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事情回到村里,太阳还没有下山,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许多和母亲在路上走的都十分的轻快。
“娘,您有想过到时候我们在村里重新建房子不?”
许多开口说道,实在是现在住的房子太烂了,墙开裂了不说,屋顶有好多处都是漏了。每次父亲上午修补屋顶的时候,许多都很担心墙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父亲的身体重量就倒塌了,尽管父亲也才是百来斤的人。
“娘,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太危险了,也就是这两年雨水比较少,要是来一场大雨,墙体估计很可能就要倒塌了。”
因为这房子是村里的弃房,本来就不怎么好,还那么偏,所以村长说把这个房子给许多一家暂住的时候,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意见,那时候哪怕不住人也是差不多要倒塌了,只是这几年又重新的修修补补才又维持下来的。
而且刚好现在手里有存到了一点钱,再努努力,存点钱买个自己的房子绝对是可以的。
“娘也在考虑这事,而且你大哥已经到了定亲的年龄了,要是没有房子,哪家的姑娘也可能跟你大哥呀。不过这是个大事,我得回家跟你爹商量”
一回到村里,就看到秋婆子和不少的妇女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侃侃而谈,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在说书呢。
“诶诶你们看,他们从镇上回家了,你们问问他三婶子,今天在镇上是不是卖吃食,赚了不少了。”
秋婆子大声的喊道,村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妇女,虽然平时心地好,朴实善良,但是当有心人的挑拨之下,心里的嫉妒心被引出来了,找麻烦的自然也就来了。
“各位婶子在这边聊天呀,我确实是去镇上卖吃食了,这一点想村里的大伯婶子都是知道的。我家里的情况大家都不知道,不出去干活,不赚钱卖粮食,只是要依靠村里这家给一点粮食,那家给一点,这不是办法的,毕竟村里谁家的粮食也不富裕。”
“他三婶,你们家的情况我们大家都了解的,你放心,你能赚钱富裕起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候以前老宅隔壁邻居的婶子开口了,这个婶子和许氏相处的不错,因为以前住在隔壁,所以对许氏家的事情也是了解的很透彻的。
此时见许氏能够通过做一些小吃食赚到钱,从内心深处讲,她绝对是为对方感到高兴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毕竟村里大家一起穷就算了,凭什么就你家可以赚到钱,可以先富起来。
“哟,恐怕你家赚到的不知道小钱吧,前几天路过你们那边还看到你们吃鱼,吃猪肉了呢。这些东西我们小老百姓过年都未必能全吃上呢,不过婶子也为你们高兴,真的。
但是你知道哈,我们其他人日子过的也是十分艰难,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学一下你这个吃食的做法呀,你放心,我绝对不跟你抢生意,到时候我走街串巷也可以,或者到隔壁镇也可以,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
许氏有些难堪的笑了笑,她本来想喊喊苦,引起大家的同情,将这事带过去的,哪知道这秋婆子就是紧抓不放。
吃食配方这哪能公开,公开的话将来自己还怎么赚钱,孩子以后定亲结婚要钱,建房子要钱,小三儿读书也要钱。做生意的这段时间,已经尝过甜头的许氏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婶子们,我有一个好办法,保管大家都能赚到钱”
许多适时开口说道,既然出来做生意了,他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一个人的生意是永远都做不大的。就算全家人累死拼活的,其实也就是那样,但要是一件事情全村人一起做的话那效果就大大不同了。
“小三儿”
许氏有些害怕,她颤抖着声音,生怕儿子就全部说了出去了,那到时候自己一家人赚不到钱就得重回以前的日子了。
“娘,你放心,我这个法子是双赢的,不,是多赢”
许多给了母亲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在大家的催促中继续说道
“我们需要葛根,大家可以到山脚下,田地里去找,找到的可以直接卖给我们,也可以制成粉再卖。
直接卖的话就是十斤2文钱,制成粉的话就是六文钱一斤,葛根长什么样子,稍后我娘会教大家辨认的,制粉的话过程会比较负责,但是下次我们家制粉想学的到时候大家都可以一起来学。
希望这样可以帮到各位婶子们,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多少咱们都是可以赚到一点钱来补贴家用的。”
许多人虽然不到,但是显然在人群中是极有威信。因为读书人,向来是在村里少人尊敬的,哪怕只是一个小书生,大家也愿意听他把话说完。
随后大家一起跟着回到了许多家里,其中路上村里不少人都加入了进来,因为这时候大部分人干活都回家了,反而浩浩荡荡的往村尾处许多家里赶去。
但是看到许多他们家住的房子之后,有部分人又开始怀疑了,要是真的能赚到钱,怎么对方还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说实话,这样的房子在以前就是给那些乞丐,没地方住的流民暂住的,如今更是差不多要倒塌了。
院里许氏拿了一块葛根出来让大家辨认,大家才知道这跟木头似的东西原来还可以吃的。
“原来是这玩意啊,我今天到田里干活的时候还挖到了呢,不过又被我扔了。山脚下应该还有不少的,你们家真的收这东西吗?”
一个婶子带着疑问说道。
“肯定收,不管挖多少我们都收。钱的话到时候过称纠结,绝不拖欠”
“好好,有你们家这个小夫子发话,那我们信了”
大家纷纷嚷嚷的来了又离开了,不过都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要早点起来去挖葛根,这东西吃重,一天挖个几十斤肯定没有问题的,那就有好几文钱的收入了,这是平时在田地里趴活的乡亲们所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