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并没有从国王这里知道出去的路。
他只能在这里住了下来。
他整日游荡在矮人的世界中，看着这些新奇的世界。
矮人族锻造兵器的能力比他们兽族强大多了，他们不仅仅能够制造强大的武器。
还有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
当塞壬问他们，你们的大地之神是在哪里的时候。
他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像地面各族一样的神殿。
这里的大地之神没有神像，他们对于天地的敬畏是对大地之神的敬畏。
生于地而死于地。
而在地面，人族和兽族的军队已经聚集在了无名矿洞。
这里来了无数的魔法师，他们带着阵法魔法之石，魔法之书等各种神器。
他们决定要举两族之力，踏平这里，封印地底的邪恶。
这是兽族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合作。
他们组成了强大的魔法队伍，开山劈石。
“大人。”
“我们在洞中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拥有强大的魔法之力。”
“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一个负责人对着从帝国来的高官说道。
“他是什么样子样貌？”
“一个中年人。”
“然后……”
“嗯？”
“我好像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总之，就是一个中年的模样，穿着很普通。”
“我一直以为是帝国魔法学院的主教。”
“不。”
“帝国并没有其他主教来到这里。”
“那会是谁？”
“也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
在地底深处。
从深潭爬出的巨口被中年人一掌拍回了水中。
“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巨口慌忙想要回到深潭中去，但被中年人一道金光切割了。
切割过后的怪物流出了黑色的脓液。
但瞬间又长出了新的身体。
“有意思。”
“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种生灵。”
中年人手一指，怪物身上燃烧了起来，火光在洞中照亮。
怪物被烧成了灰，但中年人能够感受到对方并没有彻底死去。
或者说它并没有死的概念，而它先前的巨口样貌也不是它原本的身体。
或许只是寄居于它的体中。
灰烬溶于水中，飘起了黑灰色的烟雾。
中年人看到周围的空间有一种挤压感。
中年人的意识中，出现了一阵黑灰色的烟雾。
这些烟雾正弥漫在他的识海，中年人并没有太惊慌。
他只是一动念，意识里出现了一道彩色的光，黑色烟雾瞬间就蒸发了。
哗的一声，黑水爆炸之声想起，水居然变得清澈，静静铺在深潭中。
这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怪物。
中年人右手微动，他的袖中飞出了一把弓。
银色的弓不断变大，悬浮在了深潭的上面，像是镇守住了这个深潭。
中年人布置好了一切，离开了这里。
人族与兽族的人依然挖掘无名洞。这一次，他们要把整片山都翻过来，
无数的人正在对着山施展着法力，无数的巨石和泥土被他们运向深渠。
就像给山剥了一层皮一样，山体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颜色。
而帝国和兽族组成的精锐，则已经进入了地下。
在地下，他们并没有看到深潭。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幻，众人有些迷茫。
他们确实在这里看到了深潭，看到了流出的黑水，以及强大的中年人。
但如今眼前却并不是他们之前熟悉的一切。
这里只有坚实的大地和厚实的墙壁，没有坍塌、没有潭水。
“这里？”
“是我们刚才逃出去的地方吗？”
有人疑惑道。
“我记得就是这里啊？没有错。”
“可是。”
“为什么如今却变了模样？”
他施展魔法之力探查。
“这里也没有魔法屏障。”
“我们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不可能。”
“我们刚才那么多人。”
“难道都出现了幻觉不成？”
众人越来越疑惑，他们的魔法之力回来了，没有再被压制。
但至少所见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来人。”
“我们继续向下挖掘。”
“我就不信，刚才的一切是幻觉。”
浩浩荡荡的军队和魔法师进来了，他们拿着许多的魔法器械。
又一次挖掘地底。
这一次，他们没有看到深潭。
但他们却发现了地道，那无数四通八达的地道。
“这里是？”
“这些洞到底通往哪里？”
“难道地底真的存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族群。”
无数人涌入洞中，他们分头前往不同的洞里。
兽族的宫中。
“王。”
“人族派了大举的军队还有魔法师进入了洞穴深处。”
“他们有什么发现？”
“听说那里有邪恶的深潭，潭中流出了黑色的水，水中有邪恶的生灵。”
“可是，我们的人回来以后说并没有见到他们所描述的东西。”
“人族在撒谎吗？”
“不。”
“他们信誓旦旦。”
“不过发现了无数的通道。”
“证明里面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族群。”
“王。”
“我们要不要？”
“嗯？”
“人族的里面有很多精锐，有祭司、主教、还有众多魔法师。”
“如果我们将洞掩埋。”
“一定能够重创人族。”
“为什么？”
“因为人族始终是我们的敌人。”
“从先祖到如今。”
“只不过，如今我们得到了暂时的和平而已。”
“如果我们不抓住这次机会。”
“等人族反应过来，等他们发现他们已经如此强大。”
“他们一定会攻打我们。”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们可以不小心让洞口坍塌。”
“将里面的所有人掩埋在地下。”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本身里面就非常危险。”
兽王沉思着，他权衡这个险值不值得冒。
在他的心中，一直很想像先祖一般，成为伟大的兽人王。
但如今人族强盛太多，让他没有了雄心壮志。
反倒是人族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
如今永恒之心尚未找到，整个族群日渐衰落，眼前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个机会可以重创人族，让人族损失至少三分之一的战力。
而且他们也未必会这一切怪罪在兽族身上。
兽王心里想着，做出了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