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
手臂上是热辣辣的疼痛,她动下身体,膝盖处疼的她打个哆嗦。
床边有人给她的手臂上药。
霍永逸坐在轮椅里,拿着棉签在破皮的手臂上轻点,开着空调满额头的汗,他穿着宝蓝色的真丝睡衣,满眼的红血丝。
“永逸,放过简特助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林姝的破锣声突兀的响起。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霍永逸的嗓子也哑了。
“要怎样你才会放过他。”林姝追问。
“现在他在重症,过一阵好了,能上班了,我再把他打进重症,我看他能活多长时间。”霍永逸拍打着扶手冷飕飕的说。
听到简星辉在重症,林姝多少放了点心,总比扔在壕沟里自生自灭的强。
刺痛在膝盖处传来,霍永逸在继续给她上药。
“我这么个烂人,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林姝弱弱的说完闭上双眼。
“我就是想你内疚死,我难受你也别想好过。”霍永逸拿棉签手加重了力道。
“咝......”
惨白的小脸上眉头拧到一块,轻微的低哼声溢出破锣嗓子。
“当!当!当!”
随着敲门声,霍永逸立刻放下手中的药膏,拉过被子给林姝盖上。
“进!”
齐冉微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庙前红豆冰,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中午和井阳一起吃的饭,红豆冰给你带的。”
见林姝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以为又是霍永逸惹她,上去照着他肩头拍了一下子。
“是不是你又惹来烂桃花气我们小姝。”齐冉拿眼睛瞪他。
“我哪敢气她呀,不被气死就是好事。”霍永逸慵懒的靠坐在轮椅里,脸扭到一边,说话有点酸溜溜的。
齐冉拽了远处的休闲椅过来,坐在床边,今天特批早点回来,照顾下林姝。
卧房里只有齐冉在说最近的八卦,和公司的事。
“热搜都吵翻天了,霍总和陆总再不官宣,网友都得围堵霍氏集团大楼。”
霍永逸淡淡的说:“还不是爷爷安排的炒作,这次大哥别想逃。”
床上的林姝木木的表情,像沉船的水面,看着平静,水下是残骸。
“董事长还是睿智,股票都往上涨了。”齐冉佩服的不行。
她打开红豆冰的盖子,用一次性的勺子,喂林姝小口的吃着。
“简特助被打了,住重症呢,现在的工作都是沈珂在做,忙死了。”齐冉边喂边说。
林姝咽下嘴里的红豆冰,迫不及待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破锣嗓子非常刺耳。
她急切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霍永逸。
“别喂了,让小姝休息下,你去做饭,外面的吃腻了。”
齐冉嘟着嘴很不乐意的说:“最少做七个人的饭,你想累死我,”
“你们两个不愧是闺蜜,傻的要命,除了耿叔,下面三个人还不够你使唤的。”霍永逸无奈的说完,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推着她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安静下来,霍永逸尝了一口红豆冰,“这么甜对嗓子不好,病好之前不许喝。”
他三下两下吃了剩下的红豆冰,揭开被子,继续给她的膝盖上药。
“永逸,求你放过简特助吧,他还有八十岁老妈要奉养......咝......”
林姝说着话,膝盖处一疼,霍永逸使劲戳着她的伤口。
“你放了他,我保证一辈子守着你.....”
话没说完,霍永逸一拳打在膝盖上,疼的她低哼出声。
“你再提,现在就去宰了他。”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林姝的嗓子没好,反而加重了,膝盖和手肘的擦伤基本结痂。
霍灏辰打来电话差不多都是霍永逸接的,看着网上热度不减的帖子,林姝选择不看,齐冉回来时不时的透露点信息。
整天在床上躺着,身体虚弱到不行。
晚上,齐冉下班回来,直接冲到小套房,喜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小姝,简特助醒了,明天能转到VIp病房。”
轮椅里的霍永逸脸色铁青,啪的将手里去疤痕药膏的白盒子摔在地上。
两人吓的一哆嗦,齐冉知道自从金夜被林姝打了以后,霍永逸就阴晴不定的,摔东西都是随机的。
齐冉伸伸舌头,背着包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房里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的林姝笑出眼泪,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她更怕他死的原因仿佛是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这样她就不寂寞了。
最近霍二少心情不好,吃过了晚饭,大家都回自己屋眯着。
洗漱完毕,林姝挑了件透点的月白睡衣穿上,低着头进了主卧。
灯关着,她摸索着走到床的另一头,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霍永逸靠坐在床头处呼吸一窒,感受到她的身体,慢慢的靠近:“你不用假惺惺的,我又不是傻子。”
林姝掀了被子,爬起来跨坐在他肚子上,“这样满意吗!”
“滚!看见你就烦。”霍永逸冷冷的说。
双手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落在唇上,捻熟霸道,似乎很享受,霍永逸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边吻着,林姝开始解蓝色真丝睡衣的扣子,吻顺着脖颈落在锁骨上。
耳边‘闷哼。’一声。
霍永逸一下子抱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身,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再也别想逃开。
就在两人吻的忘情的时候,女人喃喃低语:“放了他好吗?”
霍永逸迎合的吻停住,知道简星辉醒了,担心自己报复他,没人的时候,说三句话,有两句是放过简星辉。
这么好的气氛,一下子被林姝破坏掉,他的钳子手,掐着她双臂,将人扔在地板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姝摔个结实,眩晕过后,她缓缓站起,走到床边,爬到男人的身上,扒他的睡衣。
“别装了,不是喜欢吗!拿去!”
柔软的身体,在霍永逸身上拱来拱去。
他被这种捻熟的感觉气的不轻,和那些女人比起来,不得不说她的技术更胜一筹,青涩的小阿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