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最开始的五百万高利贷,
林姝不会被迫代嫁,
不会在雪夜里差点冻死在街头;
不会遇到霍灏辰这个魔鬼;
不会有后来的痛彻心扉;
多年后,当她伤痛铭刻在骨头里,才抓到始作俑者。
“你为什么不去死。”林姝双手攥着水果刀,转身刺向姚宏哲的胸膛,“万死难辞其咎。”
一刀,两刀,三刀......
姚宏哲一声惨叫,捂住胸口。
滚烫的鲜血喷在林姝的脸上,喷在象牙白的裙子上,客厅里一片惊呼。
阿四离的最近,想上前拉住。
“阿四你敢动。”
霍灏辰一声大喊,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只听见刀子插|进胸膛的声音和林姝的低吼声。
姚宏哲的身体向后倒去,林姝双手握着刀柄,血滴答滴答往下掉。
林老太‘嗝喽’一声背过气去。
“斌子,救护车。”霍灏辰慵懒的站起,走过去扶起地上满身血的女人,“削个苹果,这么大脾气,很好,我的夫人就要有仇报仇,就算把天捅个窟窿,老公也能给你补上。”
他翘起兰花指,拿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娇弱的身体失了力,整个的靠在他身上。
身体被打横抱起,直接到了卫生间,男人温柔的对了太阳能热水器的温度,打开喷头,冲洗她脸上的血迹。
手心上是握着水果刀时,误伤的口子,在水流的冲洗下外翻着。
救护车的嗡鸣声越来越近,接着是客厅手忙脚乱的声音,接着是水声,像是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
卫生间内,男人缠绵的吻着脱去血衣后,女人颤抖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得以安抚。
轻柔的爱抚免不了情动,林姝嘤咛出声,“不要……不要在这里,回家好不好……”
声音是含在嗓子里说的,她知道霍灏辰最吃这一套。
喉咙里咽着口水,他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少爷,衣服拿来了。”是左斌的声音。
门被打开一条缝,霍灏辰湿溻溻的手臂伸出去,拿进来两个大袋子。
同款的两套衣服,换完后,让人有个错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出了卫生间,男人搂着她的腰,优雅的往外走。
客厅里剩下左斌,霍永逸和齐冉,三人担忧的看过来。
“大哥,你不觉得这样对小姝太残忍了吗?”霍永逸的声音都是哑的,“她就是倔了点,做事也从来都有她不得已的原因。”
“心疼了,”霍灏辰耷拉着眼皮,在左斌递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二弟当年也是放不下一阵,怎么还念念不忘。”
左斌滑开防风打火机,男人吸了两口点燃,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气。
“别在背后藕断丝连就行,免得你嫂子遭罪。”
齐冉看着木讷的闺蜜,和她手心上渗出的血迹,眼泪下来了,“霍灏辰,你卑鄙,小姝爱的你撕心裂肺的,这么对她,你是不是人。”
“我就卑鄙了,”霍灏辰冷笑,“看好你老公,熟人之间方便条件多,很容易就滚到一块去。”
他伸手抬起林姝的下颌,“你看这我见犹怜的,是个男人都心疼,这身材是个男人都想搂一把。”
霍灏辰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往外走,“不跟你们聊了,刚来劲被斌子打断,回去还得继续,不瞒你说仨孩子妈了,……紧着呢。”
楼道里是男人哈哈大笑声,
身后的齐冉抱着老公哭作一团。
林姝像个木偶,毫无生气的随着男人往外走,
上了布加迪,直接去的医院,挂了急诊,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握刀的力气过大,右手掌的伤口还是缝了五针。
麻药劲还在,霍灏辰抓着她的时候,也没那么疼了。
前脚刚进豪嘉公寓,后脚他被抵到门板上,白皙的小手拽着领带,拉向自己。
她热烈的吻着,比任何一次都热烈,
直接拽到床上,拉倒在自己身上,“为我做了这么多,想我怎么谢你。”
声音软软糯糯的,她特地压着喉咙说的。
霍灏辰冷着脸,这种特意的讨好并没有勾起他的兴致。
“周末晚上有个宴会,你的手要赶快好起来。”
他说着起身,扯掉领带,
“所以,手不能碰水。”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没一会端出一盆温水,床头柜上打开药箱,“到床上去,两周内不能洗澡,下午的时候后背湿了,我给你看看伤口。”
做完一切,在林姝还在愣怔的时候,象牙白的裹身裙被脱掉。
只有后背的伤口是结痂的,她温顺的趴在床上。
黑色的头发铺满月白的枕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温热的毛巾擦去满身淡淡的血腥气,敷上清凉的药膏。
趴在床边任由骨节分明的大手,洗着她的头发,接着是吹风机的嗡嗡声。
他所做的一切,再也暖不到她的心里,只能理解为男人的愧疚。
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不一会,霍灏辰清爽的出现在床边,头发滴着水,
浴袍松散的搭在肩上,胸膛和腹肌上是一条一条的结痂。
结痂的外面有些许的红肿,紧绷的皮肤像爬着蚯蚓。
脱了睡袍,掀开被子躺进来,顺势搂着她。
下午用尽了力气,这会虚脱般的软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直到她睡熟了,霍灏辰才挪了胳膊,将被子掖好,起身去了客厅。
穿上家居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转眼到了周末,霍灏辰拎回灰色大袋子。
画了淡妆后,林姝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大红色前开叉长款鱼尾连衣裙,脖子肩膀和后背都是露着的。
穿上气色上好了很多,镜子里后背上的结痂掉的斑斑驳驳,他这是存心羞辱她。
锁骨上下的痕迹也露着,没有配备手套,手腕的痕迹也没法遮挡。
这样性感的礼服,她也是第一次穿。
这是还没消气吗?
“能不能换一条,”林姝站在穿衣镜前问。
霍灏辰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夫人不是谢我吗?要我高兴才行。”
一个玩物也是要谈条件的,
“行,我穿,我想明天见见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