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银爻感受到耳垂和耳廓都在薄玉衡唇瓣的掌控之下,薄玉衡的气息一阵一阵喷洒在她后颈敏感处,引得她吐气如兰,僵直的后背渐渐软了下来。
“玉烆。”男人的牙轻咬上她肩颈处的软肉,又惹得她一阵颤栗,“喊我玉烆,我告诉过你的……”
银爻听得出玉衡幽怨委屈的语气,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迷迷糊糊间轻轻“嗯”了一声。
玉烆却显然误会了,将银爻禁锢得更紧,她能清晰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灼热体温。
语气含笑,又咬了咬那处敏感地带:“听见了没有?是火字旁,行走的行。这次不许忘了。”
银爻胡乱点头,双手刚刚抵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又被捉住,引着她环住男人劲壮的腰,又带着她的手褪下了男人宽松的外袍。
“玉……”银爻被重重情欲冲得有些意乱,只一次次重复喊着一个字。
玉烆无奈轻笑,一次次重复“烆,玉烆”,然后吻过那双唇瓣、晶莹的眼、性感的锁骨,掠过迷人高峰,直到……
“唔……”银爻感到小腹中传出阵阵电流,以及玉烆在她身体各处作乱的唇舌。
玉烆却在银爻身躯变得火热时停下了动作,再次拦腰抱着银爻飞身落在一处石桌旁落坐,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银爻眼神迷离,伸手勾住玉烆的脖子,将唇瓣凑上去找另一双唇。
玉烆轻轻回应,随后埋在银爻颈间,声音嘶哑:“等小家伙记住我了,我便不会再放过你了。”
玉烆吸着银爻的槐花香,平复胸中的燥热,心中轻轻叹着,他记了她万年,哪知银爻一点没将他放在心上。
银爻下巴搁在玉烆的头顶,轻轻磨蹭柔软的发丝,仔细回想自己在神界的所作所为,她就没遇见过玉烆这号人物,连扶桑都没来过,怎就会让堂堂扶桑神记她到现在?
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玉烆,我以前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
玉烆哼了一声,这才抬起头,但一双眼中幽深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
“万年前,少典无故失去踪影,此后掌管槐江山与人间六道的重任全部,落在你的身上,同时,新神界选出天帝,并与古神分立,你还记得当时你做了什么?”
这番话令银爻回想起那段时日。以往的她跟着少典学习神法神符,学习六道运转法则,近万年的相处她几乎将少典当作亲哥哥看待。
突然有一日,少典不告而别,她赶鸭子上架接管六道和槐江山异兽。作为六道之中最强大的存在,少典一离开,新生人格神便想要重新平衡六道,借此机会创立新神界,以脱离古神的掌控
银爻刚刚上位,新神界推选出的天帝就入主六道分庭,担起掌管的职责。
六道分庭是六道之主的神界住所,也是伏羲旧所。天帝急于想要掌管六道,银爻也实在分身乏术,便不与其争抢。再者,神界本就有意将六道平衡交给各界新生神掌管,基于这一点,银爻也就没有阻拦。
因此,天帝对她也算客气,入主六道分庭当天大办宴席,并邀请当时除了扶桑外地位最高的古神,也就是银爻前来参宴。
宴席一办便是百日,银爻闲着没事又正好有些烦闷,几乎日日去喝酒,喝的好像就是桂花酿。
“你每次喝醉后,都走错神门,走到扶桑来。”玉烆说着话,轻啄银爻唇瓣。
“我来扶桑?!怎么可能?!我醒来都在槐江山!”
“自然是我抱你回去的,十只金乌和舛邈都可以作证。”
玉烆轻声说道,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不自觉浮现笑意,万年了,他终于等到她再来。
————
见到她的第一日,他正在扶桑神树下打坐修炼,神门处灵力波动,涌进来一股陌生的气息,混杂浓重的酒味。
扶桑明令禁止喝酒,自然不可能是舛邈。玉烆眉间微皱,威严的话语混着神力:“扶桑不得擅入,退下!”
半晌没有动静,他睁眼看过去,一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喊她半天没动静,随后上前靠近一看,认出这是少典经常带在身边的小徒弟。而这小徒弟努力睁大迷离的眼睛,盯着扶桑树冠不知在看什么。
“这位神君,槐江山怎么没有星星了啊?我往常都躺在这儿看星星的!”
“你走错了,槐江山在隔壁神门。”他好心告诉她,哪知道她却耍无赖。
“你就知道骗我!以前骗我学神法、学封印诀,就等着撒手这一天是吧?!”
原来是将他错认成少典了。扶桑几万年来除了伏羲、女娲、少典便没其他神再进来过,舛邈与他的性子相近,从不会大吵大闹,这会儿倒是热闹许多。
“你想让我接手,我偏不!反正你也要选新神来管六道,我直接给新天帝管,我撒手不干了!”
随后,银爻像是要实现自己的话,彻底睡去。
他知道少典突然失踪,这位小徒弟肯定要吃不少苦头,却没想到敢直接在扶桑痛骂少典。他感到有趣,便允许她在那躺了一天。
一天后,银爻还没醒来,他再忍不了,只好自己将她抱回槐江山去。
本以为是意外,却没想到第二日晚上银爻又准时倒在同一个位置痛骂少典。但今日更过分,连他一起骂。
“我不是少典,也跟少典没关系,吾乃玉烆。”他好声好气解释道。作为扶桑神,他还是第一次向他人介绍自己的名讳。
“怎么可能有人叫乃玉哼这个名字?你少骗我!”
他蹲下身子,重复道:“玉烆,墨玉的玉,意为火炬的烆。”
“知道了知道了,别挡着我看星星。”说完,银爻又闭上眼睡着了。
这次他没有再迟疑,当即抱着人送回槐江山。
此后一连百日,银爻几乎日日都在同一个时间倒在同一个地方。他倒是习惯了,有了银爻每日带来的欢乐,白日里的修炼打坐仿佛都变得有趣起来。可百日一过,再没有她的身影,倒是不太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