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善意的诱导
此后的每一天，刁弘玄都待在宫里。听说吕家小乔是高扬的女人，改善跟吕老头的关系。
至于邱老头，听说他姓邱，刁弘玄仅仅是笑了笑，不仅没有问……并且没有表现出异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各个王朝赶来的掌控还在增加。他们来了就不走，白天待在宫里，晚上返回客栈。高仁柄心痛他手里的灵茶。自从有掌控上门，交在他手里的灵茶已经减少五六十袋。加上祭祖，加上高扬大婚……他担心等到开市的那天所剩无几。
……
二月初。
祖皇和那三家的家主结伴而来。一见面祖皇便说：“如预期一样……下个月即可完善。”
进城之前他们去外城看了一眼。并且祖皇以主人自居……首先，他跟高家的关系相当密切。其次是，去年他曾在这座皇宫里待了一段时间。不然他不会这么随便的说话。
吕老头一听便怼了一句：“咋没有见你出力？”
“所处的位置不同……使不上劲儿。”
“你也知道所处的位置不同？”
“哈哈哈，何必抠老夫的字眼儿。”
接着祖皇看见陌生的面孔……见对方看着自己便问了一句：“请问一下这位的高姓大名。”
不等其他人开口。
刁弘玄便问：“你是谁？”
“我……来自紫阳城。”
“我见过你父亲。”
刁弘玄说了一句象是在自语。
“似乎是注定了，那浩瀚的汪洋成了掌控的归宿。”
这句话象是在暗示，祖皇的父亲走上不归路。
听在众人的耳里选择沉默。
“前辈。”
祖皇拱拱手，找一个位置坐下。
另外三个一声不吭的找位置坐下。
高仁柄作为主人便吩咐。
“瀚渊，给几位前辈准备茶。”
高瀚渊站起来拿杯提水。
祖皇才问：“老鬼，那几家有没有人来这里？”
“目前没有……至于以后……就说不清楚了。”
“仁柄，那个小子还在闭关吧，他何时出关？”
“还需二十多天。”
“哈哈哈。”
祖皇笑了一声说：“这天下大势，正悄悄改变。以前圣城在所有人心中，认为是大陆的中心。而今圣城改丹城，这里成为圣地。
以前，在座的所有人恐怕一年内难得来这里一次。而今，所有人争先恐后的来到这里……不想走了。仅仅是因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场盛会，锋芒毕露，展露出自己的头角。因为一场悟道牵动所有掌控的心……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一个人专心致志的闭关。
这次出关……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将突破中期。突破的速度令人匪夷所思！简直是犹如神助。”
“一叶障目。”
吕老头接了一句说：“就像你看见别人吃肉……却没有看见别人扛冻。或许这么说勉强……但事实是，别人在避寒，他在闭关。”
闻听此言。
祖皇转头问：“前辈，去年没在欢乐城看见你？”
“他娘的，这就是我后悔的原因。”
刁弘玄回了一句说：“我以为跟以往一样没有新意……就懒得去。只到十月才在岗亚王朝的禹都城听说，这一届盛会竟然出现一位天骄。竟然兑现另一位天骄留下的预言。竟然出现天象变化。这可是千载难逢。
天下人都在欢庆……只有我一个人独享孤独。”
“你知不知，我父亲那一辈现在还留下几位？”
“三四位，四五位……说不清。”
刁弘玄摇摇头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们的面了。说不定已经是古人。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似乎那浩瀚的汪洋就是掌控的归宿。
哼，说什么寿终正寝，这样的字眼不适合掌控。”
“我曾听父亲说，你们这一辈中有几位出色的人，除了你而外，一位姓樊，一位姓苗。”
“姓樊的那位叫樊昌茂。至于姓苗的那位叫啥……久未见面，我都记不清他的名字了。”
“若是他听说……估计不久就会见面。”
“哈哈哈，连我都出现了……所有在世的或许都将现身。真想问一问他们这几年在做什么，有什么收获？或许跟我一样一无所获。”
“这些年我总是在思考……”
见他不语。
刁弘玄问了一句：“什么？”
“如你所说，那浩瀚的汪洋似乎成为掌控的归宿。为什么？前有扶风师徒……后有邱圣人以及他的同伴……他们远赴汪洋双双归来。可为什么？在他们之后却无人归还。”
祖皇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还是提出这个问题。
原因是因为，他一进门就被吕老头怼得哑口无言。问鬼老，说话的语气也是耐人寻味。之后又被吕老头怼。在看见那个陌生的面孔，以及后来的察言观色他才看出问题。
所有跟高扬关系密切的人，对于这位的出现，显然是心存疑虑。除此而外在场还有二三十位掌控，无须问，都知道他们的目的。
若再出现一位老怪，可能出现难以掌控的局面。
因为这些都是将死之人，想续命，唯一的途径就是入圣。因此，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鉴于此他才提出那个问题，延续后面的话题。他的目的之一，是以他的方式说服刁弘玄。目的之二不希望那种紧张的场面出现。
……
“你思考的结论是什么？”
刁弘玄追问。
祖皇半真半假的编了一套说词。
“我认为或许是一种选择……是对于入圣之人的选择……我说出来你们看有没有道理。
据说，每隔几十年，或百年，就有人找出去妖域的路径。可是没有听说，有谁带回灵草。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留下或死在妖域。
远赴汪洋的人，他们没有返回肯定葬送性命。
可问题是，扶风师徒……为啥重伤的是扶风？
我认为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选择……是龙族选择的结果。扶风是普通人，而皇极是天骄。
这能否说明问题？
我认为，这种选择……或许是先祖故意为之。
目的是挑选出有担当的人……为的是，寻找母星。
否则的话，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应该出现浩瀚的汪洋。允许龙族存在是挑选出有担当的人。
如此一想，将法则交给龙族就有合适的理由。将灵草遗留在妖域，同样具有合理的理由。
之所以设置障碍，我认为是对入圣之人的选择。
众所周知，若欢乐界崩塌，人族将面临灭亡。因为这个原因，人族的先祖给龙族定规矩，并作出相应的安排。无论是妖族还是龙族，以及人族，所面对的是同样的困境。共同的目标是找回母星。因此才出现这样的局面。各负其责……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另外是灵草有限。因此需要做出相应的选择……
另一方面的原因可能是担心。虽说欢乐界辽阔，但未必能承受圣人之威。这样就可以解释，为啥所有的圣人都无一例外的离开了。
你们想过没有，找到母星需要多少人才可以将欢乐界带回母星？而且需要的肯定是圣人。
你们认为，我这样推测有没有一点点的道理？”
“哼，你他娘的……”
刁弘玄笑骂一声说：“你要是早几十年悟出这个道理，你父亲就不会死，就会寿终正寝。”
闻听此言，祖皇哑然失笑。
至于其他人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们来这里是客人。不知道祖皇的目的，他们怕说错话。
且祖皇说的话不无道理。
因为一个人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及子子孙孙。只有摆脱面临的困境，返回母星，他们的子孙才能更好的繁衍下去。
另一方面，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因为高扬。但他们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人在打高扬的主意。其中又有多少人，坚定地跟高扬站在一起。会错意，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
鉴于此，知道的不便说，不知道的不能瞎说。
祖皇提出的是假设，目的是对他们进行诱导。
他相信，当这些话传进高扬的耳朵，他就知道怎么做，怎么说了。以他的聪明即可化解他面临的尴尬，化解他可能面临的危机。
……
进入中旬。
南越王朝的一朝之主，及慕家的家主结伴进入丹城，一番了解过后，匆忙的进入皇宫。
过两天，远在米亚王朝的一朝之主也委派家人前来，经过交谈如愿以偿的获得一间宅子。
……
眼看二月就将过去，高扬即将出关。
月末的前一天，一个老者出现在皇宫的北门。
见他脸上密布皱纹，身上却带着一股压迫的势。
守卫不敢阻拦只能说：“前辈，请随我进宫。”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见证无数的掌控在宫里进出。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没有人敢于越墙而入。每一位掌控进宫都是经过宫门。
走到大殿门口，守卫立即禀报。
“乾皇，一位前前辈来拜访。”
于是所有人都望向门口。
因为守卫禀报，说访客是前前辈。
见状，老头并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说句话，老夫远道而来是否欢迎？”
高仁柄站起来拱手说：“前辈，请进来说话。”
之后刁弘玄才开了一个玩笑。
“你还没死啊？”
老头进入，看见熟人才知道那句话是他说的。
“你他娘的，不盼我好。我为啥要死？”
“哈哈哈，听说没有？那位去汪洋就没有回来。”
老头见有人让位，坐下才问道：“你来这里干啥？”
“颐养天年。”
“哼，你说这句话鬼都不信。何况在座的都是人。”
“你从哪里来？”
“无可奉告。”
刁弘玄咧嘴一笑为在座的人引见。
“各位，这位姓樊。老夫见了他都要惧怕三分。”
“你他娘的本性难改。”
樊昌茂骂了一句，见他不出声，才转头问道：“你就是乾皇？”
“撑个场面。”
高仁柄回答一声才坐下。
“话不能这么说，你家小子是赫赫有名的天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