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之后暂且只有那个朝代一个模板，如果玩家反应效果不错，咱们可以考虑再开展其他朝代，或者是，开拓到六界。如果效果不佳，咱们及时止损。虞总以为如何？”
沈砚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我觉得可行。近几年的手游大多偏向男士，做一款偏向女士的手游，也并非不可，可以试一试。”
“我发群里的文件，你们看看，如果没有异议，就按照文件里的来。美工部和设计部，在下个月底之前将初稿发我邮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来问我。”
“其余部门，可以先准备起来，物色一些模特，我要身世干净清白的，不想看见实打实的黑料，擦亮你们的眼睛。”
“最后一点，我要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懂？咱们和沈氏有一场硬仗要打，亲们，打起你们的十二分精神，从明天开始，美工部和设计部加班加点，没有问题的话，会议结束，刘助理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虞烟扶着沈砚起身，在拐角处将他打横抱起回了办公室，刘悦在她身后，精神错乱了。
“先在休息室睡会儿，有事叫我。”
“嗯。”
出了休息室，虞烟秒变冷漠脸。
“老大，你学过变脸吧？要不要双标的这么明显啊？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助理了？”刘悦一脸受伤，“话说，老大你这七天到底去哪儿了？”
“我听说绿汀上新一款九宫格水果蛋糕，等会儿帮我去买一份。”
刘悦：“……”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买蛋糕？”
“言诺泄密，导致我们处于被动，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多少得让他们付出点儿代价。”虞烟勾了勾手，刘悦凑了上去。
刘悦比了个“oK”，“这就去办。”
虞烟发了张自拍，配了一段字，无非是告诉那些人，她平安无事回来了。
【宿主，云家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猜他们会问我什么？”
【这七天，你去了哪里？受伤了吗？】
“错，”虞烟摩挲着手上的那枚戒指，“他们会问我，你到底是谁？原来的云烟，在哪儿？”
999：【……宿主，我怎么感觉，你像是知晓所有剧情似的？】
“不是知晓所有，而是推测，”虞烟扶了下眼镜，“云渊和云铭已经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云烟，云珏和云羽半信半疑，他们见到我，自然是要求证他们心里的猜想是否正确。”
【那宿主要实话实说吗？他们可能会把你当成怪物，万一到时候想要除掉你……】
“你觉得，是本座除掉他们快，还是他们除掉本座快？”
999：“……”
虞烟掌心托着下巴，想要毁掉一个人，就是要戳中他的痛点，将他内心的痛点，无限放大，到那时，不用你动手，他就已经亲手毁了自己。
十几分钟后，云家的人到达了虞氏集团。
这一次，没有被拒之门外，被请进了接待室。
“虞总，云先生他们，已经在接待室了。”
在看见虞烟的那一刻，云家的人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张脸，陌生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云泽拄着拐杖，鬓间白发让他看上去年老了十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这不是他的女儿……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虞烟长腿一迈，坐在离他们稍远的沙发上，胳膊放在扶手上，慵懒地靠着沙发软垫。
“我们的小五呢？”云珏开口，声音沙哑，似有万分悲痛。
“死了，薄家宴会那天，云裳故意掉进泳池，薄晟给了她一巴掌，当场离世。”
言下之意，云烟的死，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找就找薄晟。
虞烟摘下手中的戒指，放在了茶几上，“这是云夫人留给云烟的遗物，如今她已经不在了，戒指物归原主。”
“对了，她让我替她带句话，她说，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虞烟勾唇浅笑，“你们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你们为了云裳不停地伤害她，伤害她的孩子，将她逼上绝路，凭什么认为，你们一回头，她就会原谅你们？”
“这个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云烟已经不在了，她听不到，也不需要，她的记忆里，只有你们对她的伤害，无论你们怎么补偿，都毫无意义。”
“你到底是谁？别墅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还有……”云渊维持着仅有的理智，哽咽道，“小五她，现在在哪儿？”
“我叫虞烟，别墅的那场火，是我放的，”虞烟大大方方承认，毫不隐藏，“至于云烟，她已经轮回去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投胎，就像她内心期盼的那般，被父母兄长宠着护着，毫无顾虑的长大。我答应过云烟，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她说，她想让你们活着，永远活在痛苦和愧疚里。”
“云先生，”虞烟朝云泽望去，对他颔首，“关于之前你说过的将云氏30%的股份交给云烟做嫁妆，可还作数？”
云泽点头，“永远作数，小五不在了，但你还在。”
“但我并不想和云家，和你们云家的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你们不能把对云烟的愧疚，加注在我身上，又是股份又是豪车的，这对云烟不公平。”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云烟，如果你们道德绑架我，想从我身上获取利益，又或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解决你们。”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虞烟走到门口时，又提醒了句，“别墅云烟的房间，她的床底下，有一个木箱子，里面有她想送你们的东西，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虞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沈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神游天外。
“墨宝？”虞烟猫着腰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沈砚一把抱住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姐姐……”
虞烟微微用力将他抱去了休息室，“见不到姐姐，去接待室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