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怎么做!”
小胡子淡淡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水无月,暗道:你很会打有什么用!出来混看的是背景,讲究的是人情世故!
“水无月上忍,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辅佐大臣说吧!”
说罢,小胡子采买官满脸得意,一路小跑来到了车架前,水无月平没有理会他去说什么,而是面色铁青的思考着对策。
“看来这一关不太好过,不过我只要给出一个理由,想来辅政大臣也不会为难于我,只不过这个小人必然会抓住此事不放!”
水无月平眼中精光一闪,杀意突然爆发,周围的人只觉得瞬间如坠冰窟,身体不由得发抖。
“怎……怎么回事!”
“大中午的怎么会冷!?”
“……”
两队武士也是察觉到了危险,亮出武器包围住车驾,小胡子采买官见这阵势,一时间有些发懵,不过他也是个人精,赶紧护住马车,大呼道:
“大人!我来保护您!水无月平,你想做什么!?”
水无月平见对方面上大义凛然,双腿却是瑟瑟发抖,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开口道:
“没什么,开个玩笑,给诸位去去火。”
说着,便将身上的气势收敛起来,众人只觉得身体一松,那股寒意也消失不见,可武士们还是不敢大意,虎视眈眈的盯着两名雾隐的方向。
“好了,住手吧。”
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两队武士略一犹豫,便又恢复了原状,但手中的武器却是没有收起。
水无月平也没有在意,而是死死盯着车驾。
“水无月上忍,你知道王都的规矩的。”
闻言,水无月平暗道:来了!虽然王都没有命令禁止雾隐的忍者不能在城里使用忍术,但这是潜规则,哪怕是当年的初代目水影也是从大门走过来觐见大名的。
在那些贵族老爷眼里,身为忍者的他们,哪怕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个工具。
所以,哪怕他水无月平出身于忍界赫赫有名的血继家族,哪怕他是雾隐上忍,在一个糟老头子面前也要恭敬的行礼。
“大人容禀:适才我的下属中忍松平野树在集上听到有人诋毁大名和初代目水影,这才忍不住出手教训,没成想下手没个轻重,竟将人打晕过去,还望大人处罚。”
水无月平的这一番话避重就轻,甚至扯上了水之国大名,而且己方也只是也因为义愤才出手教训,对方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民老头,相较之下,自然是己方更有优势。
“哦,是这样吗?”
马车里虽然是在质问,但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水无月平却是喜出望外,暗道:松口了!赶紧递给身后的松平野树一个眼色,后者了然,紧忙大声道:
“确实是这样,我见他说水之国大名如何如何,这才忍不下去出手踹了他一脚,还请大人明察!”
说罢,那松平野树竟是跪了下来,当场来了一个土下座。不过周围之人倒是见怪不怪,土下座在忍界也是相当普通的道歉礼仪而已。
“是这样啊,屋敷你觉得呢?”
屋敷在日语中是宅邸的意思,小胡子原本没有姓氏,在当时的还没有成为大名的身边做事,也不过是一介仆人,后来得到大名的赏识,被赐予了屋敷作为姓氏,全名屋敷犬次郎,意为大名忠诚的狗。
可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在侮辱人,忍界很多的平民根本没有姓氏,只有贵族和武士才有,小胡子屋敷犬次郎这是一步登天,以后他的后代都可以称作屋敷一族。
“大人,我觉得不如先叫他们过来问问,您说呢?”
“那就叫来问问?”
屋敷犬次郎赶紧给“伊藤佐野”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行了个礼,大声道:
“见过辅政大人!”
车上的辅政大臣透过帘子见他身穿武士铠甲,虽然年迈却自有一股气势,当即来了兴趣,于是开口道:
“你是武士吗?”
“伊藤佐野”一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不自觉瞥向了小胡子屋敷犬次郎,后者眉毛一挑,示意他直接开口,“伊藤佐野”这才开口道:
“禀大人,小人确实是武士,曾做过大名府的护卫。”
“哦?既然是护卫武士,为何流落至此啊?”
“伊藤佐野”又看了一眼屋敷犬次郎,见后者没有阻止,接着道:
“当时正值战争,我被派往押送物资,本以为是个轻松的差事,结果却被雾隐的一位忍者大人打伤,落下了病根,回来后护卫队长以给大名大人丢脸为由,将小人除去了武士资格。之后,小人便回了家乡,从此以打渔为生。”
“原来如此。”
水无月平见二人相谈甚欢,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武士,这下麻烦了!”
忍界的武士在忍者没有出现时,是相当高贵的职业,可后来忍者这种掌握着超凡力量的人出现后,原本武士的地位一落千丈,一些武士选择了加入,使用查克拉,甚至建立了属于武士的国家——铁之国,也有一些固执的武士选择不去使用查克拉,认为自己是贵族,不能用这样粗鲁的方式战斗,依然高挺着自认为高贵的头颅。
忍者们瞧不起这样没有力量还自认高人一等的武士,武士也不喜欢将自己挤下神探的忍者,就这样二者的矛盾结下了。
当权者们在某些程度上是偏向武士的,他们认为武士可以是忠臣,能为自己挡刀,忍者是工具,根本不懂大义。
所以,水无月平心中担心对方沆瀣一气。
“不过,你那兄弟真的诋毁大名了?”
闻言,水无月平心里一松,“伊藤佐野”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该死!我堂堂宇智波族长居然还要跪这个老家伙!”
宇智波富岳暗暗骂着,可面上却是诚惶诚恐,开口道:
“大人,小人等人怎敢诋毁大名,据说当年确有此事,后来火之国大名还曾回予厚礼,特地感谢咱们大名的礼物,此事还成为一时美谈,水影大人也得到大名的支持,获得了巨大的支持。也是从那以后,坊间的平民们才开始食用海胆。”
“哦?真有此事吗?屋敷,你伴随大名大人多年,可有听闻此事啊?”
屋敷犬次郎一愣,略一沉吟,开口道:
“大人,此事小人也是不太清楚,不过,大名大人确实爱吃海胆,也曾说过先祖最爱此物之类的话。”
“这样啊,那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水无月上忍,你看这事也已经清楚了,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洗马达!”
水无月平暗暗叫苦,他知道这就是场针对雾隐的局,屋敷犬次郎先是派人去请他,而后又在集市故意用激将法激怒松平野树,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松平野树的踪迹,戴着护额直挺挺的走在大街上,自然是谁都能看到,而最关键的辅政大臣,无论他是否参与计划,只要他及时出现了,那么己方绝对落不了好。
没办法,水无月平只好艰难道:
“大人……”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