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是没找上秋晨羽,不过秋晨羽这段时间忙,身边又有许多个大臣,那些人被拒绝后也不敢多说什么。
至于封暝他们更是不敢找了。
所以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清平夫人身上。
清平夫人这段时间跟着秋家人忙前忙后一直没回来,那些人也吃了个闭门羹。
但是今天秋晨羽的店铺开业,秋家人和清平夫人都从厂区回来庆祝,没想到就被侯府的人抓到了机会。
如今侯府的人赖在将军府不走,下定了决心,要把清平夫人给带走。
秋晨羽和封暝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他那渣爹和他的真爱正在那里假惺惺的抹眼泪。
身边还跟着矫揉造作的温迪。
看见封暝和秋晨羽一起来了,面色一僵,却还是硬生生的把戏给演下去。
“羽儿是爹爹啊!这么多年爹爹让你在外面受苦了,如今爹爹这就把你和你娘亲接回去,再也不让你赢,受从前那样的苦。”
秋晨羽冷漠的躲过他那渣爹想要握住他的手,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那里唱独角戏。
家爹的演技属实不是很好,对秋晨羽这样冷漠的看着那独角戏都要唱不下去。
就在这时,温迪上前两步扶住渣爹,然后以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秋晨羽。
“哥哥我知道是我的错,不应该抢了你的身份,如果你骗我,我现在就可以从侯府离开,但是请你不要把怨气发泄到爹娘身上,他们也是受害着,看在他们现在这么伤心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赶快带着夫人和爹回家吧。”
这番茶言茶语的话说完温迪用非常委屈却自以为非常隐晦的目光瞥了封暝一眼。
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秋晨羽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人又看了看在他身后,一副娇弱无骨靠在他那渣爹身边的那个女人。
怎么说呢,不愧是母子,这副绿茶白莲花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可惜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秋晨羽。
他翻了个白眼,退后两步,说道:“我的天哪,你的嘴好臭。”
“什……什么?”
温迪的表情僵在脸上,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样子。
“怎么耳朵也不好吗?我说你的嘴巴很臭,说话离我远一点!”秋晨羽放大音量,顿时将周围的人目光都聚集到这里。
他们这边本来就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围观,但是也有不少人悄悄的往这边看现在秋晨羽说话的声音一大,他们便立刻捕捉到了。
看向温迪的目光顿时变的疑惑。
温迪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们一家站在这里也早就被周围的人认了出来。
他们本以为会听到一些关于侯府的八卦,却没想到听到了另一个他们从未设想过的消息。
当初侯府的真假少爷,可是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只不过当初的言论可不是偏向秋晨羽这边,而是一面倒的偏向温迪。
毕竟温迪这么多年在京都经营自己的人设也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更何况他长得也不差,还有不少金钱的小姐芳心暗许。
但没想到这么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竟然有嘴臭,想一想众人就觉得幻想破灭。
对周围的人若有若无探究的目光看着温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想要张嘴反驳,却又想起秋晨羽那嫌弃无比的眼神,一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看着自家儿子被欺负,夏云也不管装着柔弱伤心的样子了,立刻上前把温迪护在身后。
“秋公子,您这是什么话,大庭广众之下,您怎可如此说话,小温只是为我们着想,说话着急了些,您怎可说如此歹毒的话,您这让他以后该怎么出门生活?”
秋晨羽故作疑惑的歪了歪头,“你是谁?”
“我……”夏云卡顿。
这个夏云的演技倒是比他的儿子好了些,虽然眼底闪过一丝恶毒,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不过她也没想到秋晨羽是这个反应,他以为对方会暴露,然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脾气指责他们。
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平淡,甚至眼中的茫然都不像是装的。
这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秋晨羽你怎么回事,怎么和你姨娘说话呢?她也是你长辈,那些贱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渣爹大胯步走过来,一把搂住夏云,把她护在怀里。
秋晨羽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慢慢变冷,看一下他爹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这两个人的感情纠葛却偏偏要将母亲牵扯进来不仅如此,还扯上了其他毫不相关的人。
之后死心不改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追杀。
如今还嚣张的站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贱民侮辱养育他的家人。
真是让人讨厌,原本他还想晚一点再找他们麻烦现在竟然自己等不及了,主动走过来。
秋晨羽按住封暝,自己上前一步,直面渣爹,“你喊我什么?”
“秋晨羽呀!”
“你叫什么?”
“我是你爹,哪有让自家爹自报名会的,你这个不孝子!”渣爹咆哮。
面对对面人怒目圆睁的表情秋晨羽一脸嫌弃再往后仰了仰头。
“你口水都要喷我脸上来了,能不能文明一点,既然你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我就提醒你,你叫温睿,我叫邱晨宇,我和你任何关系都没有,不要来这里乱攀关系。”
秋晨羽说完了,还有那种鄙视的眼神,将面前的几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仿佛他们是什么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这种感觉是对面这三人从未体验过的,从来都是他们用这种眼神看其他人,还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他们。
这种被羞辱的感觉,比刚才还要强。
尤其是自以为能随意拿捏秋晨羽的温睿更是气的不行,一时间也忘了顾及封暝还在场,伸手就要打向秋晨羽。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秋晨羽就被一只更加有力的大手死死捏住,甚至微微都可以听见自己骨头被捏断的声音。
在剧烈的疼痛传到大脑的同时,他的脑袋上也被指了一个黑黝黝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