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代在书房中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只有薄靖凡的脸色有些沉闷。
叶凝与汪凌也约好了要一起设计出一套礼服来。
见三人出来,她们也就迎了上去。
“凡哥。”汪凌亲昵的挽住薄靖凡的臂弯,悄声道,“出什么事了?”
薄靖凡苦笑了下,无声的摇了摇头。
“我先送阿凝回家”薄寒年牵着叶凝的手,打了声招呼。
时间也不早了,叶向坤都已经发信息来问,叶凝也的确该回家了。
叶凝跟薄老爷子三人道别后,便与薄寒年一起出门。
秦枫与曲婷已经等在门外,见二人出来,也都迎了上去。
“叶老师,根据江澄的情报,找到了宋明珠研制彘毒的地点,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撤了。”曲婷说道。
听了曲婷的话,叶凝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个情况她早就有所预料,并不足为奇。
江澄是gto的二把手,她出了事,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一定是gto的老大。
既然有异常,自然会将宋明珠转移走。
毕竟现在只有宋明珠的手上掌握着彘毒。
只是她并没有想通,gto的老大除了用彘毒杀害薄寒年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彘毒虽厉害,却并不是无药可解,至少,对她来说,这个毒没什么用。
只不过是潜伏的周期长了些,会让人毁容。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若是要取人性命,她手上有好几种毒药,毒性很强。
比彘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为何他们偏偏要得到彘毒?
还要研制出来彘毒?
想到此,叶凝忽然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当初她用彘毒跟薄清颜交换,只是想得到对方手里的药材。
彘毒跟药材比起来,自然是药材重要。
且之后她查到拿到彘毒的是薄清颜,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要拿彘毒对薄寒年下手。
只不过等了很久,也没见薄清颜下手,后来因为各种事情,她把彘毒的事给忘了。
没想到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秦枫也打开车门,迎着薄寒年与叶凝上车,“薄爷,老大那边,也要你去一次。”
“嗯。”
薄寒年将叶凝送到家,便去了总部。
除了值班的人之外,整个总部也只有陈思宇的办公室亮着。
薄寒年敲了敲门,“老大,你找我?”
陈思宇的脸上带着黑框的老花镜,办公桌的一旁立着一根实木的拐杖,背着的头发中,又几缕银丝藏在其中。
岁月沉淀在他面上的不仅仅是皱纹,还有不怒自威的威严。
x局下面便有不少人调侃,薄寒年上了年纪之后,定然也是这个样子。
只有祁宴坚信不疑的说:不可能,我们队长上了年纪脸上也不会有皱纹。
陈思宇抬了下头,将老花镜从脸上摘下来,用眼镜腿指了下一边的沙发,“坐。”
薄寒年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来,“这么晚了还加班,有加班费么?”
陈思宇白了他一眼,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坐下,抬手倒起了茶,“你还差这点加班费?”
薄寒年弯了弯唇,没说话,端起茶盅抿了口茶,“好茶。”
“茶好,送到的人也好。”陈思宇将茶壶放下,端起自己的茶盅嗅了嗅茶香,同样抿了口,“你知道送茶的人是谁么?”
薄寒年抬眸,等着他的回答。
陈思宇继续道,“是我老大,他今天到局里,问我江先生的下落。”
薄寒年面色如常,“然后?”
“然后?”陈思宇冷哼了声,“江先生一直在我的监控之下,最后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三天前在你们薄家的礼堂召开发布会,可发布会结束之后,她的信号就断了,人呢?”
薄寒年挑眉,“我还想问人呢?都进入到薄氏集团也不曾有人通知我?”
陈思宇噎了下,“事关机密,我就没有通知你。”
“机密?我自从入队以来就追踪gto,现在你告诉我,我所从事的职业,是机密?那我是不是要上军事法庭了?”薄寒年不平不淡的开口。
陈思宇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有怨气,可我也是听上头的安排,寒年,若是江先生在你手里,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理。”
“不知道,没找到,还在找。”薄寒年向后一靠,脸上表情平淡。
陈思宇缓了口气,“你这死样子,跟那萧衍锦学的一模一样,行了,滚出去。”
薄寒年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跟一阵风似的从陈思宇跟前飘过去。
陈思宇低垂着眸子,看着薄寒年刚刚用过的那只茶盅,少顷,嘴角流出一声哼笑。
从总部出来之后,薄寒年就给叶凝发了个消息。
「暴露了,严加看管。」
此时的叶凝正躺在床上,看到薄寒年的信息,唇角微弯。
第一个察觉到的是gto那神秘的老大,第二个察觉的竟然就是x局!
看来这个卧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叶凝眯了眯眸子,看着手机中传来的三张照片。
这些都是当年与母亲那次失败的行动息息相关的人。
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陈思宇,另外俩个只有照片跟代号,甚至连姓名都没有。
她也无从查起。
只能慢慢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次日。
薄寒年就收到了陈思宇亲自下发的警告函。
「特种小队队长“狼”行动不利,走丢关键罪犯,停职警告!」
第一个炸庙的就是祁宴。
“我靠!谁特/么行动了?谁特/么放走的关键罪犯,上面那帮老头子心里没个b数么?他妈的,这群老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去!”
祁宴在踢翻了两个垃圾桶,砸了三个水杯四个花盆之后,依旧被秦枫跟萧衍锦拦着。
“你们他妈放开我!”
“你能不能消停会,现在队长被停职,你要是在挨个处分,咱们还怎么工作?”秦枫将祁宴推开,看着自己刚定做的西服被祁宴扯开个口子,气得想骂娘。
萧衍锦也难得冷静,他气喘吁吁的坐在一边,“祁宴,你问问全队上下的哪个兄弟不生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你知不知道?你等薄爷开口再说,只要他同意,我提着镐把跟你砸了老大的办公室!”
此时的薄寒年,正躺在自己的家中,而薄家的房门,插了一把不曾开封的钢刀。
即便不曾开封,也深入大门五厘米,可见那人的力道之深。
薄司允更是拔了半天,那刀竟是纹丝不动。
薄寒年懒懒的起身,将那把钢刀从门上拔下来。
“哥,这是怎么回事?”薄司允惊呆的看着薄寒年,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薄寒年的手指在那把刀的刀刃上划了下,指尖划出一道印子。
他笑了笑,随手将那把刀甩在了一边的水泥地上,整个刀身都淹没在地下。
“没事,小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