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的温热掌温，传递过来。
言之昕埋在他胸膛蹭了蹭，柔声开口，“易炀……”
“怎么？”
“你说，卓熙和方今恺能不能走到一起？”
“靠！”
这女人变成小八婆了？突然娇滴滴地叫他，还以为要说什么煽情的情话。
“你干嘛突然又说脏话？”
言之昕从他胸膛抬起头，有些无语地看向这男人。
“小八婆！”
“……我没有。”
她就是有点好奇而已，而且她千里迢迢陪卓熙追过来，关心一下两人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好吧，何况方今恺和他的关系还那么好。
“还没困？”
“困了……”重新埋回他胸膛，周身都是满满的安全感，言之昕轻声嘟囔了一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
方今恺回到自己办公室。
卓熙还没走，还坐在沙发上等待。
“方总。”
“不是叫你回国么？”方今恺无奈。
走向她，一手攥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安排私人飞机，送你回S市。”
“我不走。”卓熙甩开他的手，重新坐回沙发里。
“卓熙！”
方今恺弯下腰，再一次把她拉起来，卓熙使劲甩开他的手，两人拉扯之际，方今恺一个没留意，碰到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地方。
“嘶……”卓熙疼得低呼。
方今恺的手僵在半空中。
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滴到地面上。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卓熙甩开他拽着自己另一只胳膊的手，执拗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伸着手，就让血滴滴答答流下来。
方今恺无奈……
按下内线电话，让人拎了个医药箱进来。
“我看下。”
他抬起卓熙的手，将纱布一圈圈解开，看到腕上深长的伤口时，眉头蹙起。
从药箱取了药，洒在她的伤口上，换好纱布，动作利落。正要放下她的手，卓熙却握住了他，把手中的那串佛珠，套在他的手腕。
“卓熙，你有完没完！”方今恺不悦。
“我今天见到那个女人了，站在谈总身边那个是么？”卓熙按住他正要摘下佛珠的手。
“这与你无关。”
“那个女人还戴着婚戒，你一直在等待一个不可能的人。”卓熙仰起脸看向他。
他沉默片刻，“你也是一样。”
“不一样。”
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方今恺挪开她的手。
“方总，敢不敢做一个实验？”
“什么？”
“你等了她那么多年，试试她心里有没有你，会不会吃醋，你想知道么?”
方今恺不想再与她多交谈。
外面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停下。
方今恺要迈出的腿一顿，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蓦地俯下身，吻向身前的卓熙。余光却瞄向了门口的那个人影，那人还没有离去。
卓熙将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闭上眼睛，与他唇舌相吻。
随着一声很轻微的关门声，卓熙感受到他的吻顿住，顺着他的视线扭头望去，办公室的门被那个女人带上了。
这意思很明显。
“她不爱你。”卓熙说。