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得到过一次神启,预知到了未来学院会有毁灭的可能,这一天也终于的来了。
为了迎接这一天,我甚至让能够足以接替我位置的弟子出走,在暗中发展势力,付出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天!”
爱德华院长有些感慨的陈述着,就好似在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一般,但谁又能够理解他们这么多年的等待呢。
这些年,魔法界之所以这么和平。
那全是因为,想要搞事的势力就必须要去和食死徒合作,而食死徒最大的黑魔王还是个卧底。
想要坑死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罢了。
“怎……怎么可能!”
血祖几乎已经崩溃了,准备了这么久。
在马上就要成功的那一刻,突然给了当头一棒,自己的准备都只是妄想。
爱德华院长看着有些崩溃的血祖,只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的身体已经腐朽,新时代已经没有能够承载我的地方了,希伯特接下来就由你来担任院长之位!”
黑魔王希伯特脸色一变,这话无论如何都像是在交代遗言。
“老师难道你要用那一招吗?可是这样你也会……”
话音未落。
希伯特就看到了身旁爱德华院长的那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了沉默。
“很久没有体会过热血沸腾的感觉了,今天就让我最后再放肆一次,感受那久违的青春!”
爱德华院长说罢,身体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气势也在快速攀升。
血祖见状也陷入了震惊当中。
至于同为血祖的米迦勒早早的就逃离了这里,只留下它一人独自面对。
“你这个疯子!”
血祖也抓紧想要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但周围原本战斗时爱德华院长所经过的位置,都闪烁起了金光,好似无形的大网将它笼罩在了这里。
“现在逃跑已经太迟了!”
爱德华院长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光剑,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口中也终于开始吟唱出了魔咒。
“dig graves here, ancient gods, extinction! the end of all things, the shining and immortal future, the sword of the end!
(掘墓于此,古老的神只啊,灭绝吧!万物之尽头,闪耀于不朽的未来……)”
随着吟唱,爱德华院长的周身有魔力汇聚出庞大的天蓝色法阵,这法阵由数十个法阵构成,将其环绕其中。
爱德华院长站在法阵当中,举过头顶的光剑,力量也在以恐怖的速度积蓄。
慌神的血祖,面对这一刻时反而冷静了下来。
“既然你想要用生命绝杀我,那就看看谁能站到最后!”
血祖抬起自己的双臂,咬紧牙关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学院内死去的尸体流淌出的所有血液也都好似受到了召唤,朝着它汇聚而来。
眨眼间就凝聚成巨大的血色十字,猩红的血液在其中翻腾。
原本阴沉的天空,也在两人的影响下,变得乌云密布仿佛漆黑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在燃烧着自己照亮所有的一切。
这动静,就连学院内的徐磊他们都忍不住朝着这边赶来。
林默更是在城墙上打开神虚视,一眼都不想错过。
小黑子则在一旁拿着手机录像,这场面要是没记录下来,它都能给自己几个大比兜!
教授们也都悲伤的看向院长的背影。
血祖率先出手,驾驭着遮天的血色十字冲向院长。
“忏悔吧,血色十字!!!”
爱德华院长见状,也挪动了自己的紧握光剑的手,所有的法阵也都受到感应,全部缩小之后归于光剑之上。
“the Sword of the End!(终焉之剑)!”
一剑斩下,刹那间无尽的光芒喷涌而出,将所过之处的一切尽数泯灭。
刹那间。
两股惊天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一瞬间血祖的血色十字便被光束所击碎,它整个身体也被其无尽的光辉所吞噬。
“不……你是杀不死我的……”血祖最后的怒吼也被淹没。
当无尽的光辉散去,天空的阴云也在这一击下驱散,整座密林都被轰出了一道长达千米的巨大沟壑。
施展了这一击的院长,整个人都无力的从空中坠落下来。
黑魔王与米迦勒对峙,无暇顾及。
最终还是林默施展漂浮术,这才将爱德华院长给带回到城墙之上。
附近的教授也都紧忙围了上来,只见此时的爱德华院长早已不复青春,他的身体此刻已经苍老枯败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只留下一息尚存。
躺在地上的院长,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了身边的林默,用他那虚弱的声音说道。
“在死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交代,那就是……恭喜你成为导师……就是不能看到你继续成长有些可惜……”
对于生离死别,林默也只能扬起微笑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高兴一点。
院长见状这才欣慰的笑着说道。
“我的青春……永不褪色……”
话音未落。
院长就这么死在了众人的眼前,生息断绝就连身体都化为了虚无。
这也是将一切都转化为魔力,施展出禁咒的代价!
林默也完美的将这一招通过神虚视给复制了下来。
但到了现在,林默都没有听到游戏的提示音,也不免感到意外。
那家伙不会这样都没死吧?!
想到这里,林默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就在此时。
徐磊他们一群人也都赶了过来,看到格林德沃外密林的巨大沟壑,他们都震惊到说不话来。
突然,沟壑的尽头响起一阵邪笑。
“差点就被你这个老家伙给杀死了……”
声音虽小,但以林默的听力,依旧准确的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沟壑的尽头,血祖就这么躺在这里,半边身体都已经消失殆尽,就连头颅都被泯灭了一半。
就连裸露在外的心脏,都跳动的极为缓慢,仿佛随时都可能停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