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怎么可能是常翰的……”
齐冉说了一半,赶紧捂住嘴。
霍永逸眉头拧到了一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老爷子没什么表情,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不能让霍家的人知道宝宝的事,否则就算宝宝找回来,子越也真的没有爸爸了。
林姝心里默默的想了一会,
“爷爷,您说的,只要他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都没事。”
霍老爷子清清嗓子,郑重的说:
“对,我要的是东西,他是子越的爸爸,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饶了他。”
“好,一言为定。”林姝坚定的说。
霍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子越住霍府吧,常翰仇家多,住外面危险,永逸你还是子越的爸爸,今天的事都给我烂到肚子里。”
几人想都没想赶紧答应。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
包厢里的阿四被打的不省人事,霍永逸派人将他送进医院。
水泥地上的林姝被霍永逸扶起,见她浑身的伤,横抱起放在旁边的轮椅上。
疤爷从大厅门口探出头看了一眼,向身后挥了下手。
一个麻袋被搬了进来,摔在地上。
“老爷子,二里店那没找到常翰,一个拆迁的破屋子里,找到这家伙,脑袋上一个血窟窿,没气了。”疤爷说着,弯腰递上一个黑皮包,和一部手机。
面色惨白的齐冉被霍永逸拦在身后,接过疤爷手里的东西,正是林姝的手机和包。
地上的麻袋被打开,林姝看了眼麻袋口,满脸的血,衣服还是认识的,正是那晚的男人,原来是打在太阳穴上。
“他要强暴我,被常翰打晕……”林姝没想到常翰这么狠,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以你身上的伤?”霍永逸掀开她后背的t恤,看了一眼,“还疼吗?”
林姝摇头,“昨晚常翰帮我清理的伤口,还上了药,没事了。”
“哼!这就是你说的黑道大嫂的生活,能活到现在算你命大。”霍老爷子说完,拄着拐棍当先走出大厅。
一切善后霍永逸处理,他让齐冉推着林姝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晚些时候,霍永逸带着齐冉正式的登门。
当李维娜看到小儿子像正常人一样走进来时,当场就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好在有家庭医生,人很快清醒过来。
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不放,“刚开始在总裁办当秘书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这姑娘,没想到永逸这么有福气,”
“是呀妈,她和我好的时候,我还坐轮椅呢,人品好,一点没嫌弃你儿子。”霍永逸赶紧敲边鼓。
霍府上下一派喜气。
在知道她有了身孕后,更是宠到天上去,要求马上辞职,在家里养胎。
吉安那边的利润月月上升,霍永逸也被调回总部,破格进入董事会。
林姝在住院的当晚发起高烧,由于是后背有伤,怎么难受也是趴着。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开她的病号服,“常大哥,是你吗……”
捏着蓝条纹病号服一角的手抖了一下,铺平了衣服,一个凉垫搭在后背上。
后背上热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凉凉爽爽的很舒服,“谢谢!”
第二天早上,林姝的烧退了,要不是后背的凉垫,她还真以为是做梦。
观察两天没什么大事,她回了香格里拉,林乐宵留在医院照顾阿四。
两天的工夫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还好霍家接纳了齐冉,这也算是喜事。
她接着等常翰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坐在小套房的床上,抚摸着膝盖上的凉垫,等的心焦。
最后决定还是去翰鼎商务去上班。
一进到前厅,就被丁岩请到办公室。
“林小姐,这两天动静挺大,常哥那……”
“没事,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躲哪。”林姝暗自摸着袖子里的结痂说:“都在找他手里的东西,霍老爷子说交出来就放了他。”
坐在单人黑沙发上的丁岩,急的直拍大腿:“东西千万不能交,里面的东西涉及到霍家,交出去真就被灭口了。”
转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还要找人帮他出海城。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拿起手机找到霍灏辰,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发送失败,红色的小感叹号说明,她被拉黑了。
找到通讯录打过去,无法接通,看样子电话也加了黑名单。
林姝长长的抽了口气,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忙活积压了几天的工作,忙完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
长长的伸个懒腰,接了杯清水喝了起来,人一闲下来,后背痒的难受,伤口已经结痂,又不敢挠,很是折磨人。
抬腕看了眼时间,发消息给简特助。
【霍总忙吗?】
隔了一会,简星辉回话:【没来公司,好几天了。】
下了班,林姝决定碰碰运气,直接去了豪嘉公寓。
到了门口,递给小保安一杯奶茶,“霍总在吗?”
“在!在!”小保安接过奶茶,笑呵呵的说:“点了一次外卖,还是我送上去的。”
林姝道了谢,拎着黑皮包进了电梯。
不知道开门的密码换没换,碰碰运气吧。
站在入户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二里店小平房里看她的眼神,一想起来心都打哆嗦。
为了宝宝,这些又算的了什么!熟练的输入密码。
“咔哒!”
门开了。
一股烟酒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林姝进门,里面黑漆漆的,她打开门灯换鞋。
客厅里拉着遮光帘,她借着门口的灯,去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拉开落地窗,让外面的空气尽快进来。
黄昏的斜阳,给天空带来最绚丽的晚霞。
她打开走廊的灯,主卧的门关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做了一个深呼吸,白皙的小手拧动门把手。
不出预料,主卧里同样黑漆漆的,酒气烟味更重。
借着走廊的光,她走进去,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床上。
床上是凌乱的被子,在床和落地窗之间,霍灏辰耷拉着脑袋,靠坐在黑白格羊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