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叔,您只管带大家经营好商场,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霍永逸控制着语速,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富伟诚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喝干:“行,我先出去干活,有事您吩咐。”
抬胳膊抹了把脑门子细汗,出了办公室。
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口,林姝才开口问“打算怎么做?”
霍永逸右手敲击着轮椅扶手:“一切由爷爷决定,我们只管报上去,爷爷一定知道他贪,没想到连保险金也贪,这钱是用来养老的,爷爷最恨这样的人,”
对于霍家来说,一百三十万多么?不多!两个月夜店的钱。
霍永逸瞬间觉得自己以前够败家的:“小姝,我想把商场经营好,你一定要帮我。”
“不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欠你那么多,总是要还的。”林姝真诚的说。
“又来......烦不烦......”
霍永逸说着驱动轮椅出了办公室。
下午的时候,监控设备就到了,宋洛安排专业人员,每一个部位的安装都要反复推敲。
商场要继续经营,这边条街离繁华地段两个红绿灯,重新换发生机不是不可能,大家都想点子,气氛融洽。
林姝负责核算,关玲玲负责拟定计划书,一个星期后送到霍灏辰的办公室。
保险金的后续,霍老爷子拿出私人的钱补亏空,事情不了了之。
*
黄昏,福鑫百货门口。
一辆黑色布加迪驶入门左侧的停车位,副驾驶的保镖下来,打开后车门,霍灏辰身穿黑西装下了车,另一侧是穿着橙色裙装的齐冉。
抬头看了眼半旧的牌匾,迈开大长腿往里走,快闭店的原因,商场里没什么人。
他直接上了二楼,会客室里出来的宋洛迎过来:“霍总,这边。”
宋洛领着他直接到去了霍永逸的办公室,身后的齐冉兴奋的不得了。
齐冉:“林会计在哪屋?”
宋洛:“财务部,不让外人进,去办公室吧。”
推开办公室的门,霍永逸扶着椅背站在那看着门口。
霍灏辰愣在门口,上次在书房见他走几步满头汗,再看见还是有些担心。
“啊......”
惊呼一声,齐冉双手捂嘴。
对面是霍永逸抿唇得意的笑,站在逆着光的黄昏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偏偏佳公子的模样。
“永逸,你能站起来了。”
齐冉小跑着进来,绕过办公桌,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
“不行,不能让你出门了,这得迷倒多少吉安的小姑娘啊!”
霍永逸抬手掐掐她圆嘟嘟的小脸蛋:“这张小嘴太会说话,二哥我爱听。”
得了消息,林姝放下手里的账本,出了财务室。
高大的背影挡在办公室门口,那么熟悉,心开始突突的跳,眩晕感袭来,她扶住了墙,眼前一片漆黑,霍灏辰的笑颜出现在黑暗里。
“咕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走廊里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一个瘦弱的黑色身影倒在地上,长发挡住半边脸,霍灏辰脸色一白,两步走过去。
柔弱的双肩被扶起,靠在宽厚的胸膛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拂去脸上的长发,声音低沉带着颤音:“小姝,你怎么了?......”
怀里的女人脸色惨白,连粉嫩的唇上都蒙上一层白,眼睛下方乌青青的,这才不到一个月没见,人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
虚弱的睁开双眼,朝思暮想的容颜渐渐清晰,时刻都想忘记,记忆越来越清晰,这就是传说中的刻骨?
白皙的小手颤抖着摸着霍灏辰的脸颊,细弱的呼吸像是随时会断掉,男人的胸膛里有力失序的心跳声,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眶溢出,流入发丝。
霍灏辰将女人压在心口,疼惜的红了眼梢。
“咕咚!”
办公室里重物落地的声音,宋洛一步跨进门。
黑沙发前的水泥地上,霍永逸因为走的急,和扶着他的齐冉同时摔倒。
宋洛弯腰搂着他的后腰手上一用力,将人抱起,齐冉也爬起来,将窗前的轮椅推过来。
两人合力,将霍永逸稳稳的放在轮椅上,向门口推去。
“大哥,小姝怎么样了。”
众人闪开一条路,霍灏辰将林姝横抱起来,进入办公室,轻手轻脚的放在黑沙发上,向后退了一步。
霍永逸驱动轮椅跟过来,拉着她的手贴在侧脸:“走急了吧,早说过什么事不能着急,有我呢。”
“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林姝虚弱的声音听上去没一点力气。
“小关说,前些日子给你挂的号,没去......”霍灏辰居高临下的看着羸弱的女人,“新接棘手的事情一定多,不用这么拼,亏了好几年了,不差这仨月俩月的。”
“行,我休息几天。”林姝不敢看他,虚弱的说。
缓了一会,一行人直接回了朝阳新城,考虑到方便就医,两人一商量,暂时住这边。
楼道里鱼香弥漫,这里一梯一户,想到这里,霍永逸和林姝对望一眼,又看向关玲玲。
当先走在前面的关玲玲神秘的笑了,一幅我就知道,不告诉你的表情,她熟练的按着密码打开门。
霍灏辰当先走进去,环顾四周:“环境还可以,加几个新风系统,不然你们跟着吸二手烟。”
关玲玲点头微笑:“是霍总,谢谢领导福利。”
扎着围裙的房家明出现在厨房门口:“再等十五分钟开饭啊,你们先去洗手。”
齐冉换了拖鞋穿过众人最先过去:“房大哥,要不要帮忙,我想偷吃馋死了。”
“你们的嘴都被我养刁了,害的我工作量都增大了。”
林姝蹲下伺候霍永逸穿上格子拖鞋,自己换上月白色的拖鞋,推着霍永逸往里走。
“房大哥来了真好,这下小姝吃完不至于吐了。”霍永逸兴奋的不行。
林姝点头和房家明打个招呼,低头推着霍永逸往一楼的主卧走。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道压迫感的目光,时刻追随着她,要穿破她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