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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两人出去,水退了,三平会来通知,也别急着搬回去,等我回来。”

中午饭时,赵源快速吃完饭,对易兰苹叮嘱道。

饭吃到一半,外间三平的摩托车就响了,赵源起身拎起自己的包,这个包他可是花了140块,就是图着结实,

又在里面垫了两层的塑料袋,能稍稍起到防水的作用。

“你啥时候回来?”阿满之前一直没问,送他出门时还是忍不住了。

“快的话一周,最多不会超过十天。”

赵源跨上摩托车,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但自己也发现了这两天有点啰嗦,所以就闭了嘴。

K63次列车,全程大概需要13个小时,李思婉准备的是卧铺票,

虽然能躺着,但他全程也只是偶尔闭目养神,可不敢真睡着了,毕竟包里装的东西太贵重了。

到京城时是上午八点,走到出站口,他抬目四顾,终于在边角的地方,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庐州赵源。

举牌子的是一个女孩,年岁看上去不大,长得很秀气,戴着一副近视眼镜。

走到近前,发现女孩的左边胳膊上还别着一个徽标,徽标是红蓝相间的两个人字图案,圈边写着一行字:中国人民大学。

“你是赵源?”

女孩的声音与外表的气质有些不符,声音很好听,透着一股子爽朗劲。

“对。”

“行,走吧,李思婉是我姐,她让我来接你的,我叫李思安,对了,你几岁,看着还没我大呢,叫我安姐就行。”

李思安说着,一甩头发,还挥了一下手,示意赵源跟上。

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出火车站,到了路边李思安一招手,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就来到了面前。

两人上车,李思安很主动的坐到副驾驶位,告诉司机地址后,就扭头对赵源道:

“我是不是和我姐特不像,我姐有一米七五了,我才一米六,还有…我们是堂姐妹,她爸是我二伯…”

李安思的性子真的不见外,而且似乎有社牛症,一路上就是说啊说啊说的。

赵源没吭声,只是安静的听着。

车上赵源一直在看着外间的风景,不得不说,京城就是京城,远不是庐州那个小城市能比的,

高楼耸立,马路上的车也有不少,偶尔还能看到路边有金发碧眼的老外。

“你是第一次来京吧,别吃惊,等待时间长点就明白了,也就大点,路宽点,车多点,人有钱点…,除了这些,也没什么。”

还好,李思安并没有像看土鳖的眼神看赵源,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你要待三天是吧,你是我姐朋友…”

说到这里,李思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扭头定定的盯着赵源,片刻问道:“你多大了?”

“比你大。”赵源有些烦,这丫头的嘴也太能说了。

没成想,李思安还真信了,微微点头后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才接着道:

“你是我姐的朋友,来一趟京城,我自然要好好招待,明晚我请客…”

“不用了,这两天我都有事。”

李思安长的挺漂亮,但想到她这张嘴,赵源感觉连胃口都会没。

车子停下的那一刻,赵源居然有了解脱的感觉,李思安倒是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很显然,她还没有尽兴。

酒店相当不错,赵源上去之后,先将东西掏出来检查一番,确认完好,又小心的装起,这才拿出换洗衣服洗澡。

有些丢人,酒店的淋浴设备之类的,他还研究了一番才会用。

把衣服洗好晾了,他估摸了一下时间,快到午饭点,他没有急着联系岳老,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没一会就是午间新闻,几乎全是在报道这一次洪涝,前半部分是灾害有多严重,后半部分则是社会各界对灾害的反应及援助。

迷迷糊糊之间,他还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中午一点半。

他给岳老打了个电话,对方听到他已经到了京城颇为高兴,问明他的落脚地,就让他过半个小时到楼下大厅等着,会来车接他。

他收拾了一番,背上包下楼,先在酒店对面,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份炒饼,三两口扒拉掉。

来接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年岁应该在二十三四之间,长相颇为帅气,白白净净的,与赵源站一起,能形成鲜明的对比。

开着一辆别克的林荫大道,赵源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觉着空间挺大,坐着挺舒服。

车上,年轻人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打量着赵源。

“我叫岳拙,你是怎么和我爷爷相识的?”

男人的语气很温和,听来就如是老友闲叙一般。

“岳老是我的客户,偶然认识的。”

两人不熟,且赵源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简单的一两句之后,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岳拙依旧不时通过后视镜打量着他,等红绿灯时,岳拙再也忍不住道:

“兄弟,你坐前面吧,你这往后一坐,搞得你像领导,我就是司机一样。”

“有这说法?”

“有啊!”

赵源微愕,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种说法,刚开始只是想保持点距离罢了。

换到前坐之后,岳拙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你懂古玩?”

“懂一点。”

“别谦虚,我爷爷跟我说,你是个行家,眼力比他只高不低,你咋学的?”

“凭感觉。”

岳拙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糊弄鬼呢。

他心思一动,腾出一手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玉,递给赵源:“帮我看看。”

赵源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道:“和田玉籽料,洒金油皮,虽然是新玉,但也算玩熟了,你从小戴的?”

好玉不动刀,岳拙拿出的这块就是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料子,呈椭圆形,最宽处约3公分,长也不足5公分,

只在一角钻了个孔,能穿上绳子佩戴。

当然,这个孔就让这块玉的价值下降了一个等级,但想来是家中长辈所赠,也未打算出手,那就无所谓了。

“嘿,你神了啊,咋知道我是从小佩戴的?”

“感觉。”

岳拙的兴奋劲顿时消失,再度轻切了一声。

赵源之所以愿意跟他聊这些,一是对方是来接他的,其二,他对岳拙的感观还不错,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

离的并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两人下车,顺着一个巷子往里走。

“我爷爷不愿意住楼,还住在家里的老院子里,你说有啥好,室内连个厕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