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灯光朦胧,偌大刺眼的店内,只有些细微的光点洒在两人的脚边。
低水流漫步在泛光的石砖,走在熟悉的街道,而凌心碎则在一旁挽着他的手臂,两个身高相等,此刻依偎在一起,似有般配的意味。
“我挽你挽的那么紧,你怎么感觉有点不在意我?”凌心碎感觉着对方胳臂相挽的力道不对,于是嚷嚷起来。
低水流闻言,嬉笑起来的回答。
“没问题!”于是推开被挽的胳膊,抱住了凌心碎的腰间,紧紧的挨着自己。
或许是有点杀狗吧,街边有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非常不舒服的呲牙咧嘴起来。
但是相拥的两人确实很开心。
尽管彼此从未说过你该怎么做,怎么对我,可是当真拥抱你的那一刻,我们还是会向往那种感觉的,那种被人靠近的温暖。
我想,倘若我们不去深究人们背后的故事,不去看那些藏在皮下的污浊,那我们应该是这样的吧,这样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令人羡慕,在自己眼里也是开心快乐。
如果不深究的话。
“唉,我发现你有点怪啊,好像贼能忍,什么毛病?”凌心碎略感好奇的询问着经常把许多不舒服都忍下去的低水流。
“病?”低水流感觉很新奇,这种所作所为的状态被她称为病?
于是低水流轻蔑一笑的回答。
“呃,可能是习惯了,总之忍到哪天不忍了,我就杀掉你,怎么样?”低水流开玩笑的说着寒意满满的话。
“啊?”可是这些话却让凌心碎有点惊讶和恐慌。
“开玩笑了,别当真,杀人犯法!”
“啊对对对!不过你不要动不动就讲这些啊,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凌心碎有些强笑尴尬的捶打了几下对方的胸口。
低水流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只是故意想说看看人反应。
“啧!你知不知道啊。”凌心碎又懊恼的用胳膊顶了下低水流,然后提醒。
“以后不要说这种分尸啊,杀啊这种话了,很不舒服,我很怕的!”凌心碎有点哀求意味的再次说着。
低水流闻言含笑的点了点头。
“唉!要不我们分手吧!”低水流突然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凌心碎停下脚步 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望着低水流,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明明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
其实低水流自从听完。这个坦白一直都有些哽咽,更是有点压心窝气,不舒服,似乎这种不舒服无法忍受,起码现在的他忍起来,就必须领尽全力的忍着,强忍着,但是很不舒服,有点痛苦,于是他便想了一下如何缓解,便只有提出分手试试了。
果然一句话提出,低水流瞬间感觉身子轻快,浑身舒坦。
但是凌心碎却看不到,在她眼里是没事的,对方不在乎的,但只要细想就会知道怎么可能?但她不愿细想,更愿意抱着一个对方不在意,一切如我所愿般就好,不要有意外的梦。
此刻低水流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而凌心碎则是有些哭腔,强忍着不哭,越发忍耐就愈发说不出话,可是一开口,自己就有点忍不住想哭。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实你这么介意,那我们怎么办呐?”
凌心碎傻傻的说着这种显而易见的话。
低水流依旧在看着,看到别人哭 它也想哭,于是忍着忍着,他突然挤出了一个微笑。
泪中的目光看到了对方竟然笑了起来,于是凌心碎也由哭变得笑起来,在继续哭。
“真的要分手嘛?”凌心碎再次询问,她抓着低水流的双手。
“嘶,开玩笑!走吧!”睡知低水流又抱起了对方,继续的走着。
凌心碎也释然般在低水流的怀里微笑起来。
似乎刚刚一切不曾发生,只是莫名其妙的流泪了而已。
“哪怕我已经那么渣了,还是会在这种真心掏出却被丢弃的情况里流泪啊,虽然只是半个真心,但我真的不敢多说了,我太怕了!”路上凌心碎躺在低水流怀里这么思索着疲惫着。
而低水流则是笑而不语,这事情挺麻烦的,不说大家都藏起来过挺好,说出来,负重前行的过有点太过于艰难,此刻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所以若非必然,我们还是不要全盘托出的好,哪怕必须也只说一点点,或者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或者直接摊牌,温多了咱俩必分手。
这种痛苦自己一个人忍着就好,说出来太难过了,我们已经脆弱到,一个人的痛苦便足够,两个人会把自己压死的地步了吗?
真的是!
低水流有点懊恼,不过怎么说呐,就这样吧,反正没几天就忘了,虽然忘了还会心痛,不过起码好受许多。
“晚上别回去了吧!”低水流触摸起凌心碎流泪的脸庞,示意留下的说道。
“好!”凌心碎淡淡的答应。
“其实玩也是有点事问你,留着点泪,待会床上你哭的更厉害!”低水流又忽然说着更大的麻烦即将到来。
这一下让凌心碎眉头紧张,惶恐不安,有些担惊受怕起来。
……
当回到熟悉的屋子,被扶着躺在床上,低水流便也躺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对方于是开口。
“其实我现在有点心痛,似乎我并不能接受你竟然这么脏,好像比?我都脏,但是呐,我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到时表现出来了,你能动,就是你厌恶一个人,但确可以做到笑脸相迎。”
“嗯!”凌心碎此刻支支吾吾起来。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让你害怕的事了,让你敢说出你的事情,区赌我能不能接受。”低水流开口询问今天她的奇怪举动,其实前段时间的一次叹息,也很奇怪。
明明这种坦白的事情,危险程度极高,非明智之举,除了一些很有良心的人才愿意这么做,可是很有良心的人,又怎么会是渣女呐?哈哈哈哈,如果要有那真是有趣的存在。
“我想好好生活了,前段时间好友去世吧可能,让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有个依靠有个家,就是我想结婚了,不想玩了,突然感觉累,害怕,就是那种身边什么都没有的害怕。”
“我承认我很爱玩,很多男孩都跟我玩,但是我不可能跟他们结婚的,完全不敢,虽然有钟意的,但他们不同意,我们彼此怕对方,能玩,但不存在信任,我们互相厌恶对方跟很多异性睡过,哈哈哈,都更倾向于找个白纸结婚安家,哪样更放心,更安全。”
“你看,多会算计啊 我今年二十一了,从十九玩了三年,真的有点累了,抱歉,这对你很不公平,但公平了,你我又该变心,不想和彼此在一起了。”
“所以我想好好谈个恋爱,能不能结婚再说吧行嘛?”
凌心碎小手抚摸起低水流的脸颊,他是哪样的平静,但心里一订和破涛汹涌吧,毕竟我给他说着她从未经历过的和可能无法接受的事情,我只是一股脑的说,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只为了自己安心。
言语结束,凌心碎等待着低水流的回答。
低水流有点不舒服的起身,慢慢消化着这一天的突如其来的真心,之前有猜想,但当猜想沦为现象,早在窥探它的人却被着庞大的现实给冲死了。
低水流没有思绪,完全无法思考,现在自己的身心已经在沉默,除非不得已,不然真想慢慢消化啊。
凌心碎此时躺在床上等待着答复。
低水流确突然俯下身子,亲吻起了对方,一阵缠绵亲吻过后。
低水流起身得出结论,苦的,我在这种忍耐刀子扎心的情况中,与人接触,十分不开心,十分的苦涩啊。
但凌心碎却是觉得对方接受了自己,一阵亲吻,她觉得很安心,心底有一丝窃喜,对方还是有爱自己的,这次亲吻,温热开心,不过自己还参杂着一些伤心心累。
我们男女之间是这么的不同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你等会啊,我找点东西,这样忍太久了。”低水流开口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凌心碎知道他可能是需要些什么,比如烟,或者酒什么的。
可谁知道低水流翻找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一阵翻腾后,躺在了自己身边闭眼睡了起来。
凌心碎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连表现痛苦的方式都这么怪,沉默能理解正在消化思考。
但这个……。
凌心碎感觉他可能也是累了于是便伸手过去抚摸,打算安慰一下,自己还能做什么呐?只剩这个了吧,性爱也是一种发泄和缓解渠道。
可谁知道低水流确阻止了起来。
“谢谢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唉!心脏疼让我睡一觉吧,以前脑袋疼我就睡觉,现在心脏疼我也睡,当心吧可管用了,别打扰我,等醒来之后我就能给你你需要的答复了,到底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愿不愿意跟你这么个人结婚。”
于是低水流便到头呼呼大睡,不舒服的压抑,窝心,生气,头疼和难言哽咽都在,并且久久不曾消散,但是忍着,就好,这些感受与低水流来说,都可以忍,可以好好体会会笑话,我若不曾经历一切,又怎么可以赢得一切呐?走进痛苦是低水流得以一步步强的的洗礼,虽然有点中二,但我们都是在如此中二之下,埋头痛哭而成长起来的不是嘛?
凌心碎有点不懂,但知道他需要休息,于是便没有在折腾的也睡着了,虽然早已睡了一下午,但是心事重重,似乎更容易疲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