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有鱼。”
齐冉换了件红蓝格子睡衣出现在厨房门口。
“呀!霍总你会做饭。”
“待会给个评价。”
霍灏辰围着围裙,在灶台前颠大勺,有模有样的,林姝在洗菜盆前忙乎着洗菜。
菜要出锅了,女人将干净盘子麻利的放在灶边,炒锅里的菜被倒进盘子里,女人将盛好的菜盘端到最近的吧台上,拿起另一样摆放好,等着男人炒下一道,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齐冉恍惚间有了错觉,两人在厨房里合作默契,像过了几年的小夫妻,心里想着他们才是一对,霍永逸这会在夜店不知道搂几个。
林姝:“冉冉,愣着干什么,过来端菜到餐厅。”
“哦!好的。”齐冉答应着,进来端菜。
最后上来一道红烧鱼,三人开始吃饭。
醒酒器里是新榨的苹果汁,齐冉给三个玻璃杯倒满,分放在三人面前。
霍灏辰首先端起杯子:“以果汁代酒,给齐大秘书压惊。”
三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霍灏辰夹了一大块鱼肉,优雅的剃着刺,看呆了对面的齐冉:“连剃鱼刺都这么帅。”
一块鱼肉放在白米饭上,林姝抬头,男人笑盈盈的看着她:“太瘦了多吃点。”
不自在的反而是齐冉,两人的默契让她很不适应。
男人又夹了块鱼肉,剃完了刺,放在齐冉碗里:“齐大秘书现在都能独立工作了,多吃点高蛋白补补。”
齐冉面上一红,感觉自己刚才想的有点多,惭愧道:“谢谢!霍总。”
三人聊了几句闲话,又扯到工作上,林姝像换了个人,对不同意见,严肃的阐明自己的观点,人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就说小姝是工作狂,说起话来两眼放光,平时柔弱的要命。”齐冉嬉笑着夸她。
“女人嘛,柔弱点不是毛病,不然要男人干什么。”霍灏辰很有深意的说。
吃完了饭,林姝煮了消食茶端到茶几上,齐冉的手不能沾水,端着零食盘子坐在沙发处看投影。
厨房里,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碗。
“不想回去怎么办,我住客房.....”霍灏辰贴着小女人的耳边说。
“不行,有你在我压力很大,待会永逸要回来的。”林姝低低的说。
“他回来,带着女人回来,你真的想这么过一辈子。”
“不会的,他说今晚去谈事情,不喝花酒。”
“下一次呢。”霍灏辰身体贴着她的:“反反复复,这样的事情都几次了,还会有下一个林乐瑶、柳菲嫣。”
林姝的身体躲开他,往里挪了下:“下次再说下次的.....”
她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扳过来,抵在冰箱门上。
“嗡嗡......”
冰箱压缩机的启动声响起。
男人俯低身子,吻上樱花瓣的双唇,呢喃低沉暗哑:“知道你没把手表丢掉,我高兴的不行。”
林姝的理智瞬间崩塌,她下意识的扶上男人的腰身。
“咝......”
两人停止了动作,霍灏辰掀开衬衫下摆,人鱼线上一大块青紫露出来,是两人进厨房前,林姝掐的。
两人相视一笑。
下一秒,忘情的吻到彼此的魂魄里,领口被扯开,粗重的喘息响在颈间,炙热的气息烫着锁骨,白皙的小手伸进衬衫里......
“咣当!”
一声脆响,零食盘子掉在地板上。
齐冉瞪大着双眼,看着两人迅速的分开,上身的衣服凌乱不堪。
霍灏辰无视厨房门口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给林姝整理好睡衣,自己也抻好衬衫,系上扣子,走过来拿起地上的零食盘子,用笤帚扫了地上的栗子壳。
“你们太的过分了,不要脸的狗男女。”齐冉说着气呼呼的往卧室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霍灏辰追过来,拽她的胳膊。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齐冉甩开他的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哗啦!”
打开衣柜的推拉门,拽出行李箱,打开在地板上,开始往里边摔衣服,边哭,边摔,边摇头,手背上的白纱布没一会渗出血来。
“小心伤口扯开。”霍灏辰立在旁边看着她收拾
“所以,你给我的十万块钱是封口费。”齐冉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是,你替小姝遭了罪,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现在打电话把永逸叫回来,我都要疯了,这层窗户纸由你捅破,也是救了我。”男人的声音忧伤到不行。
林姝满脸泪痕的出现在门口:“不要,爷爷会让我消失在海城,我不要离开......”
齐冉跪在地上崩溃到大哭:“霍总,两条腿的人有的是,你要什么样得女人没有,是不是偷情很刺|激,你们豪门公子哥好这口,那个人为什么是小姝,她不像你们,爱了一个又一个,她的日记我看了两句就受不了,你害她干什么......”
林姝再支撑不住身体,顺着门框跪坐在地板上,眼泪哗哗的流。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霍灏辰蹲下来想抱起地上的林姝:“对不起,我感觉得到你是爱我的,我来安排你离开。”
“不要碰我。”林姝抽泣的呼吸不过来:“宝宝要和爸爸在一起,我哪也不去。”
轰隆隆的雷声响彻男人的脑海,难道酒店那晚的女人真的是陆佳楠。
霍灏辰恢复了面无表情:“最后问你一次,酒店那晚是不是你,我要听真话,剩下的我来解决。”
她使劲的往上提气,身上起了一层细汗,连连摇头,虚弱的说出两个字:“不是......”
他望着林姝,眼神射出一道让人心口钝疼的光芒,那双妩媚的大眼睛,像关掉的灯,瞬间黑了。
霍灏辰没有再说话,他由蹲着坐在地板上,疲惫铺天盖地,他瞬间被打垮,沉默了许久,悲伤和温柔的目光消失了,有水从红的眼眶流出,心在这个秋季凋零。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消失在门口,走进无边无际的黑暗,像被一只大手拖进去,永无重见光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