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子越接回来。”
林姝坐在办公桌对面,头低低的说。
霍灏辰从文件堆里抬头,“暂时不要接,过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霍灏辰你拿起点了接听。
对方讲了一会,他语气冷冽,“现在海城各个出口都封了,小水道都有人守着,他不可能出城,继续找。”
说完挂了电话,见林姝怔怔的看着自己,起身绕过办公桌,抱着她。
搂着精壮的腰身,她心也定了许多,“你会用子越威胁他吗?”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不会,子越也是你的孩子,我不会做这种事。”
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抱着他腰的手臂紧了紧,“如果……他不是我的孩子呢?我是说如果。”
霍灏辰想了一会说:“以前会,现在不会,有了子卓以后,心都变软了。”
是呀!就算子越不是自己亲生的,带了小一年,从皮包骨到藕节臂,也跟亲生的没啥区别。
“抓到他那你打算怎么办?”林姝问。
“我先找到他,总比爷爷找到要好,最基本能保住他一条命。”霍灏辰说着叹了口气。
“咚咚……”
书房门被敲了两下打开,林乐宵端着水果拼盘进来,毫不客气的说。
“霍总,您是有家室的人,这样抱着我姐不好吧。”
林姝下意识的松开手,推了他一下,让两个人拉开点距离站起。
果盘被放到茶几上,走过来将她拽到身后。
霍灏辰冷笑,“呵,不错,有长进,知道护着了,当初要不是换五百万的彩礼,我们孩子都满地跑了。”
林乐宵面上挂不住,“五百万我会还给霍家的,我不卖姐姐。”
他说着,拽着林姝的胳膊出了书房。
“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还在想着霍灏辰说的话,逻辑上好像有点不通,
“也……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我们是在我进霍家之前在一起的,也是因为五百万彩礼,我心情郁闷才和他在一起,所以……没有五百万彩礼的事,好像我们遇不到吧。”
林姝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解释给弟弟听。
林乐宵情绪暗下来,低着头,嘟着嘴,“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我,姐,我一定努力赚钱,还给霍家。”
不管怎么样,这个弟弟把她护在身后的时候,心里特别安慰,她有家人了。
“不用想还钱的事,你只要好好上进,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说了会贴心的话,各自回房休息。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所有人都在找他不一定出来,自己去找或许会见她一面吧?
常翰是黑道起家,人讲义气,得到他庇护的人也很多,或许类似于赌场这种混乱的地方找找能行。
想到这,拿起手机,浏览着通讯录,一个能搭上边的都没有。
最后白皙的手指停在霍永逸的名字上,想了想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他慵懒的开口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老婆大人想我了?”
接下来是他吃疼低哼的声音,估计齐冉的手开始日常修理。
林姝呵呵的笑了两声,“想你了,想请你帮个忙。”
“别闹!别闹!开始说正事了。”电话那边他还在应付齐冉,“小姝,什么事?尽管说,没有我办不到的,你要相信哥的实力。”
“我想……海城的地下赌场之类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一席话把电话那边的人整无语了。
隔了一会,才出声,“疤爷那就有,你问这个干嘛?”
听霍永逸语气那么严肃,林姝知道不说清理由,不会告诉她地址。
“我……我想找常总,他出事了,所有人都在找他,……”
“你找他干嘛?你不是不想嫁给他么,找到了又怎样,给我家老爷子带路吗?”
一连串的质问,震的手机嗡嗡响。
他是真生气了。
隔了几秒,林姝怯生生的说:“永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些事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好,这边我安排下,估计明晚带你去。”霍永逸声音低沉,“你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我可不想再带你看心理医生。”
“好,这就睡。”林姝乖巧的说。
挂断了电话,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有二少出面,安全上肯定没问题。
脑子里有事,睡的还是不踏实。
迷糊间有人靠近,身边一沉,好闻的青木香飘过来,来人连同被子从后面抱住她。
林姝闭着眼睛说:“我弟弟说的对,霍总是有家室的人,这样抱着我不好吧。”
“你知道我没注册,不然我们明天就去注册。”霍灏辰温柔的说。
“你可真渣,和陆总孩子都有了,不跟人家登记。”
“你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有事没事噎我。”白皙的手指被抓住,递到唇边轻吻着,“我重新追你好不好,没达到你的标准再拒绝我。”
林姝抽回手:“抱歉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
他不死心,扳过她的身体压上来,“有心思想什么?常翰?也对,他是子越的爸爸,一直不敢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想上去踹他一脚,隔着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一句话激怒了霍灏辰,他双目猩红,死死的看着她,下一秒起身将被子扯开,压过来。
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的脖颈,“看来小姝的记性不大好,我想加深下我们的关系,以免遗忘。”
粗重的喘息声如擂鼓震着她的耳膜。
“抱着我。”霍灏辰妩媚入骨的声音道,“小姝,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无论以何种形式。”
林姝慢慢的失去力气,两人之间的尴尬境地,每晚折磨着她的神经,一边想推开他,一边又不舍得推开,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意中沦陷。
“所以,我就是那个金丝雀。”悲伤的情绪弥漫着她全身。
怎么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吗?从第一天就开始逃,一次又一次陷入他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