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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一脸正色道:“她们和你一样是学生,怎么就不能放假了。”

当师父的坚守岗位,那叫高风亮节。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口刚好进了一个学生,正宗的国子监学生。

岑嘉赐不曾想数月未曾踏足济生堂,一进来就见到一副小孩开会的场景。微微躬身问候,“林娘子。”

林婉婉隐约知晓岑嘉赐不是长安本地人,惊讶道:“你还在长安?”察觉话中有歧义,补充道:“不回家过年吗?”

岑嘉赐直言不讳道:“家乡路途遥远,往返不便,就留在长安了。”

林婉婉随口问道:“国子监组织留守学生过年?”

岑嘉赐摇了摇头道:“同窗邀我去家中过年守岁。”

林婉婉识趣的不问具体是谁,问道:“你来做什么?”

岑嘉赐递出一张纸条,“我想买些药材做礼物。”

时下认为逢年过节看大夫兆头不好,但一些生药材,尤其是养生药材却是一份得体又贴心的礼物。

林婉婉翻开纸条一看,都是一些上好的养生药材,暗道岑嘉赐为了这一次拜访下足了本钱。“稍等。”

说着,在柜台上铺开粗纸张,拿出药秤,开始一样样地挑拣药材。

危泰初临走时,用熟客的眼光判断,林婉婉在这方面称不上熟练,至少比不上杜若昭等人的那位赵师兄。

林婉婉目送岑嘉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注意他拐弯的方向不是回国子监,而是去花想容。看来,他很重视这次拜访,下血本了。

等到隔壁来搬救兵,林婉婉先让尹明远先去后头制药作坊把郭景辉薅过来守着药柜和大堂。等班次交接好了,再去花想容处置事务。

冯小迎和高凤金在原地急的团团转,林婉婉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高凤金递出一张纸条,说道:“顾管事说分店生意太好,备货不足,要调一百只绒花过去。”

林婉婉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就调啊!”

高凤金迟疑道:“可是这样一来,后头的备货就不足了。”

绒花毕竟是新事物,生产线刚刚建立起来,存货不多。而这一波销售旺季一直要持续到上元节前后。

林婉婉提出要求,“我看看存货单和安排。”

高凤金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来,交到林婉婉手上。

绒花毕竟是初创,花想容向来都不是高姿态,饥饿营销容易把市场和目标人群“饿”没了。

林婉婉直言不讳道:“最多能挤出多少来?”

高凤金笃定道:“五十支。”

冯小迎补充道:“毕竟总店也要卖啊!”

林婉婉琢磨道:“那就先发五十支过去,等下午碧青回来,你们商量一下章程,把工钱和奖励算好,让工人加几天班。”

只要补偿足够,加班就不再是辛苦的事情。

正月里为了让妇人们能够休息,才借口传统习俗说正月动针线不吉利。做绒花针可以少用,线总少不了。

但只要加班工资给够,有的是人愿意来做。尤其初一到初五这几天集体休市,应该能抢出一些存货来。

恒荣祥和步步糕早就开始三班倒了,只绒花是个精细活计,晚上烛火点得再亮也比不得白天。

晚上回到家,四处一对账,果真如此。

赵璎珞今天主要待在杏花村,同时关照一下位于昭国坊的恒荣祥,这两处产业的特点就是生产流程长,绝无可能在一两天内赶制出大批货物,只能提前安排。临到年前反而工作简单了,只要按部就班铺货就行。

赵璎珞絮絮叨叨,“以前杏花村还能安排给大户送货上门,现在人手不足,只能任他们到铺子上买货了。”

“罗掌柜也是看人下菜碟,但凡看着是将门和北方人家,只要客人没有强硬要求,全给他们推荐地瓜烧,说喝着够劲儿。”

葡萄酒原材料不足,得省着点卖。

林婉婉忍不住畅想,笑道:“今年的宴饮还谈什么吟诗作赋、载歌载舞,全是一群醉鬼。”

赵璎珞叹口气,“所以看看四野庄和花果山的犄角旮旯,哪里还能拿扒拉出些地方种葡萄。”

林婉婉点点头道:“到时果子成熟了,就卖门票让客人进去随意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祝明月幽幽道:“你想让客人拉肚子?”

现在人的肠胃能力经不得考验,没有特效药,拉肚子说不定拉走一条性命。

几个小伙伴回到家里简单用过夕食,洗漱后也不可能就寝,这几天晚上她们轮流排班去五谷豆坊和步步糕监督生产工作。

林婉婉好不容易能睡一个整觉,对留守小院的戚兰娘说道:“也不知道晓棠现在怎样?”

段晓棠还能怎样,自然是欢欢喜喜过大年呗!

并州的冬天远比长安来的早,哪怕战争的阴云罩在头顶,一点也不影响本地百姓过年的热情。

风雪造就了他们凛冽的性格,也为他们在冬季铸造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并州军区联合运动会,早在前几天就如火如荼的开展了。

先是各卫各大营在本大营内决出优胜者,再去左武卫大营一决高下。

决赛场所的安排倒不是因为范成达的地位,全因左武卫的营盘占地最大,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

范成达早先没明确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但范成明过去转一圈,范成达也就默认了,只是警告各位军将,看好手下人,别犯到他手上。

范成达一口唾沫一个钉,他眼里除了亲弟弟揉不得其他沙子。话一出口,其他人自然要紧一紧头皮。

通常这种比赛,默认将领一级不参与,段晓棠扫了一眼日程,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撇下一切,一大早果断溜号跟着庄旭混打鱼队去了。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紫色,装备齐全的打鱼队早已整装待发,身着厚重的冬衣,脚踏防滑的草鞋,手持锋利的铁镐和结实的渔网,踏上了前往冰封水域的征途。

抵达河畔,河面如镜,晶莹剔透,反射着淡淡的阳光,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和冰层下隐约可闻的水流声。

打鱼队迅速分工,一部分人负责选定捕鱼的位置,通过观察冰面的气泡、裂纹以及水流方向,精心挑选捕鱼的位置。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凿冰,铁镐有力地击打在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在宁静的清晨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