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是盛王府的大总管,他退下后,吉林接手下人们也习惯了。他又甚少在盛王府,身边的圣灵卫又不是主动邀功的人,所以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吉林会接任吉祥成为盛王府的下一任管家,也可能是自己从未表露出自己的态度,在吉祥身体越来越差的时,才会投鼠忌器,着急表现。
因为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如果他不开口,按照大禹惯例,他这个太监只能重新回到皇宫。太监归皇宫私有,任何世家宗族不可任用,即使是他,如果不是皇兄亲自开口,他也带不回吉祥。
对于吉林这样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箫子杰还算理解,甚至可以说欣赏,但有点小聪明就放在主人身上,那就用错了地方。奴才就是奴才,不做好自己的事情,整天想着投鼠忌器,迟早会弑主。
箫子杰身为大禹唯一亲王,手下的亲卫圣灵卫已经够用,少一个吉林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那他何必给自己留下隐患。如果不是看在吉祥的面子上,吉林今天就不会再出现在盛王府了。
吉祥也是精明的人,别看他整天笑呵呵的,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也比任何人都要守规矩。算了,看着白发苍白,瘦弱不堪的吉祥,箫子杰还是打算给吉林最后一个机会。
“说吧!”
箫子杰虽然冷淡,但并没有开口让他走,就知道他愿意给吉林的一个机会,眼里闪过歉意。他为了吉林这个义子,居然在逼这关心自己的主子,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吉林一个机会,这实在不该。
“跪下!”
吉林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倒不是他心中抗议不愿跪,而是昨晚跪了一夜,他的腿酸疼,有些不受控制。下跪后,却后背直立,没有了昨天的颓废。
吉祥感到有些诧异,难道说昨晚跪了一夜,吉林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还是值得的。收敛脸上的惊讶,语气冷漠的问道:“知道错了吗?”
“是!吉林知错!愿意受罚!”
“殿下,您看?”
箫子杰瞥了眼吉祥,你这老登,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惩罚什么?真是惯会卖巧的。
吉祥一如既然的脸上笑嘻嘻,一脸无辜样,小殿下哟,虽然老奴做的不太地道,可义子也是儿子啊,可真不能不管他了。
“起来吧,日后跟吉祥公公多学着点。”
“哎,好,吉林赶快谢盛王殿下恩典!”
“吉林,谢殿下!”
两人一唱一和的,箫子杰懒得再看,转身离开。
吉祥见箫子杰走远,才对吉林语重心长的说道:“吉林,这是我救你的最后一次,也是只能救你的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吉林明白。”吉林声音哽咽,他一直都明白吉祥对他的好,也记着他的好。昨晚吉祥熄灭灯,留他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上,他开始可能还有点怨气,可他听了一夜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哪里会不明白,吉祥一直在陪着他,不曾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