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方歇看着跪在下方的王言竟毫无悔改之意,只觉得他这副嘴脸有些恶心。
杀妻的人,可称之为畜生!
王言重重朝方歇磕了个响头:“大人,我真的没有杀妻啊,大人,我是真的冤枉啊!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方歇再次拍下惊堂木:“肃静!”
“王言,你可知罪?”
王言一脸疑惑的表情,仿佛真的很无辜。
若不是方歇知道他是何秉性,怕还真的被他给骗过去了。
只见他装傻充愣道:“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你的人一上来就把我的手脚铐住了,我真的冤枉啊。”
听此,方歇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来人,传仵作!”
片刻,仵作在捕快的带领下来到大堂。
仵作朝方歇行了一礼,而后缓缓说道:“死者面部被人用石头用力敲击致分不清本来面目,但经过细细查验,确定死者死前腹中已有孩子。”
一语毕,门外的百姓皆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开展了热烈的讨论。
“杀妻?还怀了他的孩子?那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死了呢?”
“对啊,这怀有身孕,王老爷可不得细心呵护啊,应该不会杀妻吧?”
“那可不敢说哦,人心啊,是很复杂的,即使夫妻数十载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彼此心中有恨,由最亲密的枕边人,变成了仇人。”
“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跟我们说说……”
“方县令一向为民,此事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隐情,方县令是不会冤枉好人的,这王老爷杀妻一事,怕是真的。”
苏墨、梁轩、添香添柴四人默不作声。
方歇开口反问:“王言,你夫人为何会死在自家后院?”
“你,可否解释解释?”
王言面不改色道:“没有证据的事,县令大人还是不要平白无故污蔑我。”
“我也说了,夫人她是失血过多而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方歇猛地起身,带着怒气的声音也逐渐提高:“胡言乱语!王言,还真是说谎不脸红啊,你夫人她又没有生下孩子,岂会失血过多而死?仵作验尸结果为王夫人未到临盆之际便已死亡,你还有何话可说!”
“再说,你又怎知本官没有证据?”
听到这儿,王言心头一惊,由刚才的面不改色变为满脸惊慌。
只听方歇冲门外喊了声:“来人!请王家奶娘过来。”
王言这会儿才知道着急,这个奶娘完全是他从别处花钱招来照看阿虞的,整个王家,他唯独对奶娘没有任何提防,该说的,不该说的,从来不瞒着她。
以及醉酒后,对着后院那棵树说的话,就算被奶娘听了去,他也觉得没什么。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万一奶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自己岂不是要入狱?
杀妻一事,怕是真的瞒不住了。
没一会儿,奶娘从门外走进来。
她跪在地上,语气平淡开口:“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民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