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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斯的动作很快,力气更是恐怖如斯,轻轻松松的掰断了大树分枝出来的一根又一根粗壮的树干。

只听“咔嚓——”

“噼啪——”

“吱呀呀……”

树木断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并不好听,诡异又凄惨的怪乐。

大树:“…………”:)

树干摸着还是潮湿的,但没关系,只是外面一层树皮这样而已,里面还是干燥的。

德雷克斯断了六条树干,他力大无穷的将树干均衡的扛到了两侧的肩膀上,臂部肌肉狂野坚韧。

把树干带回了家,先将树干安置在围栏外边堆放好。

家里有斧头,徒手劈柴也行,但德雷克斯没有这么干。

断树的时候他比较肆意是因为树木距离小屋有段距离,繁茂的枝叶和附着在上面还没干涸的雨水具有一定的隔音效果。

尽管如此他手下依旧干净利落,让这种尖锐的噪音只响起很短的时间。

可要是在家里劈柴的话,一定会吵醒睡觉的小姑娘。

家里的棕榈树杆和木薯也没了,德雷克斯又去附近收集这两种物资。

木薯一次性囤一株足够,因为一株便能结十几根比红薯还大还长的木薯。

木薯上都是成坨的泥巴,棕榈树杆也没有怎么经过处理,所以都放到了小屋外边靠着。

德雷克斯变回了黑豹的模样,一夜的大雨,把它圈地盘的味道给冲淡了,于是德雷克斯加深气味标记去了。

找到附近看家的动物,德雷克斯下达了监视好陆竞琛的命令。

可不能让这个人类男性接近它的小姑娘。

谁知道昏死过去的陆竞琛什么时候醒过来,万一正好是它不在家而小姑娘还在睡觉的时候……

光是想想,德雷克斯就躁的不行,心中戾气横生,想宰了陆竞琛一了百了。

但偏偏陆竞琛救了它的小姑娘一回,这是不争的事实。

且远远的它自己也瞧见了,小姑娘即将要受到伤害的那一幕,无疑令它目眦欲裂,心肝尽碎。

所以德雷克斯再怎么不爽陆竞琛,也会先留着他这条命。

如果陆竞琛醒来之后,自行离开这,那最好不过了。

做完这些,以及吩咐完这些,德雷克斯这才前往狩猎地,寻找它的猎物。

在一处森林边缘它锁定了它的目标。

一道道黑褐色的身影,成群结队,一共有六只,正在觅食。

体格粗壮,腹部隆起,四肢流韧有力,森林丰富的物资令食草食果动物长势肥美,一看就非常的鲜嫩美味。

每一只都目测有两百公斤以上,大的足足有三百公斤,雄伟健硕,鼻子大,头顶枯枝色的长角,为三叉型,身上的毛发稀疏而粗糙,颈部的毛更长更密一些,身上与臀后无斑点。

雌雄很好区分,大的就是雄性,小一点的就是雌性,雌性的毛发还略有几分枣红色,像纯种的牛。

是水鹿,水鹿喜水,所以雨后尤其活跃,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且雨后物资也是最为丰富的时段。

水鹿频繁出没在水源地带,它们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所以每一只水鹿都擅长以及熟练游水。

它们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近处有水,森林边缘的绿草地过去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条涓流不息的河流,河流中夜幕稀星般的分布着几块冒出河面的石头,或钝圆,或嶙峋尖锐,流水受阻,洁白如纱裙的浪花不断的翻卷起肆意好看的弧度,水珠四溅。

河对面是一片宽阔无比的草场,野草丰茂,黄绿的一片,像是开始步入成熟的暮夏秋禾,风一吹过来,便“沙沙”“簌簌”作响,绵密的草柳交颈谈笑,有说不完的暗昧情话,有赶不完的肆意舞场。

这里也是水鹿喜欢待的地方。

水鹿喜欢独自行走游荡在林间,会如此聚集在一起,说明进入了繁殖期,而这些水鹿毫无疑问都是进入成熟期的雌性和雄性。

这个阶段也是它们肉质最香醇甜美的时刻。

暗中蛰伏的掠食者,喉咙滚动了下,有细碎的涎水吞咽。

猝然感受到被某种险峻深幽的目光给盯上,一头正低头探寻咀嚼香草和嫩芽的公鹿,浑身毛发寒立了几分,徒然昂首敏锐机警起来,浑身的肌肉神经绷紧,眼睛黑黝黝的大,眼里流露出几分惊色来。如扇大的耳朵直立,扑扇抖索了几下。

睫毛密长,公鹿嘴里依旧咀嚼着娇嫩的香草,咀嚼糅合混杂着唾液的翻滚,滋滋有味的绵密,进食的声音具有几分催眠性的悦耳。

公鹿用眼睛仔细的捕捉掠食者的身影,它脸上的泪窝很大,生了一副愁苦的哭相,因为被暗处的风吹草动给刺激到的缘故,眼眶下的腺袋半鼓涨起来,衬得它的眼睛更大更炯炯有神起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公鹿目光所过之处一无所获,没有找到觊觎自己的某种食肉掠食者的身影,公鹿觉得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于是又逐渐的开始放松下来,就连咀嚼食物的弧度都更大更自在了几分。

头顶的绿枝弯曲出曼妙的弧度,垂下一挂略有些沉甸甸的浆果,红红的浆果散发着成熟甜诱的芬芳,公鹿被吸引了。

它本就抬高的头颅为了能够到红彤彤的浆果更加扬起,将粗长的脖颈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而就在公鹿截取到饱满汁多的果子,它身侧距离不过半米的茂密森林,织出了一片极黑的暗色,比夜幕还要黑,像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如穹窿晦涩厚重的坍塌迫近的恐怖气息,压抑又窒息的卷席而来。

从数米开外,眨眼之间便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一双寒森森的金眸从深黑中骤然浮现,极致的幽亮,有一种冷血,危险又艳丽的极端惊悚感。

浆果在公鹿嘴里爆汁,溅洒了艳艳的几点水红来。

而同一时刻,公鹿的喉咙被深邃恐怖的野兽渊口给咬穿碾烂,一瞬间的鲜红凌乱飞溅,像个爆开来的熟透了的西瓜。

只是这红不再散发着甜蜜的果香,而是刺鼻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