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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代篇《重生之攻略冷面不举将军》13

天号房,浴桶盛满了热水,温热的蒸汽搅和着若有似无的花香,递送到姬书砚的鼻子里,他故作淡定地将手上的水擦干,转身越过屏风,来到床前,“水温正好,我,先帮你宽衣吧。”

姬书砚的眼睛上系着黑布,摇晃油灯下的昳丽青年早已被一片黑暗代替。他不着痕迹地深呼了一口气,确定不会被靳桃浪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后,缓缓伸手,扶上那劲瘦的腰肢。

自昨日那一晚,男女主对他的好感度疯涨,尤其是姬书砚,一下子从25跳到了61,刚到到生死挚友的范围;而女主大概对他的脸天生就有好感,即使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也一路飙升到了55。

【主人~男主好正人君子哦~】零点趴在几步外的屏风上,也不知是学坏了还是怎得,紫色的眼珠子像黏在那黑布上了似的,怎么也移不开,【嘿嘿嘿嘿嘿~】

靳桃浪越发觉得零点的老色批属性不受控制,那晶亮狡黠转溜的眼珠子与那呆萌的外形着实差异大了些。

【女主就在隔壁,还是和最初我交给你的任务一样,监视她。】靳桃浪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加快了语速,【晚上会有人偷袭,你需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零点虽不舍,但毕竟是主人的命令,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后,拍着小脸蛋飘到隔壁去了。

“是冷吗,我先抱你过去吧。”手下的轻颤让姬书砚的动作迅速停了下来,他曲直膝盖,不容分说地揽过青年的腿弯,左手除了细滑的布料,还有青年如瀑的长发,有几缕缠在指尖,置于指腹之下,轻轻一动,耳边的心跳声便响了一下。

姬书砚习武之人,蒙眼走到屏风后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但他不会知道的是,怀里的青年在他失去视线的那一刻就变了一副样子。

破碎失落仿佛只是一抹幻觉,此刻的他眼底满是调笑和快溢出来的怀念,都是姬书砚想到不敢想的东西。

最后一件里衣顺着青年细嫩的玉白皮肤缓缓滑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若无其事地捡起,放到了后面的木椅上。

“浴桶有点高,你的手用不了力,我抱你进去吧。”耳边突然炸开了一道暗沉的嗓音,里头纷杂的情绪有隐忍、有故作的严肃、更有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下一瞬,玉白与瓷白碰撞,花瓣般细致的皮肤遇上了略微粗糙的茧子,靳桃浪的桃花眼被水汽都熏醉了,雾气泛红的眼尾微微眯起,被水盈润的嘴唇正轻轻敲着,妖冶诱惑,毫不收敛。

“滴答滴答”的水声混杂着皮肤接触,无声无息地将此地的暧昧升腾,如水上漂浮的各色花瓣一般,若是姬书砚拽下眼上的黑布看一眼,便是无梦的沉沦。

靳桃浪的侵略的目光从男人烫到滴血的耳垂开始,一滴水色正好沿着性感的下颚线往下滑,正好滴到了线条漂亮的手臂上。因为要入水,袖子被高高地撸起,花瓣下的动作很是规矩,全程没有越界。

方才姬书砚说的浴桶很高也不是乱说的,那木色的桶沿都贴到了腰部。影卫衣服都是比较贴身的,这水一沾,便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那魅力十足的上半身,胸肌性感发达,每一条肌肉曲线极其的干净利落,横隔在其中的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上了战场留下的,这不仅没有折损他的半分魅力,反而透着放荡不羁的气质。

靳桃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视线继续往下,落在了那处,感叹道,还真是不举啊。

姬书砚的动作停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丝羞耻感。

靳桃浪心头忽然涌上了捉弄的心思,不过他的两条手臂绑着细布垂在桶外……

这时,姬书砚的手正好擦过青年敏感的腰间,他只感受到手下的身子颤了一下,接着下巴处猛地触碰到了一片柔软。

这忽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如回弹的虾一般,“噔”的一下直溜了身体,手中擦洗的白巾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

“扑哧”的挤水声,“滴嗒”的砸地声,“嗡嗡”的耳鸣声如裹挟着巨浪的潮水,短短一瞬,就淹没了海中心那个极端封闭的男人。

胸腔处四处乱撞的心脏受到太大的刺激,不断地想要破体离开。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姬书砚现在很想逃,可他的脚却像是注了铅似的,容不得他移动半分,他的几近归零的理智也在不停地和他重复,不能逃!

“抱歉,是我失礼了。”姬书砚的头低低垂着,正如同他险些听不清的轻声呢喃。

靳桃浪没想到这次他居然没有逃,若是以前,人早就跑没影了……

他不能说话,只能假装艰难地移动自己的手腕,摸上了男人僵硬的指尖。

姬书砚的头“咻”的一下就抬起来了,反手用最轻柔的力道捏住青年的手指,森冷磁性的声线里藏着按耐不住的欢喜,“我,会尽快。”

说着,时间仿佛被安上了二倍速,擦干,穿衣,梳头发……

靳桃浪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替他换药的姬书砚,深刻地怀疑刚才没戳穿前,这人是故意那么拖拉的。

靳桃浪手上都是红到犯血的烫伤,每次换药,都很煎熬。结痂的血除了凝结在皮肉之上外,还渗入了细布,与其粘连,哪怕动作放的很轻很慢,揭下时总会年皮带肉地扯下新长出来的皮。

靳桃浪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所有的心动似乎这里戛然而止,转变成满满的心疼。他这副身体活到现在不知受了多少伤,即使再痛,也不会在平稳的心境下引起哪怕一丝的波澜。

可,看到那白嫩细滑的皮肤上被无情地烫上这么多痕迹,青年紧蹙的眉头,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牙齿每一个都比他自己受伤都要难过个千倍万倍。

认真换药的姬书砚没有注意到靳桃浪眼底一闪即逝的精光,好不容易把一边的药换完,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被偷袭了。

“唔,小辰!你!”手上的膏药掉落一地,他“腾”地站直了身体,手掌扣在青年的肩膀处,神色慌张道。

如果说之前在浴桶那一次是意外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有意为之。

为什么!

姬书砚的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测,可这一切在青年清澈无辜的眼神中都缓缓化作两个字——好奇。

“为什么亲我?”姬书砚的嗓子有些发颤,凌厉的眉眼在望向青年的那一瞬化作散不开的愁绪,他讽刺一笑,“是喜欢吗?”

靳桃浪像是很疑惑一般,眨了眨眼睛,接着对姬书砚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他的理解里,像辰见这样至真至纯的人,什么都会直白地表达出来,亲人的离世如一滩黑沉的死水将他困住,而姬书砚至暗沼泽里忽然绽放的绿色,让他忍不住靠近。

当然是喜欢。

而这一番反应在姬书砚看来,却完全变了味。

只是小孩子的好奇罢了,他哪懂得情爱,怎么明白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

“太晚了,我们把另一边的药换了,早些入睡好不好?”姬书砚遮下眼底的颓涩,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靳桃浪把这一切收入眼底,有的时候,他真地想要粗暴直接地解决问题。

这一天天的,思路为什么总能拐到山沟沟里去背刺他?!

……

这家客栈按照等级,从好到差,分为天号、地号、人号、通铺、柴房和马圈。最好的天号在客栈的第三层,其他的除了马圈之外,都集中在一二两层。作为中间休息站,这个地方说不上多安全,鱼龙混杂,不算一个清净的地方,抢劫夺财更是时有发生,而他们的对象,十有八九是住在天号房的人。

客栈后方的马厩内,有五六个男人,有的吭哧哧地蹲在地上磨刀,有的接着闲逛地由头,打探每个房间的情况。

老板娘单手撑着脑袋,掩面打了个哈欠,正好与打算上楼的几人四目相对。

还算俏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贪婪,她伸着手指点了点人数,“老四呢?”

里头一个瞎了只眼的男人,像是这些人里面领头的,粗声道,“忽然说有内急,一会上来。”

老板娘一听,不悦道,“一会告诉他,要是不想干就给老娘滚。”

老大没有反驳,对身后的人使了个手势后,猫着身子,一点点地往二楼一动。

今日生意不景气,天号就入住了两间,那两男一女看着就是富贵人家,但有一个人虽遮着脸,却让他寒毛直竖,本能地害怕。

明明看着年龄不大,却给他一种杀了很多人的血腥气,他这种只能算小打小闹。

所以,今天他打算保守些,挑了地号房的几个搜刮一笔。

“啊!你们是谁!”

打开门后,他们脚都还没跨过门槛,放到地板上,一道尖利的高声喊叫就朝着五人袭来。

显然易见,瞎眼男人没少经历过这种情况,只见他迅速沉下面色,握刀疾步上前,一个挥剑!

方才在马厩边磨的刀,吹发即断,割开脖子,轻而易举。

“噗呲!”

血液寻着另一个更大的出口,争先恐后地喷出来,染红了暗紫的床铺,有几滴还溅到了瞎眼男人的脸上,他冷冷地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床上流下,一点点地填上木板的缝隙,与之前还未散去的血腥聚合。

后头几人见人被顺利解决,笑嘻嘻地点起灯,翻找起值钱的玩意来。

“哎,你还别说,这娘们还长得挺好看的。”老五是个五短男人,成天花最长时间做的事除了睡觉,就是色迷迷地看女人,只要得着机会,看得顺眼,不管是死是活,他都给来上一发。

一旁的老三兴冲冲地将几叠银票踹在怀里,“这次我就不参与了,都死了,膈应。”

老五摆摆手,“你们懂什么,这种才叫做,人间天堂。”肥腻的粗手扶上女人的脸颊,指甲缝里不知名的垢污,被他一同伸进女人的嘴里搅和,不过一会,他就来了兴致,急不可耐地捧起那小嘴,忘我地亲了上去。

“啧啧啧”的口水翻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引人注意,他们这一群本就是没节操,没下限的恶徒,被老五这陶醉的声一刺激,都起了反应。

瞎眼男人狞笑一声,一把掀开被子上了床,盯着那盈盈细软的腰肢,他舔了舔嘴唇,手臂稍使劲,撕开了女人最后一件衣服,身体还未完全失去温度,摸上去还有些温热,紧接着,他猥琐一笑,没有片刻的犹豫……

楼上,姬书砚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倏地睁开了眼。所有的动作的放得很轻,他不想让好不容易睡下的青年再次被吵醒。

门外的黑影,一、二、三……六个人吗。

【啊啊啊!主人!】零点守夜不知打了多少的头槌,刚清醒一下就看到了六个蒙面的贼人蹲在女主房间的门口。【来了~来了!六个六个人!】

靳桃浪也没睡,等身旁的人走后,他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暂时没问题,有男主护着。】

【这家客栈真地好可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贼~】

【没什么好怕的,这就是个贼窝。】靳桃浪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手中的玉铃铛,想了一会后,还是摇手晃了晃。

仓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间内,见靳桃浪端坐在床上,他立刻蹲下,垂首看着自己杵在木板上的拳头,“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这家客栈靠着杀人抢财在苍陇开了三十年有余,我们要不要为我们的新帝做些什么?”靳桃浪眯着眼笑道。

“属下这就去办。”说落,仓术便失了踪迹。

【哎,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要作死。】靳桃浪意味深长道。

零点挠了挠脑袋,【主人~你是在说宋无庸那个臭老头吗?】

【都有吧。】

隔壁房间到现在为止还是很安静,安静到靳桃浪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进这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