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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烟手里握着毛笔,她真的很想直接刺穿他的脖子,但碍于时宴在那里,怕吓着他,只能让侍卫将他关进地牢。

吵闹的书房瞬间安静下来,时宴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青云方才说的那些话。

她碰了他……

“除了你,我没碰过任何人,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没有理由骗你,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虚情假意的戏码只会让我作呕。”

虞烟抵着他的额头,“我如果真的和哪个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我也不会让你坐在这儿,大可以随意找个由头将你打发出去,又或者,将你蒙在鼓里骗一辈子。”

“墨玄是云国安插在太女府的奸细,入府第三天就被我查清身份,拧断脖子丢去了乱葬岗,之后的是流风假扮的。”

“为了剿灭云国的奸细,流风受了不少伤,我赏赐了他不少东西,一来二去,就有了谣言,至于青云,真的不是我。”

“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出面,又怕京城里的那些老狐狸坏了我的计划,就寻了个和我身形相似的女子假扮成我的模样,在京中和她们周旋,那日是她喝醉了酒,才给了青云可乘之机。”

“乖宝,我是清白的,我不脏。”

时宴扑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你真的碰他了,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当成墨玄的替身,我以为你会不要我了……”

“乖宝是独一无二的,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旁人也取代不了你,我若是不要你了,把你弄丢了,被别人捡到,不还给我怎么办?喜欢乖宝的人那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我认识回家的路,”时宴吸了吸鼻子,“你如果把我弄丢了,我认识路,自己会走回来,我就在门口等着。”

“傻不傻?”

时宴摇摇头,又点点头,撇了撇嘴,“我本来很聪明,遇到你之后就变傻了,我傻你就偷着乐吧,我若是不傻,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那,谢谢乖宝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

时宴轻哼一声别开了脸,一头扎进她怀里,模样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像极了受气小媳妇儿。

手刚放在他脑袋上,就被他一巴掌无情拍开。

他现在不想要摸摸,只想要亲亲。

虞烟吻了吻他的额头,又吻了吻他的眼睛,见他没有反抗,才试探地吻住了他的唇。

“主子!”流云推门而入,瞬间僵硬在原地。

她是不是要死了?她不是故意的。

时宴扯过她的袖子盖在自己脑袋上,像极了将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虞烟舔了舔被自家小夫郎咬破的唇瓣,看向流云的眼神极为不悦,“什么事?”

“青云咬舌自尽了,”流云顿了顿,“那几个黑衣人被卸了下巴关在暗牢,还有君后,君后知道太女君遇刺,出宫了,这会儿已经到太女府了……”

“滚出去!”

流云一边应着一边关门,“奴婢告退。”

“父后来了?”时宴一抬头,就看见她唇上的血珠,“你的嘴巴,我不是故意的……”

指了指一旁的架子,“有膏药。”

时宴忙起身去拿,指腹沾了点药膏涂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内心思忖着,一个大女人,比男子还男子,生的唇红齿白,勾人的妖精。

也是,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他估计也不会喜欢她。

君后在大厅左等右等,才等到两个人。

“宴儿,”拉起时宴的手左看右看,“受伤了没有?”

“我没受伤,父后不用担心。”

“烟儿呢?可有受伤?”君后满脸担忧。

虞烟摇摇头,“没有。”

君后暗自松了口气,“青天白日,街上那些金吾卫是死光了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声音陡然拔高,时宴被他吓得一哆嗦。

“吓着你了?”君后放低了声音,拍了拍他的手,“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侍卫,摆明是冲着你来的。”

时宴很是乖巧地应着,惹得君后愈发喜欢他。

“你这个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想瞒着我,瞒得了吗?”

“我怕父后担心,而且我也没有受伤,这次多亏了流风,要不是他在,我恐怕……”

将那几个全部砍了脑袋当球踢。

“流风现在已无大碍,药材补品什么的也都送去了他房里,有流云照料着,你放心。”虞烟搂着他的腰,顺势将他的手握在掌心。

手心空空的君后:呵呵,这女儿白养了。

“罢了,既然无事我先回宫了,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两个。”

“父后,”时宴挣脱她的手挽着君后的胳膊,“用完膳再回去吧?正好我给您准备了礼物,本想着今日进宫请安给您的。”

时宴哄着哄着就将他带去了寝殿,将虞烟一个人扔在了大厅,好像他俩才是亲生父子。

虞烟:“……”

算了。

唤来管家,让膳房的人准备了几道他俩爱吃的菜,就直奔地牢。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几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为了防止她们咬舌自尽亦或是服毒,卸了她们的下巴,挑断了她们的手筋脚筋。

流云挥舞着鞭子打在她们身上,用了十成十的力,软鞭带着钉子,每打一次,钉子就会刺进皮肉,留下一个小洞。

“主子。”

流云搬来椅子示意她坐下,虞烟却是一脚踹在一个黑衣人腿上,直接将她的腿踹断。

“把雪青牵过来。”

流云后背一凉,硬着头皮将那只狼牵进了地牢。

雪青一闻到血腥味儿,狼性就被唤了出来,却还是乖乖走到虞烟身边,“嗷呜~”

寒光一闪,一条人腿就被砍了下来。

虞烟弯下腰摸了摸雪青的脑袋,“去吃吧。”

流云:“……”

得到允许的雪青,大口大口咀嚼着那条人腿,牙齿咬住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令人后背发凉。

“还是不肯说吗?”虞烟擦着剑上的鲜血,“方才是腿,现在,是胳膊……”

话落,就砍下了她的一条胳膊。

毫不例外丢给了雪青。

流云强忍着不适,“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