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哒！”
铁喙鸡的脑袋被方杰的爪子死死按在墙角，两只鸡爪想要来个回首掏，结果被方杰挑断了筋，变得柔弱无力。
回头看了眼双目已经涣散的李达，方杰摇了摇头。
失血过多，快凉了，李达一死，战兽空间也会崩解，强悍的战兽或许能从里面逃出来，没那个本事的就只能跟着一起崩解，而没在战兽空间内的战兽，比如这铁喙鸡，则会随着契约解除而回归自由身，成为无主异兽。
练手练到这也就差不多了，方杰的爪子挪动了下位置，从铁喙鸡的眼睛处扎进去搅了搅，没几秒，铁喙鸡不动了，与此同时，一条系统提示跳出。
【叮！胜者为王触发，对决获胜，正在抽取目标能力……】
【叮！恭喜您获得——铁爪（F级，入门），增加爪子的坚韧及尖锐程度，增加少许脚部力量】
“这技能……就不能来个生猛点的么。”
方杰有些失望，他一直都想要个带特效的技能，哪怕没那么酷炫，随随便便的能喷个火什么的也行啊！
但可惜，又是一个强化肉体攻击的技能，效果也跟【利爪收缩】有些重叠，都是加强爪子的攻击力。
“还是要撸起袖子跟人玩肉搏啊。”
方杰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聊胜于无。
甩掉爪子上粘稠的浆状物，他探头看向工具间内，那被绑架的女孩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什么要命的东西盯上了，大气都不敢喘，浑身抖若筛糠。
“算你走运遇上了我啊。”
忽然，那要命的危机感消失，同时一个磁性的男声传来，沉稳又让人有安全感，几乎瞬间那女孩就停下了颤抖。
有人来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甚至感觉自己在做梦，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时，她发现自己手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了，但蒙头的头套却没被拿掉。
“头套等我走了你再摘掉，我给你留了个手机，拿着求救吧。”
做好事不留名？
女孩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摘掉了头套，旁边果然放着一个手机，上面还沾着半干的血迹。
她拿起来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她爸的号码。
“爸，我在下水道的一个工具间里。”
……
“做好事不留名，啧，英雄本色啊。”
一只黄鼠狼在下水道里穿行，心里念念有词。
虽然很想跟那女孩来个面对面交流，但方杰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里还有个顾晴呢！
咱方某人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不对，已经不当人了……
“还是找人solo吧。”
下水道四通八达，在经历了刚刚的混乱之后，更是成了不少人的藏身处，只要耐心找，总能找到陪练的。
就在方杰琢磨着下次再遇到人，一定要等他放出战兽再说的时候，一阵吱吱声忽然传来。
他停下脚步，悄无声息的循声而去，就见一群匕齿鼠聚集在一起，大概有几十只的样子 ，正在那聚餐呢，两个倒霉蛋已经被啃的露出了骨头，旁边的墙角，放着两包永远也带不走的珠宝首饰。
方杰立刻猜到了那两人的遭遇，趁着乱子打劫了珠宝店，带着赃物躲在下水道，想等风头过去后再出去潇洒，结果遇上了找自助餐的鼠群，直接开业大酬宾了，吃人送战兽，吃二送四，四只体型比狗大不了多少的战兽骨架就在不远处。
“有命赚没命花啊。”方杰替他们深感惋惜，然后嘴角就忍不住咧开。
这么多珠宝首饰，扔在这多浪费，我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一下好了。
他从黑暗中走出，进食的鼠群纷纷抬起头来，脸上的毛发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吱——吱吱……
警告般的尖锐叫声接连不断，鼠群无比警惕的盯着方杰，甚至有些惧怕，虽然体型都差不多，甚至有些匕齿鼠比方杰还要大上几圈，可它们的本能却在不断提醒它们——风紧扯呼！
方杰对它们的警告置若罔闻，继续前进，随着距离的靠近，鼠群竟然开始缓缓后退。
“这待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方杰心生感叹，不久前遇到鼠群，它们还嗷嗷叫着扑过来想加餐呢，现在却都怂了。
究其原因，八成是因为猛兽形态吧。
或许还因为首领之心？
方杰心中一动，停下脚步盯着鼠群看了几秒后，刚刚还畏惧害怕的鼠群忽然停下了叫声，几个胆大的更是小心翼翼的朝方杰靠近过来，鼻子对着他嗅个不停。
最终，它们终于确定了什么，纷纷朝方杰凑了过来，还沾着血的脑袋不断往他身上蹭。
奇特的感觉再次出现，方杰看着这些脏乱差的鼠群忽然倍感亲切，仿佛……老祖宗看来拜年的重孙子们。
“因为我成了它们的首领么……”
首领，不仅是整个族群的首脑，更要肩负起族群生存的重任，这都是首领的子民，可以让它们送死，但送死是为了族群的延续！
而方杰看着自己麾下的四十多个子民，终于下达了他的第一个命令。
“都特么给我洗澡去！熏死我了！”
命令是以思维的形式传导，方杰咔咔叫了两声，匕齿鼠群便齐齐转头冲向了旁边的水沟，在污水里蝶泳、蛙泳、自由泳……更有甚者，还互相搓起了澡！
它们的智慧自然不足以支撑这样复杂的思维，都是方杰在测试首领之心的效果。
等到鼠群都带着一身臭水沟味爬上岸，方杰已经心潮澎湃了。
首领之心的效果很强大，强大到如果他愿意，甚至能指挥鼠群摆个八卦阵，抄家伙跟人玩兵法！
“这个技能大有可为啊！”
方杰不禁有些激动，匕齿鼠单体战力很弱没错，但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匕齿鼠不比蚂蚁强多了？要是它们的数量发展起来的话……整个长平府的下水道还不是我方某人说了算？
下水道里有什么？有混迹在灰黑地带的人啊！他们有什么？赃款赃物啊！
我方某人不偷不抢，我只是赃款脏污的搬运工！
一想到自己挥金如土的画面，方杰忍不住咔咔笑出了声。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几十只匕齿鼠还不足以制霸下水道，扩大种群数量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方杰给出了第二个命令。
“要想富先生娃！你们……诶诶诶！我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