狠的人啊。”
“我王言出门连蚂蚁都不敢踩,更别说杀人了,杀的还是枕边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王言所说,门外百姓明显不信。
纷纷说出自己遇到王言时,是如何被欺压的。
“王言说这话还真是不脸红啊,我儿子就因为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他,竟被他找人打断了腿呀,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来县衙也是要替我儿子亲眼看看,他能不能遭报应!”
“还有我闺女买菜时,提出要把她接到王家,我闺女害怕,就赶紧跑回了家,这才躲过一劫。”
“真不是个东西,就这还有脸说自己连蚂蚁不敢踩呢。”
“我有预感,王老爷今日走不出衙门。”
“对了,他还把文氏的孩子给偷偷抱走了呢,害人家母女分开三个月。”
“他会遭报应的,还有他那些钱财,来路不明啊!”
“什么?王老爷不是因为女儿出生之后才发财的吗?难道说他那些钱财并不是有了女儿之后才……”
“且看方县令能不能查到了。”
“哎,要我说还是你直接告诉方县令吧,他是县令,找这些证据应该不难。”
“我相信过不了几日,方县令就能查到他那些钱财是怎么来的了。”
苏墨、梁轩对视一眼,心中已决定将听到的消息告诉方歇。
据百姓所说,王言人品不正,杀妻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那不妨再推他一把,让他自己承认王夫人是他杀的。
方歇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询问:“既如此,那你如何解释,你夫人死在自家后院一事?难不成是有贼人闯入王家,杀了你夫人之后逃了?”
王言点头,一副认真表情道:“大人,你还真别说,我本不想说出来的,但事已至此,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我夫人生下阿虞那晚,的确有贼人闯入家中。”
“只是那贼人黑衣蒙面,我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