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从她的肩膀滑落,露出大半柔软。
“抱歉,我这就走。”
她慌乱的站起身,脚踝却传来刺痛,她抬起眼,眼里闪着泪花,看向顾北期。
“我、我的脚踝,可能......”
不等她在说什么,阴影落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看到面色阴沉的顾北期,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等着,我让人来带你离开。”
她伸出手拉着他的裤腿,“可以扶我一把吗?”
顾北期居高临下的站着,一手插兜,丝毫没有想拉她一把的意思。
“姜眠,上楼来把你的人带走!”
莫名被吼了一嗓子的姜眠有些奇怪,从花园上来,站在楼下。
“我上来了哦!”
她大喊一声,确定顾北期听到了之后,她才上楼。
见到孟飞兰正柔弱的躺在他的面前,她立刻清楚当下都发生了什么,眼神在两人之间不断的巡视着。
“眠眠,我、我向来叫北期下去吃点东西,没想到崴了脚,麻烦你帮帮我。”
她脸上有些苍白,神色尴尬的看着她。
勾引自己妹夫还被自己的妹妹看见,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及其尴尬的事情。
姜眠上前,将人一把抱起来。
这个举动直接震惊了另外两人,她一直以来力气都这么大的吗?
她将人带到楼下,叫来司机将人送回去,连带着那些点心也赛回她的手里。
“不,眠眠,这是给你们吃的,送来给你们怎么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还没有让顾北期尝尝自己的心意,他如果尝一次,也许就会喜欢她的手艺呢!
“他应该和你说过不吃了吧,不用这么执着,带回去吧。”
她把人塞上车,身上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儿。
不可否认的是味道确实非常好闻,如果不是她对香水并不执着,一定会找她问香水名字。
回过头,顾北期面色沉沉的站在客厅里看着她。
整个客厅里似乎还留着她的香水味儿,仿佛她没有离开。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让人上二楼,你为什么还让她上去?”
他开口质问,这件事情只有她会同意了,阿姨毕竟不在,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没有让她上去,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开口解释,这件事情不知道孟飞兰是怎么和他说的,大概是她让她上来找人这种吧?
“她说,是你让她上来找我的,而且穿成这样叫人吃东西,你们心里按的什么心思?”
姜眠侧过头,所以他也知道孟飞兰是对他有意思的。
孟飞兰的勾引技术看起来被识破了。
“我说过,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我说过不让她上去,她自己要去和我什么关系?”
她回视顾北期,只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她说了,是你,而且我想不到还能有谁告诉她可以上去,要么就是你没有把我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她!”
这会儿,姜眠也被她他的态度弄的有些生气,“她说了她说了,她说你就信?这几天的相处还抵不过她个几分钟?难道你?”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顾北期直接打断了。
“因为你以前就是这样!”
这句话让她脸色一僵,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样和他相处的,所以她无从反驳他的这句话。
“你会偷偷的跑来看我,总是打着各种担心我的借口,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尽管你这几天确实非常规矩的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还是不能放过这最大的可能性。”
他能看出她的疑惑,只觉得她装的过于虚假。
“抱歉,我忘记了我们之前的事情,我好像记不起来我们之间的三年是怎么相处的。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没关系,我事先和她说过不要上楼了,不管你信不信。”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这几天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所以他根本看不出来她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听到此,他也隐约觉得这些天的她确实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前两天出现在医院,那次我醒过来之后,医生说我失去了部分记忆,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哪一部分,我只觉得我不过是睡一觉起来,就到了现在。”
顾北期凝眉,没有不相信她的话,但是还有待斟酌。
“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检查,那样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姜眠摊开手:“可以,尽管安排。”
司机直接带着两人来到顾氏的私人医院,接到消息的医生早早的等在诊室,见到两人热情的迎上来。
“安排检查,看看她的脑子怎么了。”
姜眠有理由怀疑,他在借着这句话骂她没脑子。
跟着医生做完一连串的检查,拍了数个片子。
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她确实丢失了部分记忆。
“顾总,她的脑袋里有一小块淤血,应该就是这个的原因导致她忘记了近三年的记忆。”
证实她没有撒谎,他对她的话信了半分,所以她现在看自己就像是一个刚住在一起没多久的曾经打过一炮的舍友?
“可是为什么记得之前的事情就忘记这几年?”
医生摇摇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目前人类对于脑部的研究还没有那么深入。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记起这些记忆,也许是一辈子,也许很快。”
顾北期走在前头,回忆着刚才医生的话,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吗?
他不是巴不得赶快摆脱她,现在知道她失去记忆,给她一笔钱和她离婚就好了。
但是真的知道她忘记了和自己有关的这三年,他心底里总有些不舒服。
“你——还要离婚吗?重新拟定一个离婚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签字。”
姜眠想到上次助理说的,顾总要离婚会再联系她。
但是现在两人同在屋檐下,她也没见他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情。
顾北期停下脚步,回过头:“你就那么想离婚?你不会是骗人的,实则是看上了新的人吧?”
姜眠脚下不停,掠过他,只觉得他就像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