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选择
陆红衣就这么看着陈安带着人离开了皇宫。
她没有去，她也的确不打算去。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事关封神门生死存亡，更关乎陈安的生死存亡。
收回目光，陆红衣平静道：“陆至棠怎样了？”
黄季低头道：“掌门，大长老还是没有悔改！”
陆红衣眼眸眯了起来，一双略显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一缕杀气。
“去罪狱！”
罪狱！
胡通见到皇后娘娘又来了，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连忙跑过来：“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
“娘娘这是要提审犯人？”
陆红衣奇怪的看了胡通一眼：“你有事？”
胡通精神一振：“娘娘，以前属下专门帮陛下提审犯人，任何犯人微臣都能够让他开口……”
陆红衣明白了，这个罪狱官员，是想为她效劳，审犯人！
不过，陆至棠那里是一般犯人，她也不是要审，而是要让陆至棠幡然醒悟！
“不必了，退下！”
满怀期待的胡通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只好失望的行礼退下。
当陆红衣再度见到陆至棠的时候。
发现陆至棠十分平静的坐在牢房里。
看见陆红衣进来，陆至棠依旧平静，反而说了一句：“红衣，你真的错了！”
陆红衣平静的看着陆至棠：“封神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封神和宗门延续！”陆至棠淡然道。
陆红衣却摇头，走到陆至棠面前，声音坚决。
“封神门苟延残喘至今，为的就是等一个人，等那一个封神诀的传人！”
“也只有封神诀的传人出现了，封神门的存在和延续，才真正有意义！”
说完，陆红衣摇头叹息：“可惜，你身为我封神门的紫袍大长老，却忘记了封神门存在的责任！”
陆至棠皱起眉头：“可是你要知道，封神门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别的宗门一样强大昌盛，因为封神诀的传承不可控，它太难以捉摸了，所以，我们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要辅佐封神诀的传人，而是得到天道宫的支持，习得大量仙法，让封神门起码也要屹立在神州巅峰，这才有意义！”
“是吗，封神诀的传人，还不值得天道宫支持？”陆红衣越发淡漠。
陆至棠语气凝重：“他虽然传承了封神诀，但是天榜显示他天姿太差，天道宫怎么可能支持一个潜力极低的人！”
“神州气运归一，要是给一个天姿极强，潜力更强的人，才也有可能再出现一尊人皇，而也只有你这样的天姿，才有希望！”
陆至棠似乎有些痛心疾首：“我苦心安排，却全被破坏了，如今还有机会，你马上称帝，我两位师兄的死，可以归咎在陈安身上，只要放弃了陈安，没有了封神诀的束缚，有你这样有人皇之姿的人带领，封神门必定成为照耀千古的第一宗门！”
陆红衣听了，眼神更冷，却问了一句：“就算是我最后成了人皇，封神门成了第一宗门，没有封神诀的传承者，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即使有伪神降临，一样可以封神，你是人皇，天下气运归一，谁人是你的对手！”陆至棠语气有些激动。
陆红衣却冷淡的反问了一句：“伪神算得了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些伪神背后的存在，天正五万五千年，那一场未知的大战，一个璀璨的修炼声势，人皇气运归一，天人巅峰强者无数，更有我封神门，天魔殿，玄门，这样万古强宗，无数强大的世家宗门，结果呢？”
陆红衣说到这里，眼神冰冷的看向陆至棠：“结果，神州崩溃，天地几乎毁于一旦，最后神州一分为五，而天地几乎毁于一旦，神州一分为五，知道为什么吗？”
陆至棠皱眉，没有说话。
“你应该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毕竟你曾经是我封神门紫袍大长老，当年，我封神门老祖，封神诀的传承者出现了变故，否则那一场诡异的大战，何至于此！”
说到这里，陆红衣身上闪现出强大的杀气，冰冷的盯着陆至棠。
“而从老祖留下的一些信息中，怕是和天道宫也脱不了干系！”
“这……”
陆至棠张口想说什么，只是刚说一个字，就被陆红衣打断了。
“那一场几乎让神州修炼界灭绝的一战，天道宫如此了得，如此强大，怎么没有出现他们的踪迹，陆至棠，你到底想过没有？”
陆至棠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似乎也无话可说。
陆红衣深吸一口气：“那我再问你，你曾经为什么会去天道宫？”
陆至棠还是没有说话，却叹息了一声。
“本座帮你回答，当年的封神门掌门，让你前去天道宫，不是让你改弦易辙，而是让你探查封神门老祖在天道宫发生了什么，而你呢，什么都没有探查到，反而你倒是成了天道宫的门人了！”
陆至棠忽然抬起眼睛，看向陆红衣：“红衣，当年尘封的事情，谁又能查个清楚，当年的人，都死绝了，连只言片语都鲜有留下！”
“天道宫不是还没有死绝？”陆红衣淡漠的说了一句。
陆至棠深深的看了陆红衣一眼：“倘若你进入过天道宫，你就会知道，天道宫根本不是我们封神门能够招惹的，他们……颠覆了我们的认知！”
“所以，我真没有办法探查，只有你，还有封神门屹立在这天地巅峰，才有和天道宫直接对话的资格，否则……就算是查出了什么，又能怎样？”
陆红衣扬起下巴，看向监牢的上方。
过了许久，陆红衣才落寞的说了一句：“可有什么遗言？”
陆至棠面色微变：“你真的要如此选择，人皇，封神门成为第一宗门，机会就在你面前！”
陆红衣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对陆至棠说，更似乎在对自己说！
“我封神门，我夫君，我陆红衣，不需要一个居心叵测的宗门相助，我封神门一样可以屹立这天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