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真够刺|激的。”
看到林姝镇定的表情,常翰说着坐直了身体,紧张的看着路况,好在快半夜了,路上没什么车。
一声叮叮咣咣的声音后,车子停了下来。
用门径开了楼宇门,林姝架着他往里走,昏昏欲睡的值班保安,抬头看了一眼,“林小姐要不要帮忙。”
“不用,喝多了。”.
说话间进了电梯,靠在电梯壁上,常翰的面上全无血色,双唇蒙了一层白霜,意识开始涣散。
“再坚持一下,马上到......”林姝的脸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进了防盗门,将他扶到一楼霍永逸的房间,两人同时摔在床上。
休息了一会,林姝站起身来将他的身体摆正,
宋洛出现在卧房门口,待看到里面的情况脸上现出惊慌:“林小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霍总知道你自己出去,非扒了我的皮。”
“嘘......”林姝将他拽进来,关上了房门,“小点声,不要吵醒宝宝。”
两人合力将满身是血的常翰摆正身体。
“是枪伤,宋大哥想想办法。”
宋洛的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霍总交代寸步不离的保护,林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整回来个受枪伤的,想想都后怕,这要是出什么意外,他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不用跟霍总交代了。
“林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看他焦急的样子,也有点后怕自己欠考虑,万一常翰的仇家没走,她是不是也玩完了。
“我没事,对不起,挺后怕的。”林姝看看自己黑色衣服上的血,“都是常总身上的血,现在怎么办?他不送医院会死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着越来越虚弱的人,林姝摸出了电话,打给了霍灏辰。
电话响了一声,对面接通:“小姝,出什么事了?”
霍灏辰急切的声音有些走调了。
林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之后,他才将语调放缓:“我现在联系,所有的事情交给宋洛,你去休息。”
为了让他放心,林姝答应着挂了电话。
床上的常翰,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灿如星海的眼眸关切的看着他,挤出点笑:“放心,去休息吧,有霍老大的办事效率,我死不了。”
十五分钟后,宋洛接到电话去楼下接人。
进来的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
一进来先挂上吊瓶,安排两人作准备工作后,医生打开绑在常翰腹部的束腰带......
染了血污的绷带被剪掉,露出发白的伤口,医生松了口气,“还好不致命。”
医生看了眼,林姝将消毒物品码放在托盘里,看着她说:“一会取子弹,准备块毛巾让他咬着。”
做完一切,医生开始取子弹,有林姝和宋洛打下手,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没有麻药,常翰疼的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她跪在床上用膝盖压着他挣扎的手,直到子弹取出,开始清洗伤口......
手术做完,医生交代了些术后细节,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林姝拿着一个鼓着的信封递过去,“医生,谢谢你,这是手术费......”
“我欠霍总一个大人情,不用给钱。”
很快收拾妥当,提着箱子由宋洛送下楼。
做完手术,常翰一下子泄了力,瘫软着睡着了。
林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抽屉里拿出小剪刀,剪掉了他脖子上的翠玉坠子绳,转身出了卧房。
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她将主卧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见里边睡的安稳,关上门直接上楼去了霍灏辰的房间。
浴室里洗了个澡,脑袋里的一根弦松了,疲惫感轰然将她压倒,头挨着枕头睡着了。
*
当她睁开模糊的双眼,从遮光帘缝隙透过来的光判断,是中午。
一个结实的手臂从身后环着她,好闻的青木香萦绕鼻间,她一下子醒来准备起身,被拽了回去。
“再睡会,半夜赶路好困那。”霍灏辰轻声的呢喃,“宝宝早上吃的辅食喝的奶粉,你放心睡。”
喝奶粉?
不是子卓拒绝喝奶粉?
说完这句话,身后的男人也意识到说漏了,吻了下她耳垂,“不是有意骗你,看我多悲催,想跟你多呆会,连儿子都利用。”
“霍灏辰,你太卑鄙了,看到子卓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他分分钟都提醒我,你和我在一起的同时,转身又搂着豪门未婚妻......你滚......”
最后两个字是林姝吼着说的。
“又赶我走,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霍灏辰哀怨的说。
“不能!”林姝说的决绝。
他站起身开始穿衣服:“你这么拒绝我,心里一定装着别的男人,把他叫出来,我们公平竞争。”
林姝呼的一下坐起来,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这种话都说的出口,霍灏辰你滚......滚......”
这还不算,光脚将他推了出去。
“砰!”
关上房门反锁,她顺着门框滑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哭出了声。
一会功夫,有人敲门。
“林小姐,两个孩子都吐奶了,吃下去的辅食全吐了......”
是保姆的声音,话没说完,门被打开。林姝光着脚丫跑下了楼。
一楼主卧里,霍灏辰正抱着霍子越哄,霍子卓在婴儿床里吭叽,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林姝面无表情,接过男人手里的宝宝,解开衣襟喂奶。
霍子卓被一双大手抱起,晃悠着在屋里溜达,等着霍子越吃完。
走完了每天的程序,两个孩子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两个人出了主卧,霍灏辰说:“子卓真的喝不了奶粉了,我没骗你。”
不理会他的解释,直接去厨房,看到蒸箱里的饭菜,知道他赶过来做完早饭才休息,心中有酸酸的东西流出。
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饭,餐厅里除了筷子碰碗的声音,一顿饭下来一句话没说。
收拾碗筷的霍灏辰说:“你和常总关系不一般,他一个大集团的老总,受了这么重的伤,给一个弱女子打电话,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