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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月的评价标准纵贯上下五千年,一般的作品根本不入眼,“会做诗、会做官、会做事、会做人,从来不可等同。”后面两条杜乔能做到,前两条尚待验证,“杜乔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林婉婉:“不如去求求菩萨保佑?”

“菩萨事务繁忙,最好说明籍贯八字,免得保佑错人。”祝明月玩笑道。

林婉婉冷哼一声,立刻打消主意。籍贯好说,她要是跑去问八字,能把杜乔吓得跑出八百里。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小受的无神论教育。真要漫天神佛寻一个迷信,只有财神爷有这份殊荣。

在袁昊嘉的安静养病期间,林婉婉依旧兢兢业业的守着济生堂,长安有一些名气的带下医和疡医,就是她现在身上的标签。

上门依然是女病人居多,林婉婉也不嫌弃,不医闹听医嘱会付钱的都是好病人。

趁着空去附近的赵氏医馆寻赵大夫闲聊,“赵大夫,如果你有孙女的话,会传她医术吗?”

赵大夫直截了当,“不会。”

林婉婉:“如果只有一个孙女呢?”

“应该会另收一个徒弟,”赵大夫抬起头,江湖日老如何看不出,“你打算收徒,收女徒?”

林婉婉点点头,“我一身医术如果无法传播出去,将是大大的憾事。收徒传道,不枉学医这些年。”

林婉婉执意收女徒的原因赵大夫也能猜到几分,无非她本身以治妇人病起家,男子未必信服。“你知道我为何不传孙女医术吗?”

林婉婉摇头,“不知。”

“女子本分相夫教子,不需要去外头抛头露面。何况学医难行医难女医更难。你刚到长安时的窘境都忘了吗?”

林婉婉不解,“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短短一个多月的窘迫眼里根本不算事。

赵大夫眼中精光一闪,“那是因为你医术卓群,有家底能支起一家医馆。最重要的是你不在乎他人非议,可你的徒弟能不在乎吗?”

“不如寻人牙子买两个女童,半奴半徒的打小养熟,若能出师便放了奴籍。”

奴仆生死荣辱全在主人一念之间,似乎是万全之策。富贵人家的家医有些是外头聘的,有些便是这种模式培养起来的。

“医者的脊梁骨弯下去,如何指望他们能治病救人。”林婉婉毫不犹豫否决,“我希望她们堂堂正正做人行医。”

赵大夫嘴角微微翘起,不过被胡须掩盖,双手搭在柜台上。“那么你如何劝服我教授孙女医术?”我不存在的孙女。

林婉婉显然有了思路,“厨艺缝补刺绣,都是女子技艺。医术也可以作为一门技艺,进可以立业,退可以为家人为自己保养身体。”

隐约抓住一点“利”的苗头,赵大夫继续,“如何说服我送去孙女去你处习医?”

林婉婉迟疑,我都教技艺了,还要怎么退步,“免学费,包吃包住?”

赵金业在旁边听着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然也能趁趁。

赵大夫胡子微微翘起,气的。“你是求人来当徒弟吗?”

林婉婉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低下头,“我第一次当师傅。”把握不准度。

赵大夫耐心指点,“知道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林婉婉反应迅速,自卖自夸,“医术好。”

“错!”赵大夫胸膛几度起伏,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自己无人赔。“你最大的优势是济生堂。”

“你有一家医馆,只要承诺日后弟子出师,可以在医馆坐堂,还愁招不到人?”

达官显贵常将巫医乐师百工并列,但在民间医者地位很高。药婆地位低下除了水平低劣还与她们是走街串巷招揽生意有关。

能坐堂的都是正式大夫,有济生堂之前的林婉婉和有之后的林婉婉在长安医学界地位全然不同。

等到她徒弟能出师,凭借医术,林婉婉的名声,不知能涨到何种地步。有这样一个师傅顶在前头,大树好乘凉。

换做现代人能理解的词就是——编制。

“可以吗?”林婉婉心里没底,“那还免学费包吃包住吗?”

赵大夫捋捋胡子,“老夫没猜错的话,你是打算从世代从医的家族的选?”

“嗯嗯。”

这些人家不缺几个钱的学费,“你把小娘子扣在家里,别人还担心你居心不良。”

林婉婉恍然大悟,女孩子的确要比男孩子多注意几分安全。“赵大夫,你看我收多少学费合适?”

赵大夫没收过徒弟,拜师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每年两条肉干,吃住在师傅家,学了十年。”

林婉婉就算不了解物价,也知道两条肉干的学费很低。猜赵大夫的师父若不是他家亲戚,就是赵大夫在师父家里除了学医还要帮忙干活抵学费。

等林婉婉离去,赵大夫看一眼旁边的孙子微微叹一口气,算了,孙子也好。

有了赵大夫的话打底,林婉婉隔天去常乐坊将朱大夫谢大夫约出来,“两位均是前辈,不多虚言。我习医数年,自问某些领域在长安独树一帜,想寻几位徒弟传承衣钵。”

谢大夫:“你教他们什么?”从前只觉得林婉婉是合格的大夫,但从她救回袁昊嘉后,不得不承认是有一些绝技在身上的。

林婉婉:“基础医学,优习妇人病。”

朱大夫:“收女徒?”就算他知道林婉婉各种病症都会治,但在大众眼中她最拿手的无非是妇人病和外伤。

朱大夫是参与过袁昊嘉抢救的,血呼啦啦一团,林婉婉能面不改色的冷静处置,但一般女人恐怕看一眼都受不住。

“是,”林婉婉正色道:“等她们出师,就在我的济生堂坐诊。”

“济生堂能容得下三位坐堂大夫?”朱大夫可是去过林婉婉家的,院子是租的。路过见的济生堂开在偏街上,门脸也不大。

“医馆随时可以扩大,”林婉婉不介意扯虎皮做大旗,“济生堂旁边的一排铺子以及后头的作坊都是我家的,东市还有一家酒楼,春风得意楼,你们可能听说过,也是我家的。”

对祝明月发财的本事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