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星云一行人刚刚动身之时,林旺与镜心魔、降臣与萤勾,已经先后踏入了潞州地界。
“女娃娃,潞州……让额感觉到很怪。”萤勾小脸紧紧皱起。
“我也感觉到了。”
降臣的语气明显一滞。
“女娃娃,额不知道你和额察觉到的东西……是不是一样的?”萤勾再道。
降臣眼神深邃,望着人群稀疏的街道,不禁开口:
“你是想说……有一股浓郁的死气是吗?”
萤勾紧皱的小脸慢慢舒展开,而后嘴巴慢慢张大,变成鸡蛋形状,半晌才憋出一个字:
“啊?”
降臣忽地一滞,“嗯?”
“额说的不对劲……是说,这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卖……糖葫芦滴。”
“……”
降臣无语凝噎,心说随她去吧。
“女娃娃,你咋了?”
“没事,忽然头晕而已。”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滴。”萤勾劝慰道,而后紧接着补充一句:
“额知道这地方没有糖葫芦以后,额也头晕滴很。”
降臣:“……”
“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好好好!”一听歇脚,萤勾总算来了精神。
在二女的身影消失在潞州入口时,林旺同镜心魔亦赶来。
“终于到了……不过这潞州百姓,为何如此之少?”林旺疑惑道。
镜心魔闻言,从怀中取出几枚铜板,双手合抱,在手中摇晃。
晃荡几下之后,摊开手。
镜心魔瞳孔骤缩。
“怎么了?”林旺不禁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之乱的卦象……是有人在刻意干扰。”
听着镜心魔的话,林旺摩挲着下巴,开口道:
“潞州,有问题!”
镜心魔点点头,而后步子朝前迈去。
“此地既然有问题,这恰恰印证了大帅就在潞州,走吧,去歇脚。”
林旺看了镜心魔一眼,道:
“如此笃定?”
“大帅心系天下,他不允许此等变数来威胁百姓。”
“有理。”
……
潞州,青云观。
说是道观,但却有别于人们印象之中的道观。
一座算不上大的山头,处在缭绕云雾之中。
最上方是一古色古香的屋子,其下是密密麻麻的擂场,遍布在山上每个平地中。
“嘿、哈!”
每个擂场上,有甲士一齐训练。
动作一致,气势凌然。
赵明穿着黑色劲袍,在这些擂场中来回踱步。
面色算不得欣喜,但却无了先前的阴沉。
其身旁陪伴着一位劲装女子,紧身的衣物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短发齐耳,利落干练,再观其面容,更是世间难有之清冷美艳。
“那群扶桑术士,处置如何了?”赵明开口。
“回大人,已安置妥善,且有部分已主动请缨前去广兰县,欲要……诛杀不良帅。”劲装女子答道。
“呵,那不良帅,可是我配合诡音军阵都拿不下的,区区几个只会玩弄阴邪的术士,跑去送死?”赵明淡然开口。
“大人,据说出动的这批术士,是这些人中主杀伐的。”女子微微拱手。
“嗯……那便拭目以待吧,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赵明的目光从擂场中转移,望着眼前的云雾。
“大人,子鼠斗胆一问,如你得到天下之后,真的要答应这群扶桑人的条件吗?”
女子的声音忽变得细不可闻。
赵明“呵呵”一笑,转头看着自称“子鼠”的女子。
而后以电光之势握住其脖颈,将其提起。
“唔唔……唔……”
子鼠的脸上很快便浮现出青紫,绝美的容颜变得扭曲。
“你是真将我当成了心中无国之人?”赵明目光狠辣。
“没……没有。”
子鼠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摇头。
“那便不要来问……朕的事情。”
赵明冷哼一声,一把将子鼠丢在了地上。
“噗通。”
子鼠跪在地上,匍匐在赵明脚边。
“陛下……子鼠遵旨。”
“呵呵……哈哈哈哈——”
赵明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子鼠,身影消失。
跪倒在地的子鼠,许久没有站起。
只见其双眼之中,满是杀意。
赵明的身影出现在了山巅上的道观中。
如今细看去,这道观内部的装潢,竟与皇宫无异。
“为达目的,朕可以……不择手段。”
赵明坐在高位上,脸上闪过一抹狠辣。
“宣十二生肖卫。”
赵明对着道观外喊了一声。
大门外的甲士朗声道:
“宣十二生肖卫!”
“宣十二生肖卫——”
不久,道观内中央处,十二个形态不一之人出现在赵明的面前。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有任务交给你们。”赵明开口,看不出喜怒。
十二人跪地,面色恭敬道:
“请陛下吩咐。”
“此次,扶桑术士前去广兰县诛杀逆贼不良帅……朕需要让你们去支援那群术士。”
赵明看着十二人,接着道:
“不过,不需要全部。
卯兔不用去了。”
“卯兔”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跪地的道:
“谢陛下。”
赵明“呵呵”一笑,道:
“卯兔啊,此言差矣。此去诛杀逆贼不良帅,可是份美差事啊。”
“卯兔失言,请陛下责罚。”
卯兔是个女人,且是个妩媚至极的女人,此时正媚眼如丝地望向赵明。
“大抵就是这些事,尔等可以散去了……卯兔留下。”赵明吩咐道。
“是,陛下。”
十一人退走。
卯兔姿态妖娆地往高位上的赵明一步步走去。
“陛下,要如何责罚呢?”
赵明冷哼一声。
“跪着!”
卯兔跪身下去,脑袋耸动起来。
半晌后,赵明慵懒开口:
“不错。”
“谢陛下称赞。”
卯兔喜滋滋道。
“可惜,朕更想得到子鼠……”
赵明喃喃道。
卯兔不禁开口:
“陛下已有先天之力,为何不用武力压制其?”
赵明扫了卯兔一眼,道:
“那太无趣,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般?朕更喜欢……孤傲一点的,如此征服起来,才更有意思,呵呵。”
卯兔不敢还嘴,只能怯生生开口:
“陛下所言极是。”
正待赵明欲继续享受之时。
卯兔的脑袋却在其注视下,忽然脱离。
断离处,鲜血如注,喷涌在赵明身上。
“是谁!”
道观中,只剩下赵明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